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兵悶了一杯酒,咂咂嘴無奈地說道:“哎,我覺得教官的工作,真不適合我。”
“前段時間,我去做了幾個月的教官,結果把一個後臺很硬的傢伙揍了,讓那小子躺了一個多星期,對方一怒之下起訴到軍委,說我虐待新兵,這不,一紙調令就把我調走了,哎。”
“你下手也太狠了,怎麼會讓人家躺上一個星期?”蘇北辰詫異的問。
張兵回道:“哎,那小子就是來打醬油的,毛都沒有長齊,可是仗着他老子有僅有勢,所以不把我們教官放在眼裏,有一次竟然調戲一個女教官,我看不下去了,就教訓了他一下。”
“難怪,我說你怎麼會整一出英雄救美呢,你就不怕我陳曉嫂子喫醋。”蘇北辰笑道。
張兵趕緊說道:“小辰,你可不能亂說話,我跟你嫂子的感情好得很吶。”
“哈哈,開個玩笑。”蘇北辰笑着回道。
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喝了快兩斤白酒。
張兵看出來蘇北辰好像有心事,於是旁敲側擊道:“小辰,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說出來看我能不能幫到你。”
“事情倒是有,不過,你應該幫不上什麼忙。”蘇北辰苦笑道。
“你先說說看,或許我真能幫上忙呢。”張兵頓時來了精神。
蘇北辰沉默了片刻,回道:“我被人棒打鴛鴦了,哎。”
“誰啊,哪家的老頭子這麼不開眼,你看上他家閨女,是他前輩子修來的福分,你告訴我,我帶着部隊去找他對質。”
張兵也是喝高了,說話沒輕沒重的。
蘇北辰淡淡一笑,回道:“她姓韓,她老子叫韓清風。”
“韓清風是吧,我這就去,敢壞我兄弟的好事,我弄死他。”
張兵說着,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可是沒走幾步,他突然感覺不對勁。
“韓清風?怎麼聽着有些熟悉?”
不一會兒,他猛然醒悟,韓清風,不就是京城韓家的掌門人嗎?
“你,你說的韓清風是哪個韓清風?”張兵吃了一驚,酒瞬間醒了一小半。
蘇北辰笑了笑,回道:“還有哪個韓清風,京城韓家那個啊。”
“我靠!”張兵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京城韓家,那可是一般人惹得起的,就算再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去啊。
他爺爺雖然也參加過抗戰,但在韓家老太爺的面前,張老爺子就個新兵蛋子。
誰要是招惹韓家,除非是活得不耐煩了,纔會這麼想不開。
“我說你小子怎麼惹上韓家了,你不會是把韓琳那女人勾搭上了吧。”張兵目瞪口呆的說。
“差不多吧。”蘇北辰聳聳肩,回道。
他反正親了親了,摸也摸了,而且當面叫她老子岳父了,這應該算是勾搭上了吧。
“你牛!”
張兵朝蘇北辰豎起了一個大拇指,說道:“那妞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冷美人,上次有個世家子弟追她,把她給煩得不行,於是一腳踹在了人家命根子上,差點讓人家絕後。”
“尼瑪,這女人這麼厲害。”蘇北辰嚇了一跳。
張兵笑着道:“京城有兩個大美女,一文一武,如今你已經降服了其中一個,比我強很多啊,兄弟。”
“啊,還有一文,那一文是誰?”蘇北辰問。
“一文啊,就是你情敵的妹妹,薛家大小姐,京城出了名的才女智囊,才華橫溢,非常商業天賦。”張兵回道。
“我的情敵?”蘇北辰有些詫異。
“哦,你不知道吧,韓家有意和薛家聯姻,所以薛家那小子就是你情敵了,京城薛家,你應該聽說過。”
“薛家?他們家是不是也有個經歷過長征的老太爺?”蘇北辰問道。
“不錯,跟韓家一樣,薛家也是紅色世家,不然韓家業不會跟人家聯姻。”
張兵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說道:“兄弟,這件事,我還真幫不上忙。”
“我知道,我也就隨口一說。”蘇北辰苦笑道。
他充其量只是一個小醫生,雖然現在小有資產,在燕北也算有錢人,但是跟京城世家比起來,還是遠遠比不上。
如今的社會太現實,沒有深厚的家族背景,就算有了錢,充其量也只是暴發戶而已。
“你能進燕山療養院吧。”蘇北辰突然問道。
張兵笑着說:“這個沒問題,我之前在那裏住過,完全可以打着複查的旗號混進去,怎麼了啊?”
蘇北辰突發奇想,對他說:“你幫我個忙,只要把我帶進去就行。”
“這個可以,不過你要進去幹什麼?該不會是要帶着韓琳私奔吧?”張兵問道。
“如果我說是呢。”蘇北辰笑道。
張兵立馬慫了,回道:“如果是真的,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會帶你進去。”
他可沒膽子去招惹韓家的人,於是勸道:“兄弟,我勸你最好冷靜一下,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我當然知道,只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蘇北辰笑着說道。
他自顧自的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說道:“我知道跟她身份差的太遠,我只是想去在見她一面而已,這一次她回京,恐怕以後都見不到她了。”
“這個沒問題,我帶你進去就是了,”張兵鬆了一口氣。
其實以他的性格,就算蘇北辰真的要帶韓琳私奔,他也會幫這個忙的,反正他的身份也在那裏擺着,不用擔心那麼多。
“那好,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走。”蘇北辰蹭的站了起來。
兩人結完賬,直接開車往燕山療養院趕過去。
只見療養院裏,依舊一副戒備森嚴的樣子。
蘇北辰以前來過這裏,知道這裏的警備程度,甚至比某些機關單位還要森嚴。
三步一哨,五步一崗,而且還有一些暗哨,只要是身份不明的人,走到大門口,暗地裏至少有三把狙擊槍對着你的腦袋。
張兵遞交上自己的證件,經過警衛仔細覈對之後,這才放他的車進去。
進了療養院,張兵把車停到一個人少的地方,低聲道:“只能送你到這裏了,不過她在哪個房間,要你自己去找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