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小小勢力的人一下子涌了過來,將謝頂圍了起來,一時間喧鬧震天。
尤其是那一幫女眷,個個義憤填膺,七嘴八舌地喝罵不止,強烈要求謝頂將謝裕交出來。其中還有不少是謝家的女弟子,也都氣憤不已。
謝頂眉頭一皺,臉色很不好看,這個節骨眼上可容不得半點差池,他沉聲道:“怎麼回事”
礙於謝家的威勢,衆勢力的人也不敢太激進,一位高大男子上前,雖拱了拱手,但眼中的憤怒難以掩飾,“謝家主,並非我們想要鬧事,而是令公子實在太過分,竟然趁人熟睡,扒光了所有女眷的貼身衣物。”
謝家一些核心人員都是一驚,“什麼扒光了所有女眷的貼身衣物,這怎麼可能”
謝頂更是臉都綠了,若非這麼多人看着,他恨不得把這混小子帶起來暴打一頓。強行鎮定下來,他沉着臉道:“既然都在熟睡,又怎能斷定是小兒所爲,其中必定有什麼誤會。”
“就是他雖然我當時模模糊糊,但能肯定那個變態就是謝裕”見謝頂要包庇其子,一些性格剛烈的女眷義憤填膺道,就差沒揪着謝頂衣領要人了。
謝頂眉頭緊鎖,掃了那些滿臉憤慨的女眷一眼,個個跟打了雞血一樣,突然目光一滯,“母親,你怎麼也在這裏”
其他人也一驚,只見一位老嫗拄着柺杖,顫顫巍巍地走到謝頂面前,臉色鐵青,雙眼中滿是怒意瞪着謝頂,“你那個兒子,太不像話”
說完,老嫗拄着柺杖,罵罵咧咧地走開了。
寂靜,針落有聲
所有人都短暫安靜了下來,下一刻便炸開了鍋,再淡定的人也都不淡定了,連自己的奶奶都不放過,這謝裕還是人嗎
“變態狂,無恥敗類”那些女眷統統異常激動地罵了起來。
謝頂氣得臉都紫了,渾厚的身軀禁不住微微顫抖,差點沒忍住大義滅親,衝到謝裕房間把他剁碎了喂狗。
原本他還有可能暫時強行壓制下去,再想辦法揭過此事,現在來了他老母親這麼一出,不是謝裕也是謝裕了。
“謝家主,請你帶我們到令公子房間,跟他當面對質一下,若其中真有什麼誤會,我們定會還令公子清譽,”一位男子上前說道。
“沒錯,當面對質”女眷紛紛應和。
到了這個份上,謝頂早已顏面掃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最終,他只能帶着衆人前往謝裕房間。
這麼多雙眼睛盯着,謝頂想做什麼小動作也不可能,只能暗自祈禱。
到了謝裕房間前,謝頂還沒來得及將他喚出來,一些激進的女眷就衝了上去,嘭得一腳踹開了房間的門,人羣一下子涌了進去。
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被眼前見到的景象驚呆,房間裏每一處,都散落着各式各樣五顏六色的女士貼身衣物,謝公子的牀上更是堆積如山,將他整體淹沒,僅有一個腦袋露在外面。
“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謝公子還在睡覺,怕是操勞過度,醒不來了吧,”有人冷笑道。
“哼,謝裕公子,谷欠望還真是強烈。
”
“啊”謝裕痛醒了過來,又被打暈過去。
謝頂面如死灰,心頭宛如一塊大石壓了下來,恨不得當自己沒有生過這個畜生,舍小保大。但是與伊家的聯盟,必須以謝裕和伊勝雪的聯姻爲基石。
他急忙分開人羣,怒氣衝衝地上前,將謝裕從地上拎了起來,刷刷就是兩個巴掌過去,呵斥,“逆子”
謝頂眼皮直跳,謝裕此時渾身上下一片淤青,看不到一塊白色的皮膚,他再晚一步,謝裕就要一命嗚呼了。
衆勢力的人也都能看得出來,謝頂如此行事,是想保其子一條命。他們也不敢太過激,紛紛上前安撫女眷。
“家主,大事不好了”好不容易這邊才稍微平息一點,謝家一位族老急匆匆地跑了過來,過於驚慌而摔倒在地。
謝頂的心情已經差到了極致,“什麼事”
“寶庫,寶庫被人偷了”那位族老顫動着道。
偌大的謝家寶庫,足有幾個商場那麼大,裏面積存了謝家幾代人的積蓄,是謝家強勢的根本所在。
然而,此刻寶庫空空蕩蕩,除了幾粒老鼠屎,別無他物,連根毛都沒留下。
謝頂差點眼前一黑,暈倒過去,瞬間滄桑了幾十歲。衆勢力也有人跟了過來,見到謝頂這般模樣,與昨晚可謂是天壤之別啊。
事後,儘管謝家一口咬定,女眷貼身衣物被扒一事,是盜竊謝家寶庫之人栽贓給謝裕的。但謝欲公子的欲名,還是如長了翅膀一樣,全城皆知。
“謝家公子這下栽了個大跟頭,身敗名裂了,”有人議論,“看來謝伊兩家的聯姻要黃了。”
“不一定,那些大家族向來利益爲重,個人名譽、兒女情長從來都是最不值錢的,”有人提出相反觀點。
“我不嫁,”伊勝雪明眸含淚,坐在地上,雙手撐着地面,雪白的臉頰上有個清晰的手掌印,悽楚地模樣有種扣人心絃的魅惑。
伊謙神色嚴肅,斥道,“婚姻大事,豈容你胡鬧”
很快便有消息傳出,伊家宣稱相信謝裕的爲人,聯姻一事不會改變。
出了這檔子事,最高興的就是季家,只是有些惋惜,伊謙果然有魄力,即便捨棄女兒的名譽,也要聯姻,看樣子與謝家聯盟的決心堅決。
“哈哈哈”季然捂着肚子,笑得肚子都痛,指着小白,“你也太損了,光顧了謝裕的母親就算了,居然連謝頂的老母也沒放過。”
“這叫機智,若不是這兩個猛料,就沒有現在的效果了,”小白一臉自豪,沾沾自喜。
小白故計重施,就如之前幫季然拿狩獵冠軍那般,以變態的魂力麻痹了那些女眷,並在她們腦海中構建了一副,朦朦朧朧中看到謝裕扒自己貼身衣物的畫面。
最無恥的是,小白不僅將搜刮來的貼身衣物,一股腦全都丟入謝裕房間,而且還在他腦海中,構建了一副自己邪念難制,褻瀆衆多女眷的畫面。
最終,連謝裕自己都相信,他喪心病狂地幹了這件人神共憤的荒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