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久擡眸望了望殿外,大地被悄然染成了血色,空氣中瀰漫着殺戮和血腥的味道。
“爲什麼要殺太后她把你當親生女兒一樣看待。”喬久緩緩起身,步履從容而緩慢,面容高雅而清麗。
“她從來沒有真正關心過我,不過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我。”宋清婉並不知道太后已經被喬久救活這件事,在她的心中,太后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你說太后從未真正關心過你,從未愛過你,你又何曾體貼過這天下間的任何一個人”此刻,喬久離宋清婉只剩一丈的距離。
宋清婉提着鮮紅的刀刃,映襯得她的脣色更加血腥,“我愛過,我當然愛過,我愛陛下,可是你卻奪走了他把他變成了你一個人的”
喬久輕嘆了一口氣,深深望向宋清婉,眼眸中帶着一絲悲憫:“玄武帝是一個人,不是一個東西,她有選擇的權利,他不是誰的,更可能是某個一個人的。”
“別用那種可憐的眼神看着我,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憐,更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宋清婉握着劍尖的手在顫抖,聲音越發尖銳。
“確實,一個劊子手不需要任何人去理解。”喬久一個凌厲的擡眸,從袖口中飛出三根素白銀針,根根皆飛往要害。
只要一根得中,宋清婉便無法自由行動。
叮鈴一聲,三根銀針齊齊落地,只聞得一聲怒吼:“皇后娘娘好毒的心,兩條小路竟然都設下了陷阱,突發的毒氣害死了我泰半將士你可知他們都有家人,是有血有肉的活人,而這些血債,都要算在你的身上”
步墨將劍尖筆直地指向喬久,劍尖啐了毒,只要碰到喬久的皮膚一絲,不出一個時辰,便會七竅流血而亡。
“放下”宋清婉喝道:“讓她這麼輕易就死了,豈不是白白便宜了她”
步墨的劍尖越發逼近喬久,他眼中似有怒火,耳邊的一切如同死寂一般,半分也入不了耳。
“出去”宋清婉飛出一根銀針,將步墨猛然喚醒,“我會把這個賤人押送到城樓的。”
步墨冷冷哼一聲,望向殿外的明月,那月亮似是看乏了這染血的夜,早早便沉入了湖底,湖面上涌現一絲微光。
“就快天亮了,我會部署好剩餘的兵力在城樓等着你,看你用什麼新花樣殺了皇后。”
步墨離開的死後,連牙齒咯咯作響,恨不得此刻便將喬久扒皮抽筋,血債血償。#
可喬久卻鎮定自若,連心跳都不曾加快一下,微微一笑立在原地,好似一切安穩如初。
“你不害怕嗎”宋清婉慢慢逼近喬久,“這外面全部是我們的人,只要你敢有異動,哪怕是稍微一下,你都會死的比太后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