夜晚讓很多事情變得曖昧不清,當陽光升起來的時候,理智重新迴歸身體,蘇念看着身邊赤裸着的男人,無語扶額。

    她昨天是不是瘋了

    她怎麼會跟這個男人搞在一起

    都說,酒後亂性,酒後亂性,她怎麼就不信呢

    “去哪兒”

    裹着衣服躡手躡腳準備下牀的蘇念一把被張默銘抱了回來。

    被子裏還殘留着昨天纏綿時留下的情慾的味道。張默銘長腿一伸,把蘇念固定在自己懷裏。

    “怎麼喫飽了就打算走人了”

    什麼叫喫飽了尼瑪,明明昨天精力旺盛的人是他好不好。她的腰都快斷了有沒有

    “那個。”蘇念笑眯眯的從張默銘懷裏鑽出來。

    “我去洗個澡,我希望,當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走了,好嗎”

    她這是在趕他走嗎有這麼不知檢點的女人嗎她到底有沒有搞錯

    那邊張默銘在狂嘯,差點把牀單都撕了。

    這邊蘇念在沖涼,一邊倒吸氣,張默銘這廝,昨天下手也忒狠點了,他就不知道憐香惜玉一點嗎

    水涼涼的打在她的肌膚上,蘇念轉過身,看着鏡子,火更大了。她這一身紅的紫的算什麼情況好吧,這些背上的吻痕也就算了,可是她脖子上的怎麼辦

    要知道現在是夏天,她又不能戴條絲巾出去,這明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蘇念氣沖沖的摔了門出來,張默銘正在一蹦一跳的穿褲子,蘇念這一摔門,把他嚇得一個踉蹌。

    “混蛋”蘇念氣呼呼的把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扔了出去。

    張默銘一點都不生氣,笑眯眯的的接住扔過來的毛巾,看着蘇念脖子上自己的傑作,十分滿意。

    “張默銘你屬狗的啊”蘇念氣急敗壞,花貓小禾喵喵的過來討食喫。

    “小禾,過去咬他”

    小禾邁着小步子,圍着張默銘的腳邊蹭了蹭,一臉討好的樣子。

    她這是養了只什麼養的貓啊有這麼賣主求榮的麼

    “你怎麼還沒有走”

    “好歹一夜夫妻,百日恩,念念你的心也忒狠了點。”

    “怎麼,難道張總對每個一\夜\情\的女人都這麼說”

    張默銘從來就沒有禁慾過,這一點看似與他喜歡蘇念是矛盾的,但是他自己認爲,情和欲是可以分開的。那次在孤兒院

    ,蘇念童言無忌,只不過是年少時的一句玩笑話。真正對蘇念動心是在那次在蘇薔的宴會上,他看到她在別的男人的懷中起舞,那翻山倒海而來的怒意機會讓他失控,甚至忘了自己是在舞池中,差點與別人撞在一起。

    後來,他在走廊裏吻她,她是那樣的甜美芬芳。他見過不少女人,大學時也談過不少女朋友,後來在華意,對他有意的女子更多。燕瘦環肥,妖豔清純,可是沒有一個女子能夠讓他這麼記憶深刻,能夠讓他如此在意。

    她執意要搬出去,他攔不住。

    那天那個耳光,讓他幡然醒悟,蘇念不在是當年那個一直追在他身後,喊着哥哥的小女孩了。她長大了,有着自己的想法和叛逆。

    也許搬出去,冷靜一段時間也好,他這麼對自己說。

    然而沒有她的房間靜的可怕,他獨坐在房間裏,上下兩層,偌大的別墅裏只有他一人,他突然感覺到莫名的冷。

    他起身,驅車跨過半個城區來找她。窗子裏亮着燈,讓人感覺很溫暖,偶爾能看到她在房間裏走動的身影。他只是想離她近一些,哪怕不能見面,只是看到她模糊的身影也覺得很溫暖。

    他坐在樓道里,這座樓年代久遠了,隔音效果不太好,他靠着牆壁能聽到他的蘇念在裏面,在收拾東西,不小心打碎了杯子;在教訓小禾,告誡它貓盆裏是東西喫完,她才能給它添新的。

    張默銘想,也許他這輩子就只能這樣靜靜的看着她了,她是他遙不可及的。

    但是沒有想到,蘇念竟然開門了,她讓他進去。

    這個女人知道深夜邀請一個男人進屋意味着什麼嗎不管怎麼樣,她開始接受他了不是麼

    “念念,你是我的女人了”

    “別噁心我,現在是什麼時代了,這個不是很正常麼”

    “我會對你負責的。”張默銘走上前,擁住正背對着她擦頭髮的蘇念,不料蘇念一手肘,狠狠捅了她小腹。

    “念念,你謀殺親夫啊”張默銘喫痛,裝模作樣的倒在牀上。

    蘇念沒睬他。

    “咳咳,念念,你餓了吧,我出去給你買點喫的。”張默銘自知沒趣,一臉討好的站起來。

    “幫我帶盒藥。”

    “念念,你生病了麼哪兒不舒服”

    蘇念一臉看白癡的表情看着他:“避\孕\藥”

    “念念,那個對身體不好。”

    “你去不去不去我自己去買。”

    “好好,我去,我去。”張默銘套上襯衫,一臉挫敗的表情走了出去。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