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也不能
叮鈴鈴叮鈴鈴。
關果凌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收回神思，打開手機一看，是容恆。
“你不是去a市辦理退役手續了麼，怎麼有時間打電話”
“這邊的手續辦理的很順利，我很快就能回來，就是想打電話問問你過得好不好，這兩天心情怎麼樣。”
“過得挺好的，心情也不錯，容恆，我現在在忙，等我忙完了再給你電話好嗎”關果凌猶豫了片刻道。
“你在忙”
“嗯。”
“好，那我掛了。”
“嗯，拜拜”
掛了電話後，關果凌深吸了幾口氣，眼睛裏溢滿了溼潤的光芒。
容恆，你是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但我沒有辦法。
她必須這麼做
快到下班的時候，關果凌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她一邊進入電梯，一邊接聽：“喂，你好。”
“請問你是關果淩小姐嗎”
“我是，請問你是”
“我是容恆的母親”
旋轉咖啡廳裏，一個穿着深藍色旗袍的雍容女人坐在最裏面靠窗的位置，她動作優雅的喝着咖啡，表情很是淡然。
關果凌踩着高跟鞋，身上還穿着上班時穿的黑白格子的套裝。
一步步走過去，儘管沒有見過容恆的母親，但容恆和他的母親長得挺像，她一眼就認出來誰是容夫人了。
“你好，容夫人，我是關果凌”
關果凌站在容夫人的面前，輕聲介紹自己。
容夫人擡起眼，懶懶的看了一眼關果凌，沒有做過多的打量，她淺淺笑了笑，保持着最淡然優雅的姿態，道：“坐吧。”
關果凌坐下後，容夫人繼續道：“這麼冒昧的把你叫出來，真是不好意思。”
“沒關係，我已經下班了。”
言外之意，如果你是想在我上班的時候見我，那我可就不一定來了。
“呵，看得出來，關小姐是個有主見的女人。”
關果凌聞言，笑而不語。
“我聽說關小姐的父親身體不太好，這兩年一直都是關小姐一個人在撐着關氏集團，是嗎”
眯起美眸，狹長的眸底閃過一道光芒，關果凌扯了扯嘴角，道：“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容夫人這次叫我出來，不知道是爲了什麼事”
“我的事情很簡單，你和我兒子容恆戀愛的事情，我不是很同意。我不瞭解你這個人，也不瞭解你的家庭，更加不瞭解你和容恆之間的感情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所以我想聽聽你自己的看法。”
關果凌的心口，微微泛起一陣苦澀。
誠然她不想嫁給容恆，不想害了容恆一輩子，但現在被容恆的母親這麼直接了當的說不同意他們的戀愛這種感覺還真是異樣的酸澀呢。
神色，微微動了幾下。
關果凌笑道：“如果容夫人想了解我們關家，瞭解我的話，我可以一點點的告訴容夫人，至於我和容恆之間的感情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這個就要請容夫人回去問問容恆了。”
“容夫人現在也見到我了，不知道容夫人對我又是什麼樣的看法呢”關果凌直言問道。
和容夫人這樣高深莫測又見過世面的豪門太太說話，原本就不該小家子，更加不該謙虛。
一旦你太謙虛，她就會以爲你太軟弱，又或者是太沒有出息。
“我對你個人是沒有什麼看法的，對你的家庭也沒有看法，你是個很優秀的女人，又一個人撐起了整個關氏集團，我不管你是怎麼走到今天的，說實話，我都是很佩服你的”
聽到容夫人這麼說，關果凌沒有一點點的高興。
商場的人說話，本來就是要圓潤一點的。
她真正想說的，只怕還在後面。
果然，容夫人啜了一口咖啡，隨即道：“不過我聽說你好像還有一個兒子，是未婚生子，對吧”
關果凌聞言，暗道：果然是老狐狸，儘管已經不管事兒了，但她的人脈和消息還是很強大很靈通的。
看來，她是真的有備而來了。
有時候，這樣的事情被人戳穿，與其不斷地掩飾，不如直接說清楚。
“我的確是有一個兒子，已經一歲多一點了，他叫肖城之，是我的前男友的孩子。當時我和我前男友已經決定結婚了，他是個警察，後來在出任務的時候犧牲了。這個孩子是他唯一的血脈，不管怎麼樣，我都必須留下來。”
深吸一口氣，關果凌擦了擦眼角的淚光，道：“如果容夫人覺得我的這個孩子是一個累贅的話，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您，孩子和容恆，我會選擇孩子。容恆是個成年人，能照顧自己，能爲自己負責，但是我的兒子不一樣，他還那麼小，我不可能讓他失去媽媽。”
“看得出來，你很愛你之前的男友，也很愛這個孩子。”
關果凌的神色一動，她道：“是的，我很愛他們”
“那容恆呢”容夫人的話語，很犀利。
她直勾勾的看着關果凌的眼睛，一旦關果凌說謊，她一定可以看得出來。
微微垂着眼瞼，關果凌低低道：“我也不知道我愛不愛容恆，但我很清楚，我在意容恆在意的事情，我關心容恆的身體和安危，我也喜歡和容恆待在一起，他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很有安全感。他對小城之很好，如果他真的和我在一起的話，我相信，他一定會是一個好爸爸”
見容夫人的神色變化了幾分，關果凌一字一句道：“我知道可能你們這樣的家庭會介意我帶着一個孩子，但是我沒有辦法，我也沒有選擇的餘地。如果你們不讓容恆選擇我，我也是能理解的，這是每個父母都不想看到的，只是無法改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