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誰啊,捐建不用錢嗎?滾一邊去,繼續。”
餘慶根本看都不看蘇北辰一眼,手一揮,剷車司機開動着剷車,轟隆隆的向一邊的一間小房子推去。
“不,不要,裏面有嬰兒。”劉潔嘶聲尖叫道。
只是轟隆聲中,她的聲音顯得那麼無力。
就在這個時候,林清雅突然衝上前去,直直的站在了剷車的正前方,厲聲喝道:“停車。”
“你特媽的,你不要命了?”
看到前面有人,剷車司機這才停住了車。
只見他探出腦袋指着林清雅喝道:“馬上滾開,你不要以爲你長得漂亮我就不敢輾你,惹毛了我照樣壓過去。”
那司機噴着酒氣,說話舌頭都有些大,也知道喝了多少酒。
“你再向前一步試試!”
蘇北辰出現在剷車的正前方,他猛的踹出一腳。
咣檔一聲巨響,剷車正前方的巨鏟,立馬凹進去一個海碗大小的坑。
“哎喲媽呀,見鬼了……”
剷車司機嚇了一跳,他的酒勁化成冷汗,順着腦門淌了下來,這傢伙還是人嗎?
要知道,剷車前面的巨鏟是純鋼打造的,子彈都打不穿。
蘇北辰一腳能把鋼板踹進去一個凹坑,這一腳要是踹到人的身上,還不把人給踹成肉醬了?
“你傻啊,剛纔多危險你知道嗎?”
蘇北辰心有餘悸的看了林清雅一眼,那司機喝得醉醺醺的,要是腦袋一發熱,林清雅現在估計早就出事了。
林清雅微微一笑,並不害怕,相反因爲蘇北辰擔心她,她心裏竟然涌出一絲竊喜。
“你……你是誰?”
餘慶嚇了一跳,他這才發現蘇北辰原來是一個狠角色。
他慶幸剛纔沒有跟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直接發生衝突,不然的話,他帶的這幾個人還真不夠看的。
想想一個正常人,能把剷車前面的鋼板踹壞嗎?
林清雅看着那個人,淡淡說道:“我是誰你不用管,你拆遷這裏,首先要拿出相關部、門的紅頭文件,讓我看看拆遷補償的標準是什麼。”
“還有,你和業主沒有達成協議,你這屬於非法拆遷,還有,你剛纔不顧他人的生命強行拆遷,你這屬於違法。”
餘慶大聲喝道:“少跟我講這些東西,我只知道這片區域屬於我們城建局管,你們不要多管閒事,不然的話我讓你們好看。”
“東西不拿出來,你動一下試試。”林清雅向身後一指,縱橫商場十餘年的氣勢陡然而起。
雖然她的衣着,依然是那個鄰家女孩的打扮,但這份久居上位的氣勢,卻讓眼前的人心中微微的一顫。
“嘿,這女人還真是霸氣十足啊。”蘇北辰暗暗讚歎。
竟然能在一個女人身上看到這份霸氣,這個林清雅,果然不簡單啊。
“你,你到底是誰?”餘慶開始有些底氣不足了。
雖然他只是一個小科長,但是這些年混跡官場的眼光還是有的,林清雅不凡的氣勢讓他心裏一顫。
“你知不知道你們這是在干擾我們執法?信不信我現在就報警把你給抓起來。”
餘慶大怒,他被林清雅的氣勢給嚇到,但是這個年輕人算什麼東西,也敢跟自己這麼說話?
看那模樣,充其量是一個保鏢,媽的,自己好歹也是個官,什麼時候保鏢都敢跟自己這樣說話了啊。
“你可以抓一個試試。”蘇北辰淡淡的說。
“好,你狠!有種你給老子等着,今天不把你送到看守所裏,我跟你姓。”餘慶摸出了手機,就要打電話報警抓人。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轎車開了進來,從轎車裏面走出來了兩個人,兩人邊討論邊向這邊走來。
“呵呵,張總,你過來了?其實這點小事,交給我處理就好了,勞您親自出馬了。”
看到這種情形,餘慶慌忙放下了手機,一溜煙的跑到前面去,笑得跟哈巴狗一樣。
“小余,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張大鬍子漫不經心的問。
“張總,馬上就要解決了,請稍等。”
餘慶連忙陪笑了幾句,然後轉過身來,擺出一副威嚴來,厲聲說道:“不相干的人員全部出去,我們要依法對非法建築進行拆遷,你……再不服氣的話我抓你們走。”
在這個大老闆的面前,當然要做出一幅有能力的樣子,如果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的話,以後他在領導心裏的印象肯定要大打折扣。
“我還是那句話,合同文件拿來,否則的話你動一下試試。”蘇北辰淡淡的說。
“來人,把這小子給我抓起來,敢抗拒執法者,你的膽夠大的。”餘慶大怒,向蘇北辰一指。
“等等……”那名張總突然雙眼一直,連忙跑上來。
“張總你放心,他們這些刁民,我分分鐘解決了他們。”
餘慶陪着笑,然後沉聲喊道:“還不把他們扭起來,刁民。”
“蘇……蘇醫生?”那名張總驚喜的叫道。
蘇北辰一愣,這才注意到張總,他細看了幾眼,這才恍然大悟道:“你是張大鬍子?”
“對對,是我,我就是張大鬍子,難得蘇醫生還記得我。”張大鬍子驚喜的直搓手。
之前他在強拆大牛他們居所的時候,蘇北辰就在場,教訓了他一頓,但是把他多年不舉的毛病給治好了,張大鬍子也算是能人,他接觸到京城的那個圈子,近段時間來蘇北辰的名聲在上流圈子裏大燥,他這才意識到,這是位高人。
“張大鬍子,我之前對你說過,想要子孫的話,要多行善事,多積陰德,你沒聽到嗎?”蘇北辰淡淡的說。
“蘇醫生,我一直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絕對不敢在拖欠別人工資,而且我也沒做過什麼壞事啊?”張大鬍子有些摸不着頭腦的說。
“這間福利院,你要拆遷了?”蘇北辰問。
張大鬍子有些惶恐的說道:“不錯,這是一個新項目,但是我都按照補償來的,而且,我已經跟官方交待過,要建一家新的福利院的,資金已經拔下來了。”
聽見他這麼說,旁邊的餘慶臉色瞬間變白了,他腦門上的冷汗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