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她弟弟還在這裏呢,現在他還是小孩子呢,這個混蛋怎麼一點也不注意形象啊?
“呃……我什麼也沒看到,你們繼續。”韓煜連忙把頭轉過去,說道。
“哼,德性!小煜,咱們走吧,我來開車。”
韓琳好沒氣的瞪了一眼韓煜,然後走上了車。
“姐夫,你三番兩次把我姐誘騙出來約會,我大伯現在估計正在氣頭上呢,你可當心一點。”韓煜哈哈一笑,然後鑽入了車裏。
目送姐弟兩人離開,蘇北辰徑自打車回到了百草堂。
只見百草堂前面停了一溜商務別克,已經有至少三十名的黑衣人把百草堂圍個水泄不通。
韓清風在華自特殊部、門任要職,職務保密,這些黑衣人都是特殊勤務人員。
他們住這裏一站,身上就出一陣肅殺之氣,讓過路的人寒噤若蟬,就算是想來看病的患者,一看到這種情況,也扭頭就往外面走。
蘇北辰心裏的火氣騰的起來了,他韓清風,也太把自己當成一棵蔥了吧,如果不是念在他是自己未來老丈人的份上,蘇北辰早就跟他翻臉了。
“這裏戒嚴,任何人不得進入。”
正當蘇北辰打算進去的時候,兩名黑衣人一攔,把他檔在了門外。
“我是這家醫館醫生,你們封我的店,總得有個理由吧。”蘇北辰冷冷的掃了一眼黑衣人。
“你的店裏涉嫌重大違紀,你最好不要反抗,把事情交待清楚。”一名黑衣人手一揮“控制起來。”
有兩名黑衣人馬上衝了過來,手一伸,就要向蘇北辰手臂上扭去。
蘇北辰雙臂一振,體內的浩然靈氣轟然涌出,一層肉眼不可見的內息向四處波動而去,把跟前的幾名黑衣人震退。
“好強的靈氣,你是古武者?”
爲的黑衣人震動的看着蘇北辰,他也算是一名古武者,但是他只是普通的古武者,屬於不入流的那種,跟蘇北辰堪比黃階的內息比起來,他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帶我去見韓清風。”蘇北辰冷冷的喝道,他的雙眼以及話語中不自由主的用上了懾魂術。
冰冷的聲音讓幾個黑衣人心中微微的一顫,然後老老實實的帶着蘇北辰向百草堂裏面走去。
他們按照韓清風的意思,蘇北辰只要一出現,就給他一下下馬威,只是他們沒有想到蘇北辰竟然這麼厲害,這樣真的起了衝突,不要看他們人多,到最後喫虧的還是他們。
“處長,人來了。”
“你們下去吧。”
坐在百草堂正中央的韓清風對着幾個人揮揮手,然後掃了蘇北辰一眼。
蘇北辰毫不客氣的坐到了他的對面,抓過韓清風跟前的紫砂壺,爲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然後就這樣直視着韓清風,一言不。
“你很有耐性。”
良久,韓清風這纔打破了沉寂,其實蘇北辰這份不急不躁的氣度讓他很看好,只是草根就是草根,自己的女兒是金枝玉蘇,怎麼可能便宜這小子?
“沒耐性又能怎麼樣?我的百草堂,似乎跟你沒有多大仇吧。”蘇北辰淡淡的說。
“離開小琳,一切好談,否則的話,不要說你的百草堂,就算是你燕北的產業,也會因爲你的任性而灰飛煙滅。”韓清風冷笑道。
“你在威脅我?”蘇北辰雙眼中精光一閃,他死死的盯着韓清風。
“我這不是威脅,這是警告,這是最後一次警告,我對你的忍耐力,已經到了極限。”
想起蘇北辰之前的種種,韓清風都恨得牙癢氧的,如果不是自己的身、體比較好,早就被他氣出毛病來了。
“你應該尊重小琳的選擇,韓家固然重要,但她是你的女兒,是你唯一的女兒。”蘇北辰一字一板的說。
“她幸不幸福不需要你來操心,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離她遠一點,越遠越好。”韓清風喝道。
“如果我做不到呢?”蘇北辰冷冷的說。
“如果你做不到,你會死的很難看,今天我封了你的百草堂,就當是給你一個警告。”韓清風冷冷的說。
“我這裏手續俱全,你有什麼理由封我的醫館,韓清風,你這是在濫用職權。”蘇北辰站起身道。
“你區區一個草根,我要整你是分分鐘的,我的部、門你想必知道是屬於什麼性質的,我隨時隨地可以給你扣一個叛國的理由,讓你萬劫不復。”韓清風冷笑道。
“岳父。”
一聽到蘇北辰這句話,韓清風的身、體僵了一僵,他的雙眼迸出仇恨的怒火。
這個混蛋,他竟然還敢這樣稱呼自己,難道就這麼不怕死嗎?
