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我所任職的學校開展了建校20週年的校慶活動,幾乎每天都忙的不可開交,將事實告訴凌風的這個念頭也漸漸被我拋之腦後。
校慶當天,我被叫去了校長辦公室,聽說這次校慶活動上有位愛心人士捐贈了一棟圖書館,我被交委了接待對方的工作。
我點頭應好,並在校門口等了約莫半小時後,猝不及防的等來了方殷。
方殷走到我跟前,伸手往我肩上一搭,故意在我耳邊吹了一口熱氣,“都說英林學院的桃花道是衆多情侶約會的好地方,你帶我去逛一圈唄權當約個會。”
我嘴角一僵,立馬起了找人代替這活兒的念頭,剛轉身就聽到方殷嗤笑了一聲,“別做無謂的掙扎了,我已經指明要你接待我了。”
聞言,我彷彿生吃了十萬只趴在屎上的蒼蠅,噁心到天昏地暗,生不如死。
這會兒是不得不跟他打交道了。
可是,跟這種隨時都可能將我喫幹抹淨的人在一起,讓我頭皮發麻,危機四伏。
我露出被公式化的微笑,腳步一移,與他拉開兩三步距離,客客氣氣站到他身後,“方先生,請。”
我帶着他饒了大半圈學校,刻意往人多的地方走,走到哪裏都是那些無知少女花癡的目光,一道比一道閃亮。
中午,我被方殷用工作的藉口強行拉去餐廳喫飯。
坐在餐椅上,我如坐鍼氈,僵住身,板着臉坐在他對面,冷眼看着他夾起家常飯往嘴裏送,邊喫邊吐槽,“還是你做的菜比較合我胃口,什麼時候帶你去我家做飯給我喫算了。”
他看着我,眉目染上幾許莫名的溫柔,那目光一路燙到我心尖上,我雞皮疙瘩瞬間起了一身,手一抖,捧在手裏的碗徒然摔碎在地,我一慌,低下身體去撿,手指驟然被瓷碗碎片割傷。
細碎的疼痛之後,鮮紅的血液從指腹滲出,我緩緩伸手就要去抽紙巾,方殷先一步抓住了我的手腕,眉頭緊蹙,“笨蛋。”
或許是再年輕一些時少女漫畫看多了,他這聲笨蛋聽得我莫名心悸了一下。
他起身坐到我身旁,拿起桌上的水幫我沖洗了一下傷口,眼簾微垂,模樣認真。
“水還算乾淨,清洗之後暫時別碰其他東西,細菌感染容易化膿。”
我的面頰仿若有火燎原,從脖頸一路燒到腦門,格外彆扭地將手抽了回來,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句,“謝謝。”
他這突如其來的關心來得讓我措不及防,目光有些不自在地往其他的地方掃,他卻笑得更歡,“手都受傷了,要不我餵你喫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