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喬她出車禍了怎麼會這樣”
“是不是覺得很喫驚,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我也很喫驚,果凌,我不管你想做什麼,都請你想一想,你這麼做值不值得,你這麼做可有傷害到無辜的人”
咬着牙,關果凌道:“容恆,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覺得是我讓人去撞樂喬和你妹妹的嗎我有那麼愚蠢嗎”
“不是你”
“當然不是我,容恆,你最好是和我道歉,不然的話,我不會原諒你”
容恆一度以爲,這是關果凌的傑作。
在江州,最想讓樂喬出事的,莫過於關果凌了。
可現在聽到她這激動的聲音,容恆的心裏開始猶豫起來,開始懷疑了。
真的是他弄錯了嗎
“我知道你心疼你妹妹,我也知道你擔心我做什麼,但是容恆,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我關果凌是絕對不會用這種低劣的手段去對付一個人的,況且如果真的是我的話,你覺得我會找一個不靠譜的司機嗎既然要做,那就一定要價值不是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不是很簡單嗎我說了。不是我做的,如果是我做的,容容或許還活着,但樂喬一定已經躺在醫院的停屍房了。”
關果凌的語氣極爲冷漠,詭異。
容恆在電話也說不清楚,他嚴肅道:“我還有三天就回來了,這三天裏你什麼也不要做,等我回來”
“我不會做什麼的。”
她沒那麼傻。
現在樂喬出了車禍,季沉肯定對樂喬百分之百的上心,她何必呢
“那就好,我先掛了,你早點休息。”
關果凌看着肖城之一直盯着手機想說話的神色,猶豫了一會兒,“好。”
她知道,小城之已經習慣了和容恆打電話,也很喜歡親近容恆,但現在她不能再任由小城之這麼親近容恆了。
她本以爲自己可以遇到幸福,本以爲和容恆在一起就能幸福,可事實證明,真正的幸福,不可能在仇恨還未消散的時候出現。
她的仇恨,大約永遠也無法消散了。
“媽媽。媽媽”
關果凌聽到肖城之叫媽媽,一顆心都要融化了,眸底的猙獰之色全都被母愛的柔情掩蓋,她抱着肖城之,聞着他身上的乳香,心情好了許多。
“媽媽在這裏呢,別怕,媽媽在。”
“夏夏,你去哪裏了怎麼一直聯繫不到你”
在一間單身公寓裏,嶽鑫震驚的看着滿身狼狽的林夏,“你這是幹什麼去了,怎麼一身的泥土”
林夏低着頭,看了眼自己渾身的狼狽,十分尷尬。
“三哥,我先去洗個澡再說”
“你沒事吧”
“沒事啊,我這不是好着呢嗎等我洗個澡,我現在渾身都是汗,難受死了。”
嶽鑫沒有阻止林夏,讓開道來,等她進去洗澡。
他坐在沙發上看江州的時事新聞,看到車禍的時候,微微挑了挑眉。
“三哥”林夏穿着可愛的卡哇伊睡裙出來,拿着一張潔白的乾毛巾在擦拭頭髮。
“洗好了和三哥說說,誰這麼大的本事把你弄得這麼狼狽。”
“你還說呢,不是你讓我去警察局那邊探一探情況的嗎我就去了啊,可我還沒進去呢,我就看到了一個人,你猜猜我看到了誰”
嶽鑫挑着眉,道:“肯定不是二哥,也不會是楊樂喬,你看到季沉了”
“季沉你說的是楊樂喬的丈夫,江州第一少將嗎”
“嗯,見到季沉了”
林夏坐在沙發的一邊,一邊擦頭髮,一邊搖頭道:“我連那個季沉長的什麼樣子我都不是很清楚,我怎麼可能認識他我看到了上次我們在帝都遇見的那個男人,就是就是我很喜歡的那個男人,你還記得嗎”
嶽鑫聞言,鼻子聳動了一下,“那個男人他怎麼會在江州”
“所以我才覺得自己和他很有緣分呀,我今晚竟然看到他了,你猜猜他的身份是什麼”
“什麼”
“警察,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警察。我觀察了一下,他的觀察力十分敏銳,他的身手也很好,而且審訊的方式也很有一套,如果不是我內心堅定,堅決不受到他的威脅和壓迫,換個人上的話,早就已經對他說實話了。”
嶽鑫是越聽越心驚膽戰,“你被那個男人審訊了”
“額也不算是審訊吧,我哄他帶我去喫小喫,然後他真的答應了,之後他就開始觀察我,還咄咄逼人的質問我。三哥你不知道,當時我的後背都被冷汗溼透了。”
“他問你什麼了”
“還能問我什麼,就問我是什麼人,什麼身份,問我是不是特工,問我來江州做什麼唄。”
嶽鑫沉默了許久。
林夏不解的看着他,“三哥,你怎麼了”
“你有沒有被人跟蹤”
“沒有啊,我回來的時候可小心了,而且爲了以防萬一,我還翻牆好幾次呢,如果有人跟着我翻牆的話,我肯定能察覺的。”
嶽鑫嘴角抽出了一下,道:“這麼說,你這一身的狼狽都是翻牆弄的”
“不然呢我放着好好的路不走,翻牆,還不是因爲那個太不簡單了,我覺得三哥你纔是他的對手”
“有這麼厲害嗎”
“當然厲害了,三哥,這可是我林夏第一次喜歡的男人,也是我覺得自己很可能會嫁的男人,怎麼能不優秀呢不過今晚真的好悲催,好失望,居然沒有問到他的名字,太可悲了”
嶽鑫搖搖頭,道:“這不是最可悲的,你該慶幸你從他的手裏逃出來了,以你對他的敘述,一旦你真的被他抓住,就算我想辦法去救你,也會被他察覺到我們的身份。”
“有那麼嚴重”林夏擦完頭髮,起身去冰箱裏拿了兩瓶芒果汁,“三哥。給你今晚我本來想喝的,結果被那個男人搞得渾身不自在,連喝的芒果汁味道都感受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