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又”,怎麼又回來了問題還沒問完,又垂下了頭,思維跳躍地很快,剛剛說了幾句不該讓她聽到的話了,這下該怎辦
“莫驛程你把頭擡起來”,裴素素雙臂環胸,看着坐在那的他,厲聲地喝了句。
自小到大,裴素素哪對他這樣命令過,他心一驚,條件反射地想也沒想地擡起頭,一張頹廢的俊臉和她的相對。
“還跟我玩捉迷藏呢沒想到吧,這兩次都被我找到了你還想逃幾次”,她蹲下~身,和他平時,語氣裏明顯帶着責備和氣憤。
此刻,在她面前的莫驛程,不是什麼得了絕症快要死的人了。是一個欠收拾、欠教訓的臭男人
“裴素素”
“莫驛程”,他又變了臉色,那種疏離的,僞裝兇惡的臉色,不過,她的臉色比他的還要兇,聲音也比他的大
那吼聲嚇得莫驛程打了個激靈,生平第一次見識到一個兇巴巴、強勢的裴素素。
“你別再僞裝了你剛剛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你愛我別逃避了從現在開始,你得對我好你要好好地愛我”,她雙手按住他的肩膀,用力地掐着,看着他雙眼,大聲地說道。
“我不想嗎沒時間了我快死了”,他終於吼了出來,沒有僞裝,吼出自己的心聲。
眼眶漲紅,那白眼球上清晰地爬着網狀的紅血絲。
你沒病
她差點忍不住反駁
也很想笑。
他的樣子看起來十分可憐。
“那你還不更珍惜你雖然說愛我,但真正地付諸過行動一天嗎明知道自己要死了,還要把我推開,這樣,你將來死了的話,不是更對不起我嗎”,認真地看着他,語氣變得平緩、柔和,她笑着說道。
莫驛程愕然,一股悲哀在心頭竄動。
“如果你好好地愛我一次,就算死了,我還可以靠跟你在一起的幸福回憶度日啊”,白~皙的素手撫摸上了他的臉,柔聲地說道。
心裏卻在偷笑,感覺像在演一出狗血的生死戀劇情。
但說的是實話,也是她所理解的真正的愛情。哪怕生命只剩下一年、一個月、一天,都該好好地珍惜,好好地相愛。
而不是自以爲是地,爲了對方好而逃避對方,造成更多的傷害。
“放下你的男性驕傲,不要以爲會拖累我”,看着他閃爍的眼神,她又說道,然後,在他的額頭上,輕輕地印了一吻。
他的心在動搖,在掙扎
“燒退了嗎”,沒忘關心他,手撫摸上他的額頭,“不熱了嘛那天早上,你坐直升機跑了,就穿着襯衫的我,追了很久,也凍感冒了”,她沉聲說了句,撅着嘴,莫驛程擡着頭看着她。
生怕她也被傳染上病毒了。
“也許,我現在已經跟你一樣了不過,我不怕”,她大聲說,低下頭,吻住了他的脣。
“唔”
她主動吻他,他低鳴一聲,然後,控制不住地,將她拉進懷裏,她坐在了他的腿上,鬆開時,她的雙頰上已經染上了嬌羞之色。
他的手,僵硬地有些顫抖地撫上她的臉頰,她水盈盈的眸子,依戀地看着他,“愛我嗎”,輕聲地問,感受着他溫熱的掌心捧着自己臉頰的撫~慰。
“大點聲,我聽不到”,她笑着命令,莫驛程沒開口,而是捧着他的臉,低下頭,直接封住了她紅~潤的兩片脣。
他吻得有點野蠻,霸道地撬開了她的牙齒,攻城略地地侵佔裏頭的每一個角落,火舌掃過貝齒,牙齦,她心悸,身子也不由地顫了顫。
笨拙地回吻他,幾次咬到了他的舌頭,他喫痛也沒鬆開她,忘乎所以地吻,緊緊擁着懷裏這個愛他至深的小女人
也許,他該好好地,傾盡所有,毫無保留地愛她一次,哪怕是一天、一個月
“嗯”,濃而重的喘息聲從鼻孔溢出,鬆開時,兩人面對面,彼此的呼吸碰撞在一起,男性荷爾蒙的味道,在引誘着她,蠱惑着
懷裏的她,嬌羞、迷人,一張紅撲撲的小~臉,吹~彈可破,瑩瑩潤潤,讓人忍不住想喫掉
看着她那雙紅豔腫~脹的脣,他再次吻住,用力吸吮,吸得她脣~瓣腫~脹發疼。
“唔夠了疼”,嘴裏的口水都被他吸乾了,她無力地推開他,呢喃道。
“剛剛我舌頭被你咬破了,你沒嚥下我的血吧嘴裏有沒有破皮的地方”,他輕聲地問,聲音溫柔,目光關切。
她意識到什麼,連忙搖頭,“沒有你舌頭還好吧讓我看看”,爬起身,跪在他大~腿上,捧着他的臉問。
“不礙你的吻技夠爛”,他想也沒想地說。
裴素素的臉色更加漲紅,一直紅到了脖子,氣惱地瞪着他,“就你的好”
“當然。”,他面不改色地說,裴素素想到他經常出入聲色場所,心裏不由地有些酸。
他肯定閱女無數的吧
罷了,過去就不追究了,關鍵是以後。
她相信他不是個鬼,真愛她的話,肯定不會再在外拈花惹草的。
她從他懷裏退出,拉着他下樓去做飯,沒想到的是,這次廚房裏多了一臺冰箱,裏頭還有很多菜和新鮮的肉。
“我沒想過你們還會再來這找,打算在這裏過完餘生,讓人準備了這些”,他解釋。
“你以爲我不記得你的招數了我一直都記着呢,跟你的點點滴滴,都記在心裏”,她環住他的脖子,大聲說,“我餓了,快給我做飯”
命令了句,他點點頭。
她立即去淘米,這幾天還沒好好地喫過一頓飯。
“爲什麼記得我愛喫的菜”,她邊忙碌,邊對已經在炒菜的他問。
“你要說實話”,裴素素叮囑了句,生怕他又敷衍。
莫驛程轉過頭,看了正在洗菜的她一眼,嘴角輕揚,“就是記得,還能有爲什麼我是毀了容,又不是失了記憶”,他說的是實話,覺得沒必要編織什麼花言巧語哄她開心。
是她過度解讀了。
曾經沒少做飯給她喫,自然就記得了,就跟記得喬冉愛喫什麼一樣。
她失望地扁扁嘴,“嗯,我自作多情了”,用力地搓~揉着筐子裏的小青菜,這時,他已經走近了她,自她身後將她抱住,“素素,如果不是你,也許,我現在已經坐牢了,或者早離開洛城了。因爲你,小雨,我沒做更過分的事開始時是故意接近你,後來,假戲成真了”,對她說實話,就是對她最好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