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當年義父讓她發血誓,恐怕她還真的會傻到掏心窩子。
可是眼下南宮澈是因爲她那張配方而被綁架,她不能坐視不管。
儘管那個男人不愛她,忘了他們之間過往八年的種種,可是她不是個冷血無情的人,一碼事歸一碼事,即便是婚姻走到了終點,她也不願讓南宮澈因爲她而受到牽連。
那一瞬間她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有那樣的勇氣,單槍匹馬去闖三聯幫,只爲了救下那個鍾情她妹妹的冷血男人。
私家偵探打聽到的地址是在江城老城區廢棄的老港一座早已經人去樓空的廠房內,詩嫿趕到那裏的時候,面對着到處飛揚的塵土和周圍死一般的寂靜,強做鎮定的心還是砰砰跳個不停。
“當年我被蛇咬傷,要不是阿澈揹我回到義父那裏我也早就死了,算了,就當還他一命好了。”
詩嫿緊閉的眼睛睜開,強行給自己打氣。
“沒想到江城素有商場玉面羅剎之稱的南宮大少爺竟然真的這麼癡情,真難爲那幫狗仔隊還不遺餘力的報道你們夫妻之間的婚姻關係早就名存實亡了。”
一個叼着厭倦,痞裏痞氣的皮衣男皮笑肉不笑的說着。
“少廢話,本少爺就是看不慣配方落到你們這幫螻蟻手中,至於那個女人,她的死活和我沒關係。”
南宮澈不虧是縱橫商圈多年屹立不倒的奇才,他的狠他的絕情自己領教的還少嗎詩嫿的嘴角浮現一絲苦澀的笑容。
夜梟給身後的幫兇遞了一個眼色,然後一衆人迅速將南宮澈包圍。即便在這種生死危機的關頭,詩嫿都沒有在他臉上看到一絲慌亂。
這樣堅毅果敢的男人,唯一的慌亂,就是在聽說傾姿會失明,會生不出孩子的時候。苦澀將詩嫿蔓延,她甩了甩頭,眼下不是她傷春悲秋的時刻。
山中待的那八年,義父教授她藥理,教授南宮澈的就是武功。所以論起格鬥,恐怕江城沒有幾個人是南宮澈的對手。只是這些年他爲人低調而且將注意力放在商界,所以沒有人知道這個祕密,除了詩嫿。
俯身,轉身,迴旋踢,南宮澈的動作行雲流水,他面前已經倒下四五個嘍囉了,而他身上紋絲不亂。
他的身手讓對方惱羞成怒,原本以爲幾個回合就可以搞定。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叫夜梟的男人從靴子裏面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然後趁着南宮澈被繼續包抄的檔口繞到他身後,對準他的左胸口就狠命的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