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邂逅 >68.Chapter68
    景微酌越過人羣走過去, 把那邊揹着他的人側身整個抱住。

    她應該聽到腳步聲了, 一點沒有嚇到, 就那麼在他懷裏掛了電話,仰起頭。

    景微酌低頭擋住人羣的目光, 含住她的脣瓣, 咬了一口:“居心不良。”

    她抿脣, 動了動身,卻一點沒推動他,羞紅的臉蓋着頭頂灑落下來的燈光, 景微酌自她生病以來, 第一次見這樣佈滿生氣的人。

    “瀟瀟。”

    “喊盧瀟。”

    “”

    景微酌勾起脣, 氣着了, 要和他劃清界限了,他低頭, 壓在她耳邊語氣邪邪地低語:“剛剛約我今晚住酒店的人, 這會兒轉眼不認識了”

    盧瀟:“”

    景微酌壓住要跑的人,她這會兒身體不能跑。

    把她帶到外面車旁按在車身上, 禁錮在他和車身之間, 看着又斷斷續續飄落的雪花。

    她早就已經投降了, 但心裏的小火苗沒熄滅, 還熊熊燃燒, 一雙倒映着無限風光的眼睛直勾勾地看他。

    景微酌被看得, 心像雪一樣化開。

    盧瀟真的不想回去, 伸手摟着他的腰, 縮進他懷抱,踮起腳尖親他的臉,“微酌。”

    景微酌一把抱住她,免得她太費勁。

    想了想,在她又一聲撓他心肝般的“微酌”裏,估摸了一下她這兩天的身子,最後,輕嘆口氣,打開車門,把她放進去。

    附近的五星級酒店在大劇院不遠處,揹着她玩的商業街,覽盡半座絢麗的城市。

    鑽入房間,盧瀟心情隱隱約約地好得沒話說,揚開頭上戴着擋雪的帽子,打開了窗簾。

    景微酌站在後面把車鑰匙放進口袋,目光始終一秒沒離開她身上,看她安靜地披着大衣站在窗前,一片心滿意足的模樣,喊了她一聲。

    她轉頭,手指撩起額前的長髮,一張精緻得五官處處美豔的臉毫無遮擋地出現在面前。

    景微酌眼底都是光,走過去把人抱住,她轉過身背抵上玻璃,仰起頭。

    景微酌把手穿過她的腰,低下頭邊親邊問:“醫院真的待膩了嗎非要出來。”

    “我比較想你,想和你在一起,醫院不安靜。”

    景微酌輕笑,抱着她讓她靠着,“還不累嗎不舒服要馬上告訴我。”

    盧瀟閉上眼睛,回吻他。

    洗漱完出來,她闔着浴袍坐在牀尾地毯上聽歌玩手機。

    景微酌半個鍾後也洗好,邊系浴袍帶子邊走過去,她在和朋友聊天,他把人抱起來放在身上,感慨:“好不容易給你養圓一點。”

    盧瀟擡頭,“我明明身材一直都那麼”

    景微酌直直看着她,“嗯怎麼樣”

    盧瀟不說話。

    景微酌抵近,聲音已經變色,“那麼讓我沒有招架之力。”

    盧瀟腦袋充血,迅速轉開臉,“我是病人,拒絕調戲。”

    “病人還約我上酒店呢。”

    盧瀟身上熱浪滾滾,要跑了,景微酌把人按在身上,拿來毛巾給她繼續擦那頭只有七八分乾的頭髮。

    盧瀟老實待了一會兒,就轉過臉趴到他肩上玩手機,不多時人困了,手機又放在一邊,抱着他低聲聊天,“去年我做手術前其實也跑出來玩過,和我朋友。”

    “嗯”

    “在醫院等着手術很煩躁的,我待不住。”盧瀟委委屈屈。

    景微酌馬上抱緊了人,“我知道。”

    盧瀟呢喃:“出來後去教堂,這裏過去是你公司,你公司再過去的那個教堂。但是感覺今晚要是說想去,會完蛋。”

    景微酌親了她一下,低笑,“你還有點自知之明,已經看了音樂劇還玩了一場了。”

    盧瀟輕哼,末了,又擡了擡眸:“那天玩到十二點多,靳寒去病房找不到我。”

    景微酌眯眼,她仰起頭一笑,“後面見到我差點氣死,我道了好一會兒歉。“盧瀟嘆氣,“醫生真的不好糊弄啊,是我的錯,但是,我真的說了好多好話。”

    景微酌抱着她給有點累了的人換個姿勢,順着低語,“是你,他就沒那麼輕易放過,是別人隨便一句就過了。”

    盧瀟一愣,“什麼意思

    景微酌輕笑,沒說話。

    盧瀟緩緩地想,半晌,悟了一點出來,漆黑漂亮的眼珠子轉了轉,默默扭開臉,滿身不自在。

    景微酌抱起人過去躺下,“不許想了,在我懷裏想別的男人。”

    “明明是你提起來的。”她抗議。

    “你確定你好好想想誰提起來的。”

    盧瀟崩潰,笑着埋進被子裏,轉身又趴到他胸膛上,“可我只是在跟你感慨以前的事。”

    景微酌沉默須臾,道:“他也說過。”

    “嗯”

    景微酌抱着人嘆氣,捧起她的臉,“趕緊好起來,擔心你的人一堆。”

    盧緩緩一笑,溼漉漉的眼睛像星光,重新緩緩趴到他胸膛上。

    “抱歉。”

    景微酌喉結滾動了一下,她淺淺柔軟的聲音絲線一樣地鑽入他胸膛,緊緊將他纏繞。

    他話裏說的別人,她卻知道是他在擔心。

    “這次比較快,之前沒那麼快手術,我前後都折騰了好久。”盧瀟輕嘆,“生病期間什麼都做不了,所以大半年下來,就感覺脫節了。”

    景微酌拉來被子蓋住她,須臾後她動了動,沒說話了。

    “嗯想什麼”

    “想我手術後要去哪兒玩。”

    “”

    景微酌捧起她的臉,還沒說話,她就低喃:“我還是想北歐,你

    忙去吧,我自己玩去。”

    “”

    景微酌壓抑住想收拾她的心,問:“爲什麼”

    “你太忙了呀,爲我耽誤多少事了,當初病好去玩的時候,我完全沒想過會有一天又生病,然後你需要照顧我。”

    “在我這裏”

    盧瀟親他一下,睏倦地閉着眼睛低喃,“我看看還能不能在雪地裏遇見你。”

    沒有說多少盧瀟就累與困交織,睡着了,景微酌一整夜抱着人,時而看對面壁上朦朧溫柔的燈光,時而看懷裏呼吸清淺的人。

    第二天她要輸液,就回醫院去了。

    這天晚上深夜,人睡着了,病房裏有人在,景微酌接了個電話,江硯頃問他要一份文件。

    他放家裏了,從病房裏走出去,他和盧澗森說了聲後,就離開了。

    拐過轉角,遇見穿着一身白色大褂值夜班的靳醫生,對方臉色抑鬱,神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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