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喫苦,我一向能喫苦,表弟,你不知道,生意越來越不好做,我爸這些年也不好做,否則我跟着他上工地。”邱東連忙道。
“我看是大舅偷工減料,名聲壞,整個縣城也找不到願意包工程給他的人了。”蘇北辰毫不客氣的說。
他說的是個事實,他大舅本來是個小包工頭,如果踏踏實實,日子過的也不會差,只是他大舅這人有頭腦,向來會搞小動作,工程中偷工減料,剋扣工人工錢。
結果弄的名聲壞了,工程也沒人願意包給他,就連工人都不願意給他打工,混得下去纔有鬼,在縣城那種小地方都混不下去,更別說市內了。
邱東露出一絲尷尬,訕訕的說不出話來。
邱芳晴眉頭一皺道:“北辰,以前的事過去了,畢竟是一家人,你看名下的公司有空缺,就給你表哥安排一個吧。”
蘇北辰心中暗自嘆息,母親心太軟了,儘管三個舅舅以前那樣對她,她一點也不計較,如果換了自己,這小子連家門都別想進。
蘇北辰點頭道:“表哥是吧,你什麼學歷?”
“我本科學歷。”邱東見蘇北辰鬆動了,才鬆了一口氣,連忙拿出自己的學歷和畢業證要遞給蘇北辰。
“不用拿了,三流大學的畢業證也沒什麼說服力,江美和燕北製藥缺少的就是業務員,如果你想留下就跑跑業務。”蘇北辰淡淡的說。
“跑……跑業務?那豈不是很累。”邱東的臉成了豬肝色,他有些不大情願做這。
對於母親的孃家人,他向來沒有好感,小時候沒少受三個舅舅和舅媽的白眼,這些表親們也沒少叫他野種,那是他心中無法磨滅的陰影,讓他對錶親有好臉色,他做不到。
“你別嘔氣了,明天去給你表哥安排個好職位,以前的事,你要怪就怪到我身上吧。”一直沉默的蘇正肖說話了。
“爸……”蘇北辰心情複雜,他知道父親對以前的事很歉疚,如果自己在死抓着以前的事不放,父親的心裏也不會好受,儘管心情不爽,他還是點頭道:“我知道了。”
“謝謝表弟,謝謝表弟了。”邱東大喜,心裏也暗自鬆了一口氣。
他這次來到京城,就是受到蘇北辰舅媽的授意,他大舅媽是個聰明人,儘管知道以前這樣對蘇北辰母子不妥當,但邱芳晴性格比較柔,只要侄子去求上門,他們不會坐視不理。
他們私下裏已經打聽過了,蘇正肖的身份在那擺着,京城蘇家的聲望如日中天,只要蘇家的大腿肯讓他們抱,他們這輩子就喫喝不愁了。
“不用謝,如果我是你,我可沒臉求上門來,看來大舅媽的腦子,比以前更好了啊。”蘇北辰看他那模樣,忍不住嘲諷了一句。
邱東心裏不爽,但人在屋檐下,要低頭,他只得訕訕的笑了笑,也不做聲。
次日,蘇北辰帶着邱東來到曙光醫院,他讓邱東四處轉轉,等他把這幾天積累下來的病人看完了再說,這小子給他的印像極不好,獐頭鼠目,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