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這次閉關持續了七天,如願凝聚出了魂種,只是這個魂種讓他有些意外,是那簇乳白色的火苗。
喫驚歸喫驚,不過有了魂種,季然對魂力的操控更加靈活。比如無限弱化的三劍訣,能在不傷害他人靈魂的前提下,讓人心神短暫麻痹。
這一手是季然特地爲了,提防顏晴那個小魔女創的,比起小白當時的手段可犀利實用的多。
閉關的時日,季然彷彿與世隔絕。然而,外界早已風起雲涌,季然之名已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一出關,就要面對這番局面,頓時讓季然一陣頭疼。最後,他徵得張若虛同意,廣邀各路少年英傑,齊聚九龍峯,一次性解決。
很快,衆人收到消息:誠邀各路英傑,明日九龍峯一聚。
不久,一片譁然,議論紛紛。
“如此大張旗鼓,是在炫耀嗎”
“哼,召集各地少年英傑,好大身價是想決出荒域年輕一代最強者嗎”
“恐怕這個聚會不會太平,想必會有人出來挑事”
翌日清晨,天門峯弟子前來通報,請各脈之主去天門峯商討事務。張若虛簡單交代幾句,便去了天門峯。
季然獨自站在九龍峯下,迎接賓客。一對藍衣璧人出現,男子挺拔俊郎,女子清新恬靜,正是藍冉,藍可兄妹。
“藍冉兄,藍姑娘,”季然笑道
藍可美眸在季然身上掃了掃,微微一愣,“季然公子凝結出魂力之種了”
季然微微一笑,謙虛道:“僥倖而已。”
藍冉訝然,搖了搖頭道:“每次見到季然兄,都會給人驚喜”
季然含笑着擺了擺手,道:“我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人越來越多,九龍峯不過三人,張若虛有事外出,櫻晨生性淡漠,避不見人,季然只能獨自應對,有些頭大。
“季然師弟,我們二人不請自來,你可不要見怪啊。”一道爽朗的聲音傳來,此人白衣如雪,氣度不凡,不是楊蕭還能是誰
與之同來,還有劉長風。
季然登時一喜,道:“兩位師兄說笑了,我正愁着忙不過來,還請二位師兄幫幫我,我先謝過了。”
“哈哈,”楊蕭開玩笑道,“季然師弟是想拉我們二人當苦力,長風,你怎麼看”
三人相識一笑,得到楊蕭,劉長風的幫忙,季然鬆了一口氣。
忽然,他笑容一滯,神色僵硬,眼皮不住地顫抖。
一位活潑靈動的白衣少女,蹦蹦跳跳地跑了過來,臉上洋溢着甜甜的笑容,長長的睫毛如蝶翼顫動。
少女柔順的秀髮上,束着一根細長的白色髮帶,正是顏晴。看到季然,顏晴臉上的慧黠一閃而過。
遂,板起俏臉,玉手一指,氣呼呼地道:“小屁孩,你什麼意思接待別人都客客氣氣的,一看到姐姐就擺出一副臭臉”
這麼一叫嚷,頓時吸引了附近人的目光。
偏偏,季然束手無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啞然無語。
顏晴的臉上是百分百氣惱,憤然指着季然,眼底裏卻閃着毋庸置疑的頑皮笑意。她跺了跺小腳,氣急敗壞地道:“小屁孩,你看不起姐姐是不是來來來,我們比劃比劃,姐姐非揍得你哭爹喊娘不可。”
季然終於回過神來,一臉窘態。他莫名地心亂如麻,突然心一橫,一把抓住,指着他的那隻玉手。
顏晴明顯一愣,隨即大眼睛彎成月牙狀,脆生生地喊道:“哎小色狼,你幹嘛呀別動手動腳,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呀”
小丫頭嘴上這麼喊着,不停掙扎,嘴角卻勾起一抹不爲人知的淡笑。
衆目睽睽之下,季然的臉漲得通紅,他硬着頭皮,死死地抓住顏晴的手,拽着她往一邊走去。
少女的纖纖玉手,柔若無骨,季然抓在手裏,卻覺得心驚肉跳。
“小色狼,男女有別,快放開姐姐”顏晴嘴中叫嚷着,掙扎卻越來越微弱,任由季然拉着她。
圍觀的人眼中,淡淡的失望掠過。
原以爲才一開始,就有人砸場子,等着看熱鬧。結果,畫風急轉,像是一對小情侶打情罵俏。
終於把顏晴拉到一旁,季然停下腳步,怒氣衝衝地道:“別叫了,誰稀罕拉你的手了。”
誰知,小丫頭一反常態,季然吼她,她居然一點也不惱,大眼睛含笑含嬌,露出動人的小酒窩,靜靜地站着,微微低頭。
季然蹙眉,心想她哪吃錯藥,眼睛不由地順着她的目光,看了下來
他的手,還緊緊地,握着她的手。
“啊”
季然觸電般鬆開手,臉上如火在燒,滾燙滾燙,羞愧得無地自容。一時間,他手足無措,結結巴巴地道:“抱抱歉,那我不是”
顏晴興致勃勃地看着他,忽然噗嗤一笑,大大咧咧地一揮手,“不必說了,姐姐天生麗質可愛,你這個小色狼會心動,簡直太正常不過了。”
聞言,季然嚇了一跳,惱怒道:“你瞎說什麼誰心動了”
少女的臉上燦爛如春,明媚的雙眸魅力十足,含笑道:“自然是你呀”
季然看着少女姣好的容顏,不知是愕然,還是羞怒,竟一瞬間失神了。
顏晴大眼睛眯成美麗的弧線,略帶誘惑地道:“小色狼,你要是把你的至尊寶術送給姐姐,姐姐可以考慮考慮給你個機會哦。”
頓時,季然反應過來,她故意挑逗他。可恨的是,那一刻,他的心,似微風拂過,竟有微微的動搖。
羞愧,惱火,還有一絲淡淡,失落
“沒門”季然恨恨地道,然後轉身就走。
不遠處櫻花樹下,藍可淡藍色的長裙飄飄,美如畫人。
剛纔的一幕,藍可恰好看見,幽深的眸子底處,淡淡的藍光掠過,眉宇間竟有一絲失落莫名而生。
九龍峯之巔,衆人齊聚在九龍玄門前,目光鎖定季然,有好奇,有淡漠,還有冷笑
這些人都是成名已久的少年天才,到哪都是衆星捧月,受人崇拜。突然位置轉換,淪爲觀衆,他們必定心有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