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舊愛契約,首席的奪愛新娘 >【裴你一程】14:還沒來得及好好愛她
    於她而言,這纔是和他真正地“重逢”。

    眼前的莫驛程,已經和曾經的喬慕年融爲了一體,即使有不同的容貌

    他是喬慕年,也是莫驛程。有着不堪的過往,有着坎坷的遭遇,早已不再是當年那個風華正茂、意氣風發的青年。

    是一個歷經滄桑、匍匐在黑暗裏揹着枷鎖的男人。

    說她聖母也好,癡傻也罷,無論是那個陽光少年、風化青年,還是現在這個滿身傷痕的男人,她就是不可抑制地,愛着他。

    即便,他的生命即將終結。

    此刻,能夠緊緊地抱着他,就感覺人生圓滿了。

    當她的脣就要擦上他那乾燥的蒼白的脣時,他還是別開了頭。雙拳緊緊地握着,閉着眼,眼眶裏有溫熱的液體滋潤了乾澀的眼球,甚至有點疼痛。

    “離我遠點”,對她的愛,只能梗在喉嚨,能迴應的,只有趕她走。

    那是理智,也是愛的另一種表達怎麼能拉着她一起下地獄

    “我不”,她吼,雙手捧着他的臉,和他的雙眼對視。

    不再是梳地利索光滑的商務飛機頭,黑髮垂落,一臉瘦削,似好幾天沒喫飯了般,鬍子沒刮,雙~脣蒼白乾燥,那雙明顯染着淚光的眼眸,鎖着她。

    “我不怕我不怕死我最怕的是,你不愛我”,吼完,眼淚又汩~汩地滾落,“你是愛我的”,說話間,她騰出一隻手,從脖子裏掏出自己的那條鎖骨鏈,給他看。

    “這次爆炸,我又在證物裏看到同一款鏈子了那晚被你丟河裏了,第二天我去上班,那條河被工人抽乾水了,是不是你乾的你就是爲了找回這同款鏈子”,她疑問又肯定地說,她是法~醫,推理分析能力很強。

    他雖然從沒告訴她,愛她,一直以來,都在推拒她,但通過種種的證明和證據,看得出,他愛她,哪怕不是深愛,起碼也是在乎的。

    那麼多年過去,眼前的人兒似乎一點沒變,還是那麼單純、執着,她越執着,他內心的愧意就越深。

    鏈子,是從河裏找回來的,也是他故意留在山洞的,就是想讓她看到,讓她以爲,他又葬身火海了。

    “你對我真狠,就算死,都不肯承認愛我”,她苦笑。

    “對我對你這麼狠,對你一點都不好,你爲什麼還這麼固執裴素素,醒醒吧,也許你只是在可憐我”,他心如刀割,按着她的雙肩,大聲地吼。

    “我不是可憐你我是愛你”,她大聲反駁,然後,捉着他的一隻手臂就要咬,咬出鮮血,再把自己弄傷,無論什麼病毒,血液都是最好的傳播方式。

    莫驛程許是看出了她的目的,連忙甩,“夠了”

    “啊”

    即使生病,他的力氣也比她的大多了,裴素素被他甩地,摔倒在地上,他看着自己的胳膊,索性,沒被咬破。

    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她,他心慌,“你摔着沒”,關心的話還是脫口而出。

    她苦笑,笑得有點得意,“我考法~醫,是爲了你爲了親自查出你死亡的真~相,爲你伸冤在英國的幾年,吃了不少苦,我撐過來了你怎麼就不明白呢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我愛你,把你的一切都包容了你還在逃避什麼就算是死,我都可以陪着你”

    “素素我不要你跟我死不值得”,莫驛程站在她面前,俯着身,衝她吼,眼淚不受控制地落下,“不值得”,嘶吼一聲,他突然轉身,跑到樓梯口,衝上去。

    她立即狼狽地爬起,追隨他而去,他把自己關在了閣樓裏,門被他反鎖,她開不了。

    她拍打着門板,邊大喊,“沒什麼值不值得的只要你愛我就夠了哪怕你對我親口說一句,我就覺得人生圓滿了”,她哭喊着說。

    彼時,他就靠着門板,坐在地板上,低垂着頭,聽着她的話,眼淚大顆大顆地。

    之所以接受她的生日禮物,那條有象徵意義的鎖骨鏈,已經代表接受她了。

    那天,蘇巧找他,他是要跟她了斷。

    誰知道

    不過,當初愛她,到底是不深的。不然,死裏逃生後,肯定會第一時間告訴她。

    那時候的喬慕年,內心被仇恨侵佔,連親情都不顧,怎會在意只是有好感的她

    他沒有迴應,她站在門口,苦澀地笑笑,“我去做飯你不要亂跑,如果愛我,就讓我陪着你莫驛程,就算沒發生這件事,我也沒打算要結婚,打算一直獨身,等着你的迴應。”,她又說了句,轉了身,下了樓。

    他無言以對,心抽~搐地更厲害,眼淚鼻涕狼狽地落下

    一動不動地坐在那。

    早就警告過自己,他是個沒有未來的人,不該對她動心,卻一點點地彌足深陷。終於有點勇氣,想跟她開始時,又中了病毒。

    這下,真的沒未來了。

    她

    她愛他,他懂,一直都懂。

    就恨自己的一身骯髒,沒法和她般配,不想玷污了她的純潔。

    廚房裏也滿是消毒水的味道,有新鮮的蔬菜,用籃子裝着,菜根都沒剪掉,還沾染着黑色的泥土,想必是從附近菜園弄來的。

    有草雞蛋,有的殼上還有雞糞。

    沒有肉,沒有米麪。

    簡單地做點吧。

    她廚藝不是很好,平時也沒時間做飯。

    洗了雞蛋,洗了小青菜,腦子裏回憶着以前上大學時在那舊公寓租房的情景,偶爾會約喬慕年去喫飯,那時候他早工作了。

    到底是沒能如願以償地當上飛行員,爲了承擔長子的擔子,爲了身體不好的父親,他只能去喬氏上班。

    每次她興沖沖地做幾樣菜等他來,他來之後,嚐了幾口,也不說好喫不好喫,就去了廚房,做起了大廚,在她的讚歎和佩服下,他做了幾道她愛喫的菜。

    回憶是美好的,即便那時候不是男女關係,只要他在,她就覺得很幸福。

    嘴角染着甜蜜的笑意,細心地攪拌雞蛋,直到攪拌地完全充分,才下油鍋。

    做了薄薄的雞蛋皮,涼透後,切成細條,然後炒青菜。又煮了十來個水煮蛋,將就着,湊合着喫吧。

    剛關了燃氣竈,感覺手機響了,從牛仔褲口袋裏,摸~到手機,是馮唐的來電,還有數個未接電話。

    她走出了別墅,在昏暗的院子裏,接了電話。

    “馮唐,我找到他了,不確定是什麼病毒,我打算陪着他,幫我請假。”,她平靜地說,不管事是什麼病,她都不怕。

    “怎麼不帶他回來檢查我去接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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