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喬久微微一愣。
桃離知道喬久這兩日事情太多,急急補充道:“那日是引溫一手熬的藥湯啊”
喬久心頭籠上一陣刺骨的寒意,背上似乎被人插了一把無形而致命的尖刀,刀口上啐了毒,而那毒藥還是她一手遞給刺她的人的。
“傾妃娘娘,府上的毒醫藥師都看過了,如今已是藥石無靈,求您救救犬子吧”淦容兮聲音沙啞,透着卑微的哀求。
喬久深吸一口氣,房內的所有人都默不作聲,在等着喬久的那一道判決。
似乎她說救,淦容兮便可以得活,她說不救,便頃刻成了這淦府的仇人。
她掃了一眼別有心機的二小姐和大夫人,搖了搖頭道:“這個房內除容兮公子外,只留丞相和桃離兩人。”
二小姐和大夫人蹙了蹙眉,極不情願地離開了,臨走似乎在看門的大管事耳語了幾句,可惜大管事也被喬久支開了。
“府上可還有上一次喂下淦容兮藥湯的細管”喬久將五根銀針分別落在淦容兮的額頭,雙手,雙腳的位置上。
丞相用力點了點頭,急急去取了來,遞到喬久手中道:“娘娘,給。”
喬久將銀針插得更深,又讓桃離讓深厚的內力逼出了淦容兮體內的血液,從細管緩緩流出匯聚至一個藥盆中。
“換血”喬久低低一句,又用銀針引出了丞相身上的血液,從細管流至淦容兮的身上。
她的動作熟練有序,沒有一絲紊亂,整個耳房內連一聲吵雜也聽得不見,記得房外的大夫人和二小姐團團轉。
“怎麼這麼久了還不出來都說了藥石無靈了,爹爹還死馬當作活馬醫,非要請傾妃娘娘來救”二小姐憤憤不平道。
大夫人也如熱鍋上的螞蟻,但比二小姐穩妥幾分,只悠了悠聲低低耳語對二小姐道:“那傾妃不過就是個窩囊廢,半吊子水,你我母女二人且坐在這看她如何收場。”
“孃親所言有理,我看也是,那傾妃除了長得一副狐媚模樣,生得一顆黑心腸,也沒別的什麼長處,明日便是殿選了,若是我能奪得聖寵,還不知日後誰向誰低頭呢”二小姐鳳眉一挑,得意洋洋道。
哐噹一聲,緊閉的門被一腳踹開,驚得正在低聲耳語的大夫人和二小姐都直直唬了一條,踉蹌着退後幾步,方纔醒過神來,齊齊拜倒道:“傾妃娘娘安好。”
喬久扶了撫額角,滄海珠讓她們母女二人方纔的對話清清楚楚地入了喬久的耳中。
她方纔做完一套複雜的換血,推開門便聽見這些言語。
“整日困於家門,勾心鬥角,是窩囊廢。連一絲醫術也沒有學過,便肆意武斷地批判,那纔是半吊子水。”喬久微微一笑,凌厲瞥向大夫人道:“你說是麼,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