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嫁給斷袖(重生) >13.強迫共浴(1)
    魏徵找到了。

    秦柏按捺住激動迫切的心情,竭力表現沉穩,不緊不慢地登上清平縣的衙門。

    隨行的郭凜毫不掩飾地表達狂喜,聲音比平時洪亮幾分,“太好了那人找到了,咱們這個月就能順利回京交差了”

    秦柏哼笑,“別高興太早了,是不是魏徵本人,還等察鑑。”

    說話間,便抵達目的地。大老遠就看到穿着官服的藍中禹,侷促緊張地恭候在門口。

    一見到他,立刻躬身行禮,“下官拜見”

    因爲他是藍音的爹,秦柏沒受他的大禮,搶在他跪下的時候將他扶起,藍中禹更是惶恐不安。

    這時,有一道水紅色的身影跌跌撞撞地闖入眼簾。

    女子頭上步搖晃動,珠翠聲叮噹響,好不清脆動聽。然而,她說話的聲音,卻是不怎麼動聽的

    “秦、秦公子,你今日終於來了,我已經等你好久了”盛裝打扮的藍湘臉頰緋紅,眼含春水,嬌羞地瞧着他。

    秦柏當下就皺起了眉頭,看到她便想起他的衿衿被替嫁,心情轉陰,對她的厭色顯而易見,毫不掩飾。

    “藍大人,到書房詳談吧。”說完,他繞開她,徑直往內室去。

    藍爹忙跟上。

    藍湘站在原地,很不理解他爲何如此厭煩自己。按理說,她身爲清平縣數一數二的美人,應該不會入不了他的眼。

    雖然他是上京的權貴,見慣了美色,但她還算有點特色的,她自信不比京城的名媛閨秀差多少。

    因此,她向來清傲自負,非名門貴胄不嫁。對於那些出身平凡的青年人,她是一眼都不屑看的,更遑論像對待秦柏這般低姿態的倒追。

    雖不知他是什麼身份,但從父親對其卑躬屈膝的姿態,面對裴家知府大人都沒有這般恭謹惶恐,藍湘便猜測他一定是出身尊貴的達官顯貴。

    再看他相貌英俊,刀削般深刻的臉,冷峻剛毅,氣宇昂軒,與那個俊得像天上仙君的妹夫相比,亦毫不遜色。

    藍湘對他癡戀愛慕,捂着咚咚直響的心口,直覺自己遇到了真愛。如此,她願意主動,就是倒追也要把他追到手。

    話說書房裏,藍中禹拿出一張畫像,還有一份關於畫中人的生平履歷。

    “真像啊”郭凜感嘆,興奮難抑道,“世子爺,十有八九,他就是咱們要找的人了”

    秦柏睨着他,像什麼像大家可都沒見過此人。

    目光回到畫紙上,揣摩着這名容貌端正,略微清秀的書生,秦柏摸着下巴想,到底出身皇室,即便流落到市井坊間,其氣質總該不會被掩蓋,作爲龍孫,相貌也醜不到哪去。

    這畫像畫得倒是好,連人的眼神都點畫出來了,這雙眼睛流露出堅毅清傲,讓他覺得熟悉。

    那麼,就他了。

    秦柏拾起記事薄,翻了幾頁。這人現名爲“張允爭”,年歲二十有二,正月初二出生,若水縣張家村人氏

    秦柏目光緊緊鎖着那個生辰,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

    皇后說了,此人是定元十七年十一月十一日生的,詐死逃出皇宮的那一天,是正月初二,正逢新春佳節。

    秦柏嗤笑,不知道該說他聰明,還是說他愚蠢。

    隱姓埋名,又用諧音做化名;撰改出生年月,卻以“死亡之日”做生辰。

    是用來紀念、警醒過去麼

    回頭對郭凜沉聲吩咐:“今晚,準備前往若水縣捉人。”

    藍中禹被當成壁紙忽略了,沒有存在感。他忍不住出聲,弱弱問道:“世子爺,請問這個張允爭犯了何罪,使得您千里迢迢來此緝拿他呀”

    秦柏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與你無關,你無需知道。”

    後宅無爭鬥,日子平淡安穩,相當無聊。

    每天不能睡懶覺,就連養花飼草的閒心也沒有了,整日都在跟桂媽媽學習枯燥乏味的持家之道。

    藍音自覺不是能持家管賬的料,滿目密密麻麻的標註,看得她兩眼昏花。

    前世她雖然嫁爲人婦,但只是個側室,管家的權務怎麼也落不到她手上的。而這一世嫁入裴家,意外獲得了公婆的喜愛,今日被交予管家之任。

    藍音受寵若驚,但又因自個兒的愚笨,是以百般推拒。然而嚴苛臉的婆婆不容她推卸,她只好硬着頭皮接下管家的重任。

    自此後,她壓力巨大,夜裏睡不好,白天喫不飽,沐浴時還頻頻脫髮,藍音煩惱得很。

    於是,她需加倍用功地學習鑽研,以快些上手。

    “你最近瘦了許多。”裴照棠晚間回房,就又見到嬌妻在油燈下看賬。

    燈下她長髮烏亮,柔美的臉兒比往日尖俏不少,雖是瘦了,卻意外好看。然美中不足的,是眼下那層淡淡的青黑色。

    藍音悶悶地嗯了一聲,“最近我可忙了。”

    裴照棠閒步走來,繞到她身後,傾身看她案上的賬本數量,輕笑道:“才六本,就喊累。這讓每天要看二十本的我,情何以堪”

    藍音驚訝,仰臉看他,“你哪來那麼多賬本可看”

    “嗯那些是我名下的私產,總歸要我親自看管處理的。”

    聞言,藍音暗暗咋舌。這麼說,他是超級有錢啊

    不過,他怎麼會有那麼多的財產裴家夫婦知道嗎他儲備那麼多的錢,要幹什麼

    藍音滿腹疑問,又不好說出來,過問太多。

    裴照棠目光往她身上一掃,溫和道:“天色不早了,你先去洗漱吧。這些賬目,我幫你看就是。”

    藍音眼睛困得快睜不開了,當下也不客氣,立即站起來,把座位讓給他。

    伸了一個懶腰,向他道謝,便去庭院後山的浴池了。

    門被掩上,裴照棠坐下,一邊翻閱賬本,一邊作記錄。

    忽然一陣冷風襲來,燭火劇烈晃動一下,待穩定下來時,身邊便立了一個黑衣人。

    黑衣人屈膝半跪在他的腳下。

    “今晚張家村,讓寒煙去。”裴照棠開口,“你不必現身。”

    黑衣人猶疑,“可寒煙是女人”

    裴照棠轉過頭來面對他,俊臉無表情,“那種局面,正適合她出手。”

    “那少夫人”

    “我自有安排。”

    對話結束,黑衣人領命而去。

    紙頁上的旁註,字跡娟秀瘦雅,他輕撫那字跡,腦中思緒飄散。

    那日戲樓的承諾,一旦許下,他就不會食言。

    凝神盯着她的字思忖,外面有敲門聲響起。

    “進來。”

    門外人沒有進,小聲道:“少爺,少夫人有一物落下了,勞您親自送到浴房。”

    裴照棠修眉一挑,什麼東西這麼“重要”,需他親自送到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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