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霞派當年本來也是領袖正道的超級大派,可是千年前那一次正邪大戰,魔教慘勝,當時領袖正道的紫霞派幾乎全軍覆沒,從此也便開始了一蹶不振。
甚至就連紫霞派的鎮教神功,都被魔教搶走了一份拓印版本。
這也註定了紫霞派和魔教的不死不休。
身爲紫霞派的掌教,萬仙盟的副盟主,婁孤雲一直都是奮戰在抗魔最前線的。也正因爲此,他才被很多人所尊敬。
但是就在不久之前的一次萬仙盟和魔教的小型遭遇戰中,身爲他親傳大弟子的烏初陽居然放走了魔教的妖女。
還是當着萬仙盟內其他門派精英的面力排衆議放走的。
此事一出,萬仙盟內立刻譁然,婁孤雲接到了無數質疑。
很多人都讓烏初陽做出一個解釋。
但烏初陽寧願自囚紫霞禁地,也不願出面認錯。
此事鬧的沸沸揚揚,讓紫霞派的名聲也開始一落千丈,很多人都開始懷疑,這件事情到底是烏初陽做的,還是他婁孤雲想和魔教教主暗通款曲
萬仙盟的盟主和他不對付,此事天下皆知。
烏初陽做出這種舉動,不免不讓人多想。
可是婁孤雲自己知道,他從來沒有叮囑過烏初陽什麼,甚至就連那一次小型的遭遇戰,他都是在事後才瞭解的。
這讓他有苦說不出。
“這個逆徒,不給外人解釋倒也罷了,居然也不給我一個解釋。他這是要做什麼要造反嗎”
婁孤雲一拍桌子,養氣功夫甚好的他依舊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氣。
妻子桓靈秀上前一步,握住了婁孤雲的手,安慰道:“孤雲,你先別激動,初陽是什麼性子我們都清楚,他肯定不敢忤逆你的。”
桓靈秀是婁孤雲的結髮妻子,兩人的結合,在萬仙盟乃至全天下都是一段佳話。
在婁孤雲還未發跡前,桓靈秀就已經和他相戀,一路走來,不管遇到多少艱辛困苦,兩人都互相扶持,最終讓一個沒落千年的門派重新煥發了生機。
而現如今,儘管婁孤雲已經位高權重,可是他也依舊對桓靈秀一心一意,從無任何緋聞傳出,可謂是羨煞了旁人。
別人的面子婁孤雲可以不給,桓靈秀的面子,婁孤雲是必須要給的。
聽到桓靈秀爲烏初陽說話,婁孤雲的怒氣消解了一些,但是他依舊難掩憤怒。
“靈秀,你也知道目前萬仙盟內是什麼情況。這個逆徒非要在這種時候給我鬧出這種事情,你說他不是造反,我看他是想要我的命啊。”
桓靈秀知道自己丈夫現在的處境,也無法再勸,只能輕嘆一聲:“初陽這孩子,性子還是跳脫,不懂得顧全大局。”
目前萬仙盟內暗流洶涌,盟主正在籌劃進行新的正邪大戰,那誰爲先鋒,誰爲主力,就是一個躲不過去的問題。
紫霞派休養生息了千年,在婁孤雲上位之後,才勉強可以說是恢復了一點元氣,但和魔教相比,依舊相差甚遠。
盟主一直對婁孤雲十分不滿,他培養的接班人在和婁孤雲的對比之中落於全面的下風,盟主自然不想讓婁孤雲接掌萬仙盟,所以這些年一直在有意無意的打壓他。
可是沒有一個好的藉口,盟主也很難做到這件事,婁孤雲這麼多年經營的名聲實在是太好了,就像是一個刺蝟一樣,讓盟主根本找不到機會下手。
直到烏初陽來了這麼一出,終於讓盟主抓住了把柄。
“正邪大戰在即,雙方的形勢本就敏感。在這種情況下,烏初陽居然在衆目睽睽之下放走了魔教教主的女兒。莫說那些原本就看我們不順眼的人,就算與我交好的人,也都不會理解這種事情。
更重要的是,人家不會認爲這是烏初陽的個人行爲,只會以爲這是我授意的,爲的就是在這一次正邪大戰中保存實力,在戰後統領整個萬仙盟。
靈秀,我們什麼都沒做,就被逼到了如此險要的境地。你說,我怎能不生這個逆徒的氣”
桓領袖對於婁孤雲的處境是瞭解的,所以她明白丈夫的怒氣是有道理的。
可是憤怒解決不了問題。
“孤雲,憤怒會讓人失去理智。你應該平復一下心情,好好想一想如何破局。”
“想破局只有一個辦法,讓紫霞派再一次重複千年之前的慘事,如此纔可洗脫我們的嫌疑。”
婁孤雲此話一出,桓靈秀的臉色也略微沉了沉。
“再不然就是我親手殺掉莫頂天,但我若有這個實力,早就當上萬仙盟的盟主了,又何必被人指指點點呢”
所以,這是一個死局。
烏初陽一個憐香惜玉的舉動,就壞了他幾十年的大計。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就是讓初陽親手殺掉那個妖女。”桓靈秀突然開口。
婁孤雲搖了搖頭:“那個妖女不能殺,莫頂天就這麼一個女兒,真的殺了她,莫頂天會發瘋的,我們紫霞派一樣免不了滅頂之災。”
婁孤雲是一個很清醒的人,雖然他一直都很立場堅定的殺魔教妖人,但婁孤雲很清楚什麼人能殺什麼人不能殺。
如果烏初陽是在只有一個人或者只有紫霞派的人的情況下放掉了莫陌,婁孤雲根本不會說什麼。
可是烏初陽非要在衆目睽睽之下做這件事,這就犯了大忌。
“最重要的是,靈秀,我很擔心,初陽他是不是真的對那個妖女動了情”
桓靈秀聽到婁孤雲這樣說,神情立刻變得極其驚訝,甚至有些憤怒:“不會吧,初陽不是喜歡文君嗎”
烏初陽是他們夫婦收養的孤兒,當初桓靈秀懷婁文君的時候被人偷襲,傷了身體,從此不能再生育。
所以他們夫婦是把烏初陽當自己親兒子養的。
烏初陽從小和婁文君一起長大,青梅竹馬,感情極好,他們夫妻也早就透露過,要把婁文君嫁給烏初陽,兩人對此都沒有異議。
如果烏初陽說他喜歡上了莫陌,那桓靈秀就真的受不了了。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桓靈秀搖頭。
“靈秀,你現在知道我爲什麼這麼憤怒了吧我擔心紫霞派的未來,更擔心自己女兒的幸福。”
桓靈秀的神情變幻,最終咬了咬牙,說:“我去找初陽問問,一定要弄清楚他到底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