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藥宮內,喬久裏裏外外翻了個遍,直到兩隻腿快走斷了,痠痛到了極點,都找不到桃離的半分蹤跡。

    桃離到底去哪裏了

    偌大一個皇宮,找一個宮娥,無異於大海撈針。

    “娘娘,微臣救駕來遲,還請娘娘恕罪。”司馬千秋攜了一衆精練干將,風塵僕僕地趕來。

    司馬千秋一早就看見衛梓完好無損地從皇宮離開,便知傾妃大勢還在,巴巴地搶想來傾妃這邀功領命。

    若是得到傾妃的信任,以後說不定就不用做這苦累辛勞看門的破差事了。

    喬久急道:“本宮給你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留一半將士跟着我找人,另外一半釋放被關押在掖庭惠成殿的掌事姑姑。”

    “末將遵命。”司馬千秋按耐住心中狂喜道。

    “傾妃娘娘”一名士兵似乎發現了什麼,急切地呼喊着。

    男女有別,他萬萬不敢上前確認。

    只見有一個身着宮娥服飾的女子,面色紫青,倒在角落的雜草之中,身旁的嬌花樹木全部枯死。

    “都下去,本宮沒有傳召,不要過來”喬久神色驚變,立馬呵道。

    一衆士兵應聲答是,忙退守一旁,不作言語。

    喬久剛想伸手探一探她的脈搏,卻被她手上的溫度燙得縮了回來。

    “啊”

    桃離的指尖有如烈火一般滾燙,可雙腿卻仿若寒霜一般冰涼。

    喬久一咬牙,忍着劇痛的灼燒將桃離背起,身後的宮娥們聞聲趕來,急忙幫忙攙扶桃離上轎。

    “去寧竹閣快”

    喬久分別施針在桃離的合谷穴和人中穴上,桃離卻依然昏迷不醒。

    她又施上最後一針刺在手掌的內關穴上,桃離的手指終於微微顫抖了一下。

    烈日炎炎,轎內雖有冰盞涼風,喬久卻汗如雨下。

    半日滴水未進,片谷未食,她嘴脣發白,握着銀針的手指不時發顫。

    “娘娘,到寧竹閣了。”

    鳳輿外竹林鬱鬱蔥蔥,濃廕庇日。

    在屋內配藥的顏陌聽聞這清靈的珠環叮噹聲,早已出閣迎接。

    可顏陌只筆直地站在閣前,神情鬱郁地凝視着喬久,面露憂慮,並沒有半分迎接桃離的意思。

    倒是身後的藥童眼明手快地將桃離扶住,喬久正欲幫忙,卻被顏陌一把拉住。

    “娘娘這是要去做什麼”

    “我”喬久說話太急,熱氣上涌,不由得重重咳嗽兩聲:“我去幫忙。”

    顏陌關切道:“娘娘照顧好自己,便是幫了顏陌最大的忙。”

    “我沒事的。”喬久急的連連擺擺手:“真的。”

    “娘娘面色慘淡,中氣不足,想必是從一早便食水未進,如今已經倒下一位,難道娘娘要步其後塵,做第二位嗎”顏陌側身擋在喬久身前,臉龐快貼近她的鼻尖。

    “如何選擇是娘娘的自由,但若娘娘執意幫忙,顏陌便只有愈護娘娘的心思,那位姑娘只能任她自生自滅了。”

    喬久又氣又惱:“師傅,你別跟我在這饒舌了,你明知我根本說不過你。我不幫忙就是了,但是師傅你一定要救活她,求你了。”

    “娘娘所願便是顏陌心願,自然會竭盡全力救治。”顏陌退開一步,清麗高雅的面容又添幾分颯然。

    他清淺一笑:“請娘娘到耳房稍後片刻,自會有人準備喫食,如此,顏陌便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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