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已經是大四的學生了,雖然專業知識非常紮實,可惜要想找份收入穩定的好工作,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很多大公司,不僅看學歷,還會看求職者的社會閱歷。
夏曉溪還沒畢業,而且又沒關係沒背景,當然進不去這種大公司。
現在正是中午,也是服務生最忙的時候。
雖然夏曉溪很想感謝一下蘇北辰,但她現在根本就沒時間跟他說話,只是打了個招呼就去了別的地方。
“我點的那個涼拌金瓜絲在哪裏”蘇北辰在桌子上張望着,問道。
他剛纔專門挑最便宜的點,雖然是這樣,這道菜仍舊貴得離譜。
“在這裏呢。”李廣源忍着笑,把一盤包着黃色箔紙的菜,推到蘇北辰跟前。
只見精美的餐具中,金瓜絲擺放的非常講究,而且在它外邊包着金色的箔紙,看起來還真有點金光燦燦的樣子。
“尼瑪,這跟烤紅薯有什麼兩樣嗎”
蘇北辰有種抓狂的衝動,他小時候家住在農村,每天秋天家裏的紅薯多得去餵豬。
可是在這種地方,這一盤菜少說也得千把塊。
蘇北辰咬牙切齒的發誓,以後在也不來這種高檔的地方喫飯了,在這裏喫的不是飯,而是大把的銀子啊。
不過,這裏大廚的手藝確實不錯,就算是一道普通的烤紅薯,也能弄得格外香甜。
夾一筷子滿口溢香,這是蘇北辰目前爲止喫的規格最高的一餐飯了。
正在這時,餐廳裏傳來了一陣騷動聲,好像是起了點爭執。
蘇北辰回頭看時,只見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正在拉扯着夏曉溪。
“美女,給點面子,喝一杯吧。”胖男人笑着說道。
“放手放手。”
夏曉溪極力反抗,可是卻被那個胖男人死死抓着,而且另一隻手中端着一杯白酒,想要往她嘴裏灌。
來這裏消費的都是有錢人,而且很多都是沒有素質的暴發戶,他們經常騷擾店裏的女服務生,很多地方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要是換做別的服務員,大概只能選擇忍氣吞聲,但夏曉溪可不是那樣的女人。
她見胖子糾纏不休,順手抓過他手中的酒杯,然後一杯酒全部倒在胖子的脖子裏。
“尼瑪,死丫頭,你知道張總這身衣服值多少錢嗎你一年的工資都賠不起。”另一個長相猥瑣的男人,拍案而起。
“經理呢,你們經理呢”張總對着一邊趕來的領班吼道。
“對不起,真對不起,這女孩是剛從學校出來的,什麼也不懂,張總您別生氣,我替她她向您道歉。”領班連忙鞠躬道歉道。
領班一邊說着,一邊給夏曉溪使了個眼色,示意夏曉溪低下頭道個歉。
“這就是你們餐廳的服務嗎老子來這裏消費是看得起你們餐廳,讓這裏的服務生陪着喝杯酒都不行”
張總一臉不悅,用毛巾擦着身上的酒水。
“曉溪,馬上道歉。”領班瞪了夏曉溪一眼。
“他騷擾我,我爲什麼要道歉要是我以前的脾氣,我早就讓他腦袋開花了,哼”夏曉溪撇嘴說道。
“你看看,你看看你們的服務員就這樣的素質”猥瑣男大怒道,“馬上向張總道歉,不然我讓你們這家店關門。”
“曉溪,快點兒道歉。”領班着急說道。
來這裏消費的人非富即富,哪裏是他們這種小店員能得罪的啊,如果事情鬧大了,對誰也沒有好處。
“王姐,我不道歉,誰讓他騷擾我了”夏曉溪倔強的說。
“媽的,給老子裝什麼純”
身材臃腫的張總,掏出一沓錢,往夏曉溪身上一扔,大聲喝道:“老子今天就包下你了,不夠老子再加。”
“你你混蛋。”
夏曉溪氣得混身發抖,她是一個保守的女孩,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侮辱
“怎麼不夠嗎,好,我再加一萬,先讓老子摸摸”
張總說着,伸手往夏曉溪高聳的領口裏摸去。
“混蛋”夏曉溪猛的抓起一瓶沒有開啓的茅臺,直接砸到了那張總的腦袋上。
張總慘叫一聲,直接倒在了地上。
“張總”猥瑣男嚇了一跳,連忙上前去。
“快,趕緊叫救護車。”領班也大急,連忙用毛巾,把那胖子的腦袋包了起來。
“你他媽,敢打老子”胖子晃着發暈的腦袋,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一手按着傷口,一手指着領班怒聲喊道:“讓你們的經理滾出來”
看事情已經出了自己的掌控範圍,領班無奈的看了夏曉溪一眼,趕緊去請經理。
不一會兒,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急急忙忙跑了過來。
看到這種情況,他道歉說:“張總,對不起,是我們的服務員沒培訓好,讓您受驚了。”
“你道個歉就有用了”猥瑣男大怒道,“這個服務員打了我們張總,你看着辦吧。”
經理看向夏曉溪,怒聲說道:“馬上給張總道歉”
“他可以騷擾我,可以出言不遜,我爲什麼不能教訓他”夏曉溪依然不肯低頭。
“那是因爲你的命賤,別人的命都很金貴。”經理冷聲喝道,“馬上道歉,不然的話我讓人報警把你抓起來,而且你這個月的工資也別想拿到。”
“你”夏曉溪氣得渾身發抖。
如果真報警的話,不關個幾天是出不來的,如果真那樣,母親該誰來照顧
“對不起。”她咬着牙,選擇退讓一步。
張總冷笑道:“哼,說聲對不起就算了嗎”
“張總,不好意思,今天的費用我免單,畢竟這家餐廳的老闆跟您還有合作關係,您大人大量。”經理點頭哈腰的說道。
胖男人猶豫了一下,打算妥協。
他跟這家店幕後的老闆確實有合作關係,而且這家餐廳的老闆身份他也知道,很不一般。
“那好,我給你面子,不過,我身上的酒,要這娘們兒舔乾淨纔行。”張總冷笑道。
“聽見沒有張總大人大量,快去弄乾淨,記得用舌頭。”經理向夏曉溪喝道。
“你你休想。”夏曉溪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