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爲防盜章, 購買比例超過百分之八十可見正文,或者等36小時。  薛向陵眉頭緊鎖,沒信他的話:“你適才說要買。”

    “我也的確是有幾分意動。”祁世昭光明正大地承認了, 他笑着露出幾顆潔白的牙齒,“你先說說,這貓的毛色是不是真的很好”

    似乎是知道祁世昭在誇它毛色好,薛向陵胳膊彎裏的小貓崽,還特地舉起爪子梳理了一下肚皮邊上的毛。

    祁世昭的視線投向它時, 它連頭都昂成了一個優雅得體的角度。

    趙邦實在忍不住,哈哈大笑道:“這貓也忒精怪了點,不是喜歡世昭吧。”

    話音甫一落下, 便留下一片尷尬的沉默。

    趙邦這才發現, 除了他自己賊樂以外,剩下的兩人一貓,面部表情都十分凝重。

    尤其是薛向陵。

    他一臉面色不善,活像是被誰搶了老婆一樣。

    “我就是說說,”趙邦不明就裏地搔搔頭, 他打圓場道,“貓哪懂這些。”

    祁世昭也跟着笑笑:“是啊, 況且還是隻小奶貓。”

    薛向陵的表情仍然沉甸甸地,瞳孔也有如深淵。

    甚至連他懷裏的貓崽子顧湄都被嚇到了。

    它縮了縮腦袋瓜, 小心翼翼地撓了撓薛向陵的衣袖。

    “不是說要給這崽子起名嗎, ”趙邦十分巧妙地轉移着話題, “要是沒有好的, 我以後可就管它叫招財了。”,

    “不對,還是喚去病好,”趙邦不知是想起什麼,眉頭皺了起來,他嘆出一口氣,“京城裏近日瘟疫流竄,叫去病能辟邪。”

    “最近的瘟疫,真到了那般嚴重的地步”薛向陵總算是被吸引了注意力,他轉頭看向趙邦,聲音乾澀。

    趙邦沉重地點着頭:“其實我也不甚清楚。但我見父皇和皇兄一個個都愁眉苦臉,想一想也能明白,疫情必然不會太輕。”

    “知道麼,湄兒也得了。”趙邦悶聲補上一句。

    薛向陵流連在貓毛上的手有一瞬間停滯。

    顧湄的心卻緩緩沉了下去。

    奇怪,這事兒很奇怪啊

    她之前聽趙邦說熙妃娘娘不滿壽平的婚事便覺得稀奇了,如今趙邦的話聽在顧湄耳朵裏,更無異於一聲驚雷乍響。

    熙妃確實不滿過壽平皇姐的婚事,但那是壽平剛出嫁時的情況。

    她也真真得過瘟疫,可得了瘟疫的顧湄,纔剛滿十三歲。

    而她去淮陽侯府赴宴時,已到了及笄之年。

    如果她現在所經歷的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麼

    如今,是元光十八年,

    比起先前,整整退後了兩個年頭

    難怪,難怪有人會來上趕着送薛向陵貓。

    兩年前,可不是他剛襲爵,正炙手可熱的時候嗎

    顧湄越想越膽寒,全身的毛像炮仗一樣團團炸開了。

    等等,等等。

    她記得,她十四歲時,川蜀那邊引發了一次叛亂,趙邦和薛向陵都在軍中佔了一席之地。

    母親還與她說過。

    在那次戰事裏,薛向陵爲了救九殿下,手背上留了一道極深的疤。

    若現在真是元光十八年,薛向陵手背上的疤,應當還沒有。

    有了主心骨,顧湄方敢緩出一口氣來。

    她扣扣索索地攀出薛向陵的胳膊彎。

    薛向陵三人正席地而坐,索性是自家後院,也不講究什麼排場和麪子了。

    薛向陵的手隨意搭在膝蓋上,寬裕廣袖將他骨廊清晰的手背遮了一大半走。

    顧湄先抓緊了他的褲腳,然後一點點地從他的小腿上爬了上去。

    “看阿陵的模樣,彷彿很關心二姑娘”祁世昭忽然開口,雖仍然溫溫潤潤地,卻也差點將做賊心虛的顧湄嚇了個半死。

    她趴在薛向陵的膝頭,慢慢緩和起胸口砰砰砰的心跳。

    趙邦道:“可別瞎猜了,世昭,你是不清楚。那一年,你隨閔靖公遠赴甘陝,阿陵這小子成天地說湄兒胖,他打小就與湄兒水火不容。”

    頓上一頓,趙邦咧嘴笑笑說:“沒人和你搶。”

    祁世昭眸光微閃,白玉般的臉龐瞬間紅了。

    薛向陵膝頭的顧湄也沒穩住平衡,滋溜一聲從他順滑的褲腿上滑了下來。

    即將跌落到草地上時,倏地被薛向陵那雙穩健的手給接住。

    他的掌心很燙,堅毅的手掌紋路刻骨又明晰。

    彷彿是無人可看,所以薛向陵犀利的視線直視着眼前的小貓崽子。

    他目光銳利。

    顧湄只覺得全身都躁得慌,小小的貓爪子彷彿無處落腳似的,它猛地從他手掌上躍下。

    它的小貓臉面紅耳赤。

    它不敢去看祁世昭的模樣,也不敢看薛向陵。

    因爲府邸離得近,所以顧湄和祁世昭有些青梅竹馬的感情。

    這會兒在座的都是自家人,趙邦才毫無顧忌地開起了玩笑。

    熟不知,除了他,剩下的兩人一貓都是各懷鬼胎。

    趙邦還毫無所覺地嘆口氣,他繼而道:“聽我母妃說,郡主如今日夜守在湄兒跟前。要是湄兒沒了,只怕郡主也得去半條命。”

    顧湄的親孃南陽郡主是當朝睿王的親閨女,睿王和今上又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位份極爲尊貴。

    各宮娘娘與南陽郡主都有或深或淺的交情在。

    熙妃也是大家出身,從小便能與南陽郡主玩到一塊去的人,所以知道的各路消息也就更多一些。

    薛向陵道:“多久了,御醫都說什麼”

    “應該有幾天了,”趙邦對兄弟們一向不大設防,如今更像竹筒倒豆子一樣一一說了起來,“我記得是十九那日,郡主來宮裏求父皇派御醫去顧府看看。”

    “當時我還以爲是顧大人怎麼了呢。”

    祁世昭笑言:“顧大人廉頗未老,我在府上還經常聽到他訓壯壯。”

    “顧湄一個千金小姐,怎會得瘟疫。”薛向陵的思路未被拉走,仍然清晰地可怕,他直指要害道,“我問過外頭的大夫,他們都說這次的瘟疫是傳染病。既然顧府除了顧湄以外再無其他病患,顧湄又是如何受的傳染”

    “殿下若是有空,當與郡主和顧大人商討此事。”薛向陵眼眸犀利,聲調也突然一下,猛地降低了。

    他這話,不僅是給趙邦和祁世昭提了一聲醒,更如當頭棒喝一樣,打在了顧湄的那顆大貓頭上。

    薛向陵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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