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過浣輕寒給予的通關令牌,稱自己是爲朝成公主出宮採辦的婢女,以汐淚的面貌輕輕鬆鬆出了宮。
只是剛開始時每行一步,心臟都猶如刀絞,走了大約幾裏地,才慢慢習慣了這痛楚。
前方華菱街依舊是人山人海,喬久小心翼翼地跟着浣輕寒擠進人羣,想着在這或許能找到汐淚足跡的線索。
昨日汐淚是見那些寶簪朱釵俏色喜人,才從喬久處碎了銀子去採買,以昨日給的銀兩數目,想必喬久出手闊綽,那些珠寶店主今日應該認得喬久現在這張臉。
正被人羣圍的水泄不通時,旁邊一個油麪書生長相的小滑頭拉住喬久,驚奇地問道:“汐淚姑娘怎麼還在這裏”
喬久見狀,不敢打草驚蛇,這人能在人羣中一眼認出她,想必是昨日認得汐淚的,得從他嘴裏撈出點有用的線索,不能放跑了,便淡淡道:“昨日落下了帕子在這,今特特前來一尋,方纔找了許久都不見,想是丟了。”
“原來如此,在下曾小書,汐淚姑娘昨日手筆好大方,一下子就出了最高價錢買下了那女子,把店主生生氣跑了。”那人得意道。
“不敢當,是我家姑娘的手筆大方。”喬久笑意盈盈,心中卻暗暗無奈,看來汐淚初來乍到,便救了不該救的人,惹了不該惹的事。
“沒事的,公子,我給你講罷。”曾小書學着說書先生的樣子道:“昨天有個小丫頭在這被人叫賣,好多人看熱鬧,拍賣過半,宰相瀏瑜嫡子瀏雲閒跑來橫插一槓,花了一百兩重金買下,誰不知道瀏雲閒雖然是宰相嫡子,卻好喫懶做,而且每逢初一,十五,三十前總要找年輕女子,洛都人都只見那些少女進府,沒人看見出府的,等過了日子,宰相府就會運些酒出來,用厚厚一摞的乾草溫着,倒在江邊,也不知道是爲什麼。”
曾小書講得眉飛色舞,虛捋鬍子道:“那姑娘才十三四歲的樣子,看熱鬧的大夥都在連連哀嘆可惜,可汐淚姑娘當時見到那女子的時候不知爲何眼裏噙滿淚水,非要跟瀏雲閒比價高低,強將女子買下了。瀏雲閒哪是能欺的主,明面上買賣不過,後手就叫了人來搶,當時突然閃過一道碧藍的身影,天降一道鴻藍寶劍,削下瀏雲閒眉目前的一留髮絲,筆直插在他的雙腳中間,身旁五大三粗的漢子轟然倒下,嚇得他夾着尾巴跑了。”
喬久靜心聽着,待曾小書講完,表情已有些似笑非笑,微微垂目道:“方公子莫怪,汐淚家中還有瑣事等待處理,在此告辭。”
曾小書爽朗的說道:“無妨昨夜暴雨路滑,路上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