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地層深處,古老的陵墓內,竟傳來了千軍萬馬奔騰的聲響,動靜之大,駭人聽聞,猶如海嘯一般,震耳欲聾。
緊接着,滾滾的陰冷煞氣沖天而起,如寒冬臘月徒然降臨,那種異樣的冷冽,讓修士禁不住顫慄。
“所謂的神窟,原來是個大墓,看樣子下方還有極其兇戾的東西,嘖嘖,還真是個巨坑。”沈祖帥怪笑道。
那滾滾上涌的陰氣,如同漫天的黑雲,將殘月天宇遮住了。
季然神色頗爲凝重,有些陰晴不定,“難怪韓家上一次會鎩羽而歸,下方必有大凶物,而且可能數量還不少,不然哪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韓鳴那小子可真夠狠的,將各路英傑引到這個地方,想利用地底兇物,將衆人一鍋端嗎”薛濤表情也嚴肅起來。
事情到了這一步,三人原先的計劃被打亂,只得靜觀其變。
塵埃落定,原地出現一個大坑,坑的最中心,地底陵墓的入口展現出來,想必那就是所謂神窟的入口。
先前散開的那些人,衝了回來,將巨坑邊緣,圍得水泄不通。
“諸位,這就是神窟,上一次中陵開啓,我韓家發現了這個地方,但衆人齊心協力,都沒能打開那扇門。”
韓鳴站了出來,朗聲道:“諸位,不如我們先聯合攻破神窟,至於裏面有何異寶,我也不太清楚,到時各憑機緣如何”
衆人目光淡漠,帶着一絲質疑,有的甚至直接冷笑。
不知道里面有什麼這話誰信若是不知,你韓家會費這麼多心機
無人迴應,場中一時間靜默下來
季然思索了片刻,暗中以魂識傳音藍家兄妹,喚二人過去。大家匯聚在一起,力量相對較大,也會相對安全。
進入中陵這麼久,神窟風波沸沸揚揚,季然卻一直沒見到楊蕭,心裏有些爲他擔憂。
藍家兄妹先是一愣,臉色隨即恢復平常,四顧打量了一番,然後悄然退去,謹慎的繞了一圈,纔過去與季然三人匯聚。
“美女,自從上次一別,我天天茶飯不思,夜不能寐,心裏有種空蕩蕩的感覺,卻不知爲何煩憂。今日再次相見,我大夢方醒,美女,上一次有個很重要的問題,你沒有回答我。”
沈祖帥斂去一身的痞氣,率先上前,炯炯有神的雙眼,徑直望向藍可,一本正經地說道。
這一席話,別說藍可,就連季然與藍冉,都隨之愕然,弄不清這貨想表達什麼。
藍可俏臉微怔,旋即溫婉一笑,我見猶憐,柔聲道:“還望公子原諒可兒失禮,實在記不得了,公子的問題,能再說一遍嗎”
“唉”
沈祖帥微微搖頭,重重地嘆息,沒有回答,慢慢地轉過身去,背對着幾人,獨自緩緩地走遠了幾步。
那乾瘦孤獨的背影,給人一種深沉、落寞的感覺
幾人一臉懵逼,季然、藍冉相互愕然對視一眼,皆是丈二的和尚,摸
不着頭腦。
忽然,沈祖帥一甩頭,長髮隨之飄揚,轉過身來,堆出滿臉的痞笑,“美女,就問你,哥帥不帥”
“噗”
季然與藍冉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大哥你折騰了半天,弄得人心惶惶,就爲了這茬這是要打神窟哎,拜託正經點行不
藍可足足愣了幾秒,方纔回過神來,再次被這位首席刺客雷倒,訥訥的回答:“帥,帥。”
“這位就是藍可小姐吧在下薛濤,幸會幸會。”這時,薛濤走了過來,一幅自來熟的樣子。
“藍小姐,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今日見到你本人,我必須得告訴你。”
藍可看着這名陌生男子,又是一陣莫名,不過此人既然能站在這裏,想來定是自己人,不失禮節迴應:“公子有話請說,可兒當洗耳恭聽。”
然而,季然卻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正失楞着呢
薛濤忽然揪住他的衣服,拽了過去,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蒼白麻木的臉龐。
“我這位兄弟,打起架來毫不含糊,可一遇到感情就宛如一個智障,我這麼講義氣,今天必須得替我兄弟說幾句。”
沈祖帥在一旁偷着笑,他還能不瞭解薛濤儼然一幅看戲的架勢。
“藍小姐,你是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們三人偷完黃家出來,分東西的時候,那成山的美女貼身衣物,連收納器都撐爆了,絕對香豔一片,老沈哭求我送給他,我都沒答應,想要留給我季然兄弟,可是,我兄弟腦子裏滿是藍可小姐,棄之如敝履,丟給了老沈,老沈當是那叫一個樂啊”
薛濤口若懸河,說了一堆,那神情,簡直鄭重的不能再鄭重了。這回,別說季然幾人,連沈公子也懵逼了。
“聽說藍小姐和季然兄弟睡過了,我可以保證,我兄弟是個好人,藍小姐絕對睡得物超所值”
停頓了兩秒,薛濤面對着幾人,自顧後退兩步,身子一挺,雙腳一靠,“啪”的一聲抱拳,往前用力一送,低頭、彎腰,道:“在此,薛某祝兩人相持一生,共赴仙道”
你知道烏鴉從頭上飛過的感覺嗎
驚、楞、雷各種麻木的表情,在季然臉上一一呈現
藍可躲到藍冉身後,低下頭,面紅耳赤,吹彈可破的嫩臉上,甚至能夠滲出血來。
季然差點淚流滿面,心裏那叫一個悔啊,恨不得把腸子都拽出來洗洗。跟這倆貨在一起,腦袋被驢踢了,才把藍家兄妹叫過來。
見過坑爹隊友,但沒見過這麼坑
這王八蛋一番話坑了多少人季然更是慘不忍睹,被坑得不要不要的。
什麼叫我們三人偷完黃家出去什麼叫腦子裏滿是藍小姐什麼叫睡得物超所值
季然雷得外焦裏嫩,恨不得用一個月不洗的襪子,將這坑貨的嘴巴堵住,心中憤憤不平,鼻子都氣歪了。
這下跳啥河也洗不清了,荒古十大冤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