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雲江染知道,她沒有睡。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是那麼的不善於撒謊。
同樣失眠睡不着的還有南宮澈,自己的女人如今正和別的男人同處一室,而他偏偏又阻攔不了,這份煎熬讓他如同被下油鍋烹飪一樣痛楚。
儘管種種證據都顯示這個女人和詩嫿長的不一樣,各方面都不一樣。,可是冥冥之中他就是覺得自己的感覺沒錯,她是詩嫿。
第二天一早,南宮澈就起牀了。從富家少爺變成一個跑堂的雜役,無論是從身到心,都必須儘快適應。
“叔叔,你會做好喫的嗎”那個叫嫿依的小鬼頭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正歪着腦袋問他。
“你想喫什麼,叔叔可以學。”對這個孩子,他有十二分的想要親近的願望,發自肺腑的喜歡。
“那你可不可以做一碗吃了就不會腰痛的湯呢”孩子奶聲奶氣的問。
“那是什麼”南宮澈啞然一笑。
“我爸爸天天睡地板,腰痛也不敢讓我媽知道。”
孩子撅着嘴說着這個她不經意間發現的祕密。
說者無心聽者有心,她完全沒注意南宮澈眼底蔓延開來的興奮和激動。
“謝謝你嫿依,叔叔回來給你做”南宮澈頭也不回的就向旁邊的客棧跑去。
睡地板,呵呵,真正的夫妻,哪個不是同牀共枕的。他就覺得有問題,看來他的直覺不是一般的準。
然而云江染卻帶着詩嫿去了山裏,南宮澈撲了個空。他不禁有些失望,可是隻要一想到他剛纔發現的真相,還是忍不住歡呼雀躍。
可是望穿秋水,他也沒等來那個女子。倒是嫿依哭着來找他,她爸爸媽媽不見了。
點燃火把,荊棘密佈的叢林讓他如同墜入到盤絲洞根本理不出頭緒。
可是他知道,詩嫿一定還在山裏,所以即便是腳下已經磨出了血泡,可是他仍舊堅持。
“詩嫿”終於在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時候,南宮澈在一處類似於溝壑的地方發現了詩嫿手腕上面繫着的一根紅繩。
“救...救我。”也許是聽到了救援的聲音,溝壑的深處傳來了微弱的喊聲。
再次見到詩嫿的時候,她已經被困在這個溝壑處一天了。
身上多處擦傷,幸好沒有致命的地方。
“救我”在看到南宮澈的一瞬間,詩嫿整個人因爲短期內情緒波動太過劇烈而失去了意識。
昏迷前,她倒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我們還要在這裏待多久”本以爲醒來之後會躺在冰冷的泥土硬石上,可是身下卻出人意料的柔軟,整個人彷彿被一團溫暖包裹住。
“怎麼和我在一起,你害怕”他們現在待的地方類似一個山洞,周圍一片陰冷潮溼,南宮澈在生火。
“我,我不認識你。”之前是飢寒交迫,陷入昏迷,如今醒來,才意識到孤男寡女在一起,詩嫿的臉一下子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