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汪帶着賀綏看了那些“重生者”的情況, 又看了能夠給賀綏看的資料,最後去了布脫裏辦公室, 確定了入夢的事宜早不宜遲,今天晚上就進去。

    布脫裏他們那邊技術人員研究出來的入夢之法, 就是一個控制人體生物波頻率的頭盔,賀綏瞭解了一下這個頭盔的工作原理, 給小汪留了一枚追魂符, 另外還有一枚刻了清魂陣的桃木珠, “記得戴上這個,進去之後就能保持神智清醒,追魂符能夠讓我找到你。”

    夢境裏故事發生的地點一開始就都是海市, 賀綏跟小汪都不用擔心彼此出現在夢境裏距離太遠, 不過還是約定好了見面的時間以及地點,確保兩人入夢時間差太多了不會找不到真實的對方。

    小汪作爲國安局的精英,肯定不可能去陌生的地方睡覺入夢, 並且研究院這邊的人還需要對小汪沉睡的身體進行實時監控, 這個夢境世界雖然對社會穩定造成了巨大影響,可也是一件難得的研究機會。

    是人都會有貪念,如今不知多少人都盯着賀綏呢, 特別是那些對廢舊廠房以及東郊別墅的事僅限於瞭解一點的人, 甚至有人拐彎抹角的暗示要不要將賀綏這個人弄來研究室搞研究, 成立一個神祕力量研究小組, 希望研究出神祕力量讓自己獲利。

    當然, 這種發聲直接被上面的大佬們壓下了, 能夠走到那樣高度的人,誰也不是傻子,這些人對賀綏處理的前兩樁案子也更清楚,對賀綏這樣擁有通鬼神之能的人,自然是不敢有那種想法。

    不說只是爲了讓國家能夠有抵抗那種妖魔邪祟的能力,萬一哪天自己遇見那種事了,到時候可就需要這樣的人幫忙了。

    要說如今社會上也不是沒有那些出名的大師,能夠串通政敵百般掩飾成功忽悠住一兩個大佬的也存在,可真正像賀綏這樣擺開陣法大展拳腳的人卻基本沒有。

    以前大家還以爲那樣的大師有什麼避諱所以必須得搞得神神祕祕的,說個話都必須模棱兩可,要不然就是泄露天機。

    可現在一看人家賀處長這陣仗,由不得更多人向那些大師投去懷疑的目光。

    那些政客們的彎彎繞繞賀綏不得而知,便是知道了也不在乎,雖然自己窮是窮了點,可面對算計,賀綏對自己的能力還是挺自信的。

    同小汪敲定好入夢的事之後,賀綏回了社協辦,賀夜到家之後很是不滿的飄了出來蹲到了賀綏腦袋上,“昨晚開始咱們家附近就多了七個人,剛纔又多了六個,要不要我去把他們喫掉”

    真是虛僞,一邊讓他家的死胖子幫忙,一邊又不放心的派人監視。

    自從昨晚短暫的談心之後,賀夜是徹底踩清了賀綏對他的容忍限度,早上起牀的時候就試探性的爬到了賀綏頭頂,確定賀綏照常穿衣洗漱,賀夜就徹底把賀綏頭頂當作自己成功攀登上的又一高峯王座了。

    對於賀夜的這些孩子氣,賀綏不介意給予最大的寬容,既然已經分享了自己的姓,那就應該把這隻小鬼當作自己的晚輩。

    說起年齡,賀夜到如今也不過是週歲都還沒滿的小孩兒,這個小孩兒能不哭不鬧就已經挺好的了。

    賀綏倒是沒那麼氣憤,進房門的時候微微弓背,免得頭頂的小鬼撞了門框雖然撞到了賀夜也能虛化保護自己。

    “他們既是監視也是保護,這樣不是挺好的嘛。”

    賀綏只跟辦公室裏的夏冬他們打了個招呼就上樓回房間準備處理一下自己慣用的東西。

    入夢之後,夢境世界肯定是被神筆持筆人控制,要到夢裏找羅盤桃木劍之類的顯然不可行。

    索性這次賀夜十分積極的想要跟着一起進去,賀夜別看小小的一隻,腹中卻自有一方黑洞似的空間,能夠短時間的存放東西。

    賀綏將需要的東西都用油紙包裹好,又貼了幾張陰符靈符。

    賀夜肚子裏那空間可是有腐蝕性很強的黑霧,爲了避免出乎意料的耽誤太長時間東西就被賀夜給消化了,賀綏提前準備了陰符靈符,也算是暫時滿足賀夜那個胃囊,讓消化速度能慢一點。

    下午的時候楊隊長過來了一趟,他也是聽說了有人過來找賀綏出任務,抽完了半包煙這才心一橫的還是過來了。

    楊隊長知道這任務肯定是機密程度高的那種,他過來很可能就已經處於別人的監視範圍內了,可若是不來看看賀綏,他又實在放心不下。

    剛好楊隊長這回申請的事批覆下來了,走這麼一趟也算是名正言順。

    “以後社協辦這邊提供一點日常可以用的黃符,就是喝一喝醒神補腦精神飽滿的那種,平安符派發一枚護身就成,不過肯定不能直接發下去,所以上面想着能不能弄成徽章啥的,其他的嘛就暫時不用了,搞太多就成封建迷信了,反正我們平時也不會像之前那樣頻繁的接觸到那些玩意兒。”

    楊隊長進了賀綏小辦公室,辦公室的窗戶是打開的,外面的人剛好能看見他們倆的一舉一動。

    賀綏點點頭應下了,楊隊長把自己身前的一個信封推了過去,“這是局裏給的高溫補貼,老李頭跟夏冬的那一份剛纔在樓下我已經給了他們了。”

    賀綏看着信封很是可觀的厚度,知道肯定是楊隊長幫了忙,“謝謝,一會兒直接拿給李大爺吧,如今他還兼着咱們社協辦的財務會計。”

    這一點也很讓人無奈,可這也沒辦法,社協辦成立也才半個月不到,連同賀綏這個處長,裏裏外外也就三個人,還有兩隻義務勞動的鬼。

    李海生才十五歲,根本就還沒達到籤勞務合同的年紀,目前屬於同住家屬。

    楊隊長也知道賀綏那有錢就絕對會丟的毛病,拿這個信封上來找賀綏,不過是爲了有機會跟賀綏說說話。

    楊隊長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端着茶杯背靠着窗戶的木質框臺,“最近那個從末世重生回來的事,你知道不”

    嘴上說着話,楊隊長面部表情略有些誇張的轉着眼珠子到處瞅,也不是真的想找找看辦公室裏有沒有監聽設備,就是故意讓賀綏明白他的意思。

    賀綏第一時間就明白了,笑了笑,點點頭,不等楊隊長問,端起茶杯湊到嘴邊的同時簡單說了一下,“今晚我就要進去看看,應該是人爲的。”

    突然想到了什麼,賀綏眉頭微微一皺,起身從身後的書櫃裏摸出幾張黃符紙,拉開抽屜拿出符筆硃砂,畫了幾張符紙。

    “如果不是你過來一趟我都差點忘了,這是給你們畫的追魂符,貼身放着,萬一你們也進去了我會來找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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