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蘇沂眼中盡是笑意,深深看向喬久,口中輕輕一句,道:“搜。”
他的眼中好似看不到別人,明明身側的宋清婉那般哀嚎哭啼,他也不能入耳半分,他握着喬久的手,那比他還要寒冷的氣息如冬日厚厚的積雪,似針一般紮在他的心尖。
喬久看向他的雙眸,那似藏有浩浩星辰的眼眸從她來到這裏的那一刻,便讓她深陷其中。
北蘇沂似有讀心識魄的能力,總能一眼看透她,可她卻看不透北蘇沂在想着什麼,可這一刻,她能看出北蘇沂的眉目中藏了一絲卑微的神情,那般懊悔無助,似乎是心疼嗎
爲什麼要心疼呢
喬久找不出答案,她收回遊飛的思緒,將左手生生從北蘇沂懷中抽離。
不知是冬日太冷,還是難得一見的暖光太刺眼,北蘇沂的漆眼中閃過一絲極度的悲傷。
他的周身自持王者之氣,在這不同尋常的波動下,反而生出一種驚魂動魄的誘惑。
喬久側過頭,一衆精兵早已闖入牆房,個個腰佩利刃,手持長劍,訓練有素的模樣。
可他們再三搜尋,也尋不到一點所謂的“罪證”的蹤跡。
精兵皆是滿頭霧水,不知所措地看向佇立在門口的桃離。
桃離仔細檢查一圈牆房,發現先前的那些樓梯像流沙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個牆房內一覽無遺,除卻四道灰漆漆的牆壁,什麼也沒有。
宋清婉冷笑一聲:“不知桃離姑娘所說的罪證在何處”
桃離絞着手指,半晌無言,餘光不停觀察着牆房,想找到一絲可能的蛛絲馬跡。
“陛下,桃離口出妄言,無故擅闖司藥宮,詆譭司藥宮清譽,如今太后娘娘執掌六宮,清婉懇求將此事呈於太后,還清婉一個清白。”
宋清婉用着綿軟嗔怪的話音向北蘇沂低低道,她那副嬌羞羸弱的模樣和先前的囂張猖狂判若兩人,實在讓人懷疑她是否有精神分裂這般的隱性疾病。
“我”桃離漲紅了臉,不知要如何解釋,她倒不是擔心自己的安危,只是此事必然連累喬久,讓她窘破地不知該如何解釋。
“陛下,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聽到風言風語向傾妃娘娘吹耳邊風,欺騙她說司藥宮內有地牢求陛下明鑑”桃離重重扣頭在地道。
“這惠成殿素來主僕情深,想想掌事姑姑引溫入獄時,傾妃娘娘如何爲其奔走,便可知惠成殿是上下一心了。桃離姑娘如今說傾妃娘娘全然不知的話,恐怕叫人難以信服吧。”宋清婉掩脣一笑,冷哼道。
喬久一時怔然,但粗粗看了一眼牆房內的佈置,便心知端倪,這間牆房根本不是昨日的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