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奉旨成婚:王爺的迷萌嬌妻 >第116章 你王妃有點意思
    兩人打了足足一盞茶的時間,方瑾澤還沒有絲毫要停手之意,楚榮軒心中暗暗着急,這麼打下去只怕那美人早就走了,那他還賞個什麼勁的花

    想到這裏他靈機一動,凌空向後退了一步,躲避方瑾澤的攻擊,然後急忙說:“這麼打下去有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想去看她”

    方瑾澤聽他這麼說,停住了手。

    他是很想去看她啊,楚榮軒都看了兩次了,他一次都沒看到,心中自然不平衡,可是一想到如果自己上去了,楚榮軒勢必也會跟上去,他心中就不舒服。

    楚榮軒見他動搖了,趁熱打鐵地說道:“這人都是你的了,我還能怎麼樣,不就是遠遠地看上兩眼罷了。倒是你,再不去看,人家可就走啦”

    說罷就拽着方瑾澤上了樓頂,方瑾澤想起沈月儀的模樣,心中竟然期盼着能夠見到她,便也不再反抗,任由楚榮軒把自己拽了上去。

    兩人上到樓頂,只見沈月儀還在月白花樹下起舞,並未離開。

    楚榮軒暗暗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沒有錯過。

    方瑾澤看着她在花瓣中起舞的身影,想起她的一顰一笑,心中只覺雨雖停了,但沈月儀的風姿卻化爲了那雨滴,不厭其煩地滴落在自己的心中,讓他心猿意馬,見之動情。

    楚榮軒拉着他坐了下來,還吩咐下人送來了海棠溫酒,二人一邊飲酒一邊欣賞着沈月儀的舞姿。

    酒送來以後,楚榮軒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還不忘感嘆道:“你這王妃,可是比時間最醇的烈酒,還要醉人幾分”

    方瑾澤執起酒杯,卻久久不動,眼神一直糾纏在沈月儀身上。

    看着她輕盈曼妙的身姿,美得如此不真實,讓人覺得彷彿一旦伸手觸碰,便會化爲幻影,隨風而去。

    他的心中突然升起一個莫名其妙的念頭。

    還好他娶了他。

    還好當日在沈家之時,他力排衆議選擇了她。還好他沒有拖拖拉拉,儘早與她成了婚。還好如今她已經是她的妻子。還好他在明珠蒙塵時,及早將它收入了囊中。

    否則如今她的光華已經無處遮掩,天下多少男子對她魂牽夢縈,趨之若鶩。

    若是如今她還待字閨中,是斷然不會嫁給自己的吧。

    想到這裏,他的心裏不免涌上了一陣酸澀之感。

    什麼時候運籌帷幄,滴水不漏的他,竟然也會妄自菲薄起來。

    他將思緒收回,低眼看着酒盞中飄着的海棠花瓣,低低地念了一句:“不如不遇傾城色。”

    說罷就一飲而盡。

    楚榮軒將他傷情的模樣盡收眼底,執起酒盞對他說:“承認吧”

    方瑾澤也執起酒盞,與他一碰,困惑地問:“承認什麼”

    楚榮軒看着沈月儀起舞的身影說:“承認這個女子的確與衆不同,承認她的確闖進了你的世界,承認”

    楚榮軒轉過頭來,盯着方瑾澤,認真地說:“你動了心。”

    動了心

    方瑾澤被他這一番話戳到了心尖。

    自從母親去世以來,他便把自己的心鎖得死死地,宛若一堵四面皆不透風的牆,他出不去,別人也進不來。

    府中的側妃,侍妾,別人送來,他也收下,可他從不正眼看她們一眼,也沒有要碰她們的慾望。

    可是她,唯獨她。

    她一次又一次地試探着他的底線,一次又一次地打破他的原則,他無可奈何,避無可避。

    他一遍一遍地告誡自己,自己對對她的情感與常人無異。可是日久天長,寒酒升溫,這幾分真心幾分做戲只怕連他自己也分不清了。

    饒是如此,他還是嘴硬地說道:“面對如此一個粗鄙的女子,本王怎會動心真是笑話”

    楚榮軒自然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也不戳穿他。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對他說:“今日我看她這舞姿,甚是奇妙,可又覺得似曾相識,一時沒有想起來。方纔我倒是突然記起,我年幼時有一次與月宮中人一起外出玩樂,偶然得見一個神仙一般的美人兒,那舞姿與她甚是想像。

    那美人的容貌,也是如她一般,傾國無雙,如此一看,竟是還有些許相似。”

    方瑾澤倒是不以爲意:“許是她從哪本書上學來的,她平日裏盡喜歡看一些亂七八糟的書,也不足爲奇。”

    說到這裏他又想起了那日的房事祕經,臉色頗有些不自然。

    楚榮軒倒是沒有察覺出他的異樣,又自顧自地說道:“只是說來可惜,那美人不久之後就香消玉殞了,當時多少風流才子傷心斷腸,說起來又是一樁傷心公案吶”

    見方瑾澤無動於衷,楚榮軒又說:“這自古以來,紅顏薄命,美人易折,這株花你可是要好好地呵護好了,可別讓她過早地折在這亂世之中。”

    方瑾澤聽他這麼一說,心裏也徒增了幾分擔憂。

    如今天下不太平,朝堂之上風雲詭譎,江湖上各方勢力錯綜複雜,人心叵測。自己的身份本就處在漩渦之中,沈月儀嫁給他,本就是與他一起趟了這趟渾水。況且她本身也是沈裘之女,他不信沈裘的身後沒有什麼貓膩。

    如此複雜的局面,步步危機,以前他孑然一身,他在這世上殺伐果斷,毫不畏懼。但如今有了她,一切都不一樣了。

    她成爲了他的死穴,他的軟肋,他再也不能如同以前一般,他必須要保證他走的每一步都不能傷害到她,縱然,很難。

    縱然心底如此想,他還是說:“美人易折,她又不是什麼美人,一個粗鄙的女人罷了,怕什麼”

    楚榮軒見他神色,心知他是聽進去了,也不再與他爭辯。

    方瑾澤看着沈月儀蓮步款款,毫不顧忌旁人的眼光,也不在乎她的美貌被有心之人盡收眼底。心中就覺得有一種自己細心呵護的花被別人隨意採擷的感覺。

    忽而站起身來,朝沈月儀走去。

    沈月儀練罷第一層,休息了片刻,正準備再繼續練第二層,就看見方瑾澤步履匆匆地向自己走來,面色不善。

    沈月儀皺了皺眉,不知自己又哪裏惹到他了

    方瑾澤走到她身前,打量了她一眼,看她如今連面紗都不戴了,心中更是不舒服。他沒好氣地說:“沒事瞎出來晃悠什麼,趕緊回去”

    沈月儀練得好好地,突然被他莫名其妙地說了一頓,心裏也是不快,反駁道:“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你管不着”

    方瑾澤聞言怒意更甚,兩人劍拔弩張,誰也不肯讓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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