蘇北辰緩緩的走到氣得雙手抖的韓清風身邊,微微笑道:“你應該慶幸你是小琳的父親,我未來的岳父,不然的話,我真的會忍不住掰斷你的手指的。”
“你身居要職,像我這種草根出身的小老百姓,你的確可以一把拍死一大堆,但是岳父大人你不要忘了,人在做,天在看。”
“調集裝甲車過來,把這家醫館剷平。”韓清風怒氣站衝的向外面的人下達了命令。
事情被逼到這個份上,蘇北辰也只有苦笑,韓清風今天是動了真怒了,連裝甲車都要調過來了,看來自己的這個老丈人真的是氣的不輕,只是可惜自己剛開業的百草堂,是保不住了。
他不懷疑韓清風的話,因爲他有這個能力調集裝甲車,他冷笑道:“岳父大人應該去做拆遷隊,嘖嘖,誰敢當釘子戶,裝甲車直接轟了,多牛啊。”
“死到臨頭,你還這麼嘴硬,我今天就好好的教訓教訓你,讓你對小琳死心。”韓清風冷笑道。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盛氣凌人的聲音傳了過來:“百草堂今天不做生意嗎?”
隨着這個聲音傳來,另外一隊黑衣人魚貫而入,這裏面有幾個蘇北辰非常熟悉的面孔,其中楊安宜和賀小春赫然在列。
兩隊保鏢整整齊齊的站在門口,一名老人,一名柱着柺杖的老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雖然他上了年紀,而且拄着雙柺杖,但是他整個人身上爆出一種能讓人折服的氣勢,好像這個男人一站起來,山川河嶽,都盡在他胸中一般。
“你,你是戰神嶽傲天。”
韓清風吃了一驚,他的臉變了變,終於認出了這個人是誰來,戰神嶽傲天,不管是在軍中,還是在特勤部、門中,都是響噹噹的人物,雖然他癱瘓了許久,但是他的威名依在。
尤其是……這個男人今天竟然站了起來,雖然他柱着雙柺,但是那種讓人不寒而粟的氣勢依然能震懾當場。
“師父,您老人家怎麼來了。”蘇北辰又驚又喜,他知道嶽傲天是爲自己撐場子來了。
“你還好意思說?你小子,這個禮拜還沒幫我去治病呢,小琳呢,你們小兩口子不在一起嗎?”
嶽傲天在百草堂中站定,馬上有人拿了一張椅子過來,他拄着柺杖從容的坐下。
韓清風直氣得七竅生煙,韓琳是他女兒好不好,他什麼時候同意這小子跟自己女兒的事情了?什麼兩口子,什麼形影不離?這讓他情何以堪。
“師父,小琳回去了,對不起啊,我本來想和小琳一起找你的,誰知道我跟我未來的岳父鬧了點誤會。”蘇北辰陪笑道,得意的掃了韓清風一眼。
“你是韓清風?”嶽傲天掃了韓清風一眼。
“是我,恭喜戰神在次站起來了。”韓清風不冷不熱的和嶽傲天打了聲招呼。
“喲,好久不見了啊,我記得上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還在穿開檔褲呢,一晃就幾十年過去了,竟然都長這麼高了。”嶽傲天笑呵呵的說。
“開襠褲?”蘇北辰差點笑出聲來,難以想象,幾十歲的韓清風穿着開檔褲是什麼樣子的。
不過嶽傲天這話是沒有誇張,他跟韓清風的父親算是一輩人,說起來是韓清風的長輩,說他一句乳臭未乾一點都不誇張。
“小子,你在這裏幹什麼?”嶽傲天掃了一眼韓清風道。
“師父,您在來晚一會兒,我的醫館都要被人拆了。”蘇北辰苦笑道。
“拆醫館?我看誰他媽敢!”
嶽傲天冷哼了一聲道:“我這條老命是你救回來得,拆你的醫館等於說是拆我的命,我倒要去上面問問,他們是不是嫌我這老頭子浪費國家糧食了,讓我快點去死?”
聽完老爺子這番話,韓清風心中不禁有些震撼,他連忙搖頭道:“老爺子,您誤會了,今天來拆館,只是我跟他之間的私人恩怨。”
嶽傲天是京城警衛隊裏面資格最老的一批人,甚至可以這麼說,警衛團發展到今天,這裏面都有他莫大的功勞。
更重要是,在他年輕的時候,數次護衛韓家老太爺,就算韓清風現在權勢傾天,也不敢拿他怎麼樣。
“私人恩怨,也犯得開裝甲車嗎?韓清風,我看你是太平日子過久了,想找刺激對吧。”
嶽傲天沉聲喝道:“你給我記住,咱們的武器是用來對付敵人的,不是讓你用來強拆我們老百姓醫館的,我看你是不是在這個位子上坐累了,想早點回家歇着?”
此話一出,韓清風徹底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