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只覺得自己的臉愈發的紅了,她想躲,可是面前的男人眉頭一皺,就伸出手托住了她的下巴,她哪裏還敢有半點其他的小動作,只能老實地保持原來的姿勢坐好。
擦乾淨臉,顧冥去冰箱內取了一塊冰,用毛巾包着,給阮棠紅腫的臉冰敷了片刻,等她的臉不再發燙,紅色褪了些許,這纔打開茶几上的藥箱,用醫用棉籤給她上藥。
顧冥上藥非常的仔細,原本有些害羞的阮棠也不自覺地將目光轉向專注的顧冥,這樣看他,真的是要迷得人神魂顛倒。
“可以了。”顧冥的話將阮棠的思緒拉回。
還沒等阮棠反應,顧冥再次牽起了她的手,“走吧,跟我上樓去。”
原本打算藥膏上完就離開的阮棠,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鬼使神差的就跟着他上了樓。
顧冥領着阮棠到了書房內,還沒等他開口,她就開口了:“謝謝你。”
“除了向我道謝,你就沒有別的話要對我說”顧冥的語氣中,很是無奈。
阮棠非常認真的考慮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自從和顧冥見面後,他給的幫助實在是太多了,多得讓她覺得一句謝謝根本就不足夠回報。但以她現在的狀況,她除了道謝也不能給顧冥什麼回報。
“現在孟氏陷入了危機,你不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嗎”顧冥當真是無奈,明明一心想要離婚的阮棠,怎麼就不知道把握這麼好的時機呢
哪怕顧冥都這樣問了,阮棠都不曾將曝光的事情和顧冥聯想到了一起,因爲在她的潛意識裏,顧冥不像是有這樣閒工夫去對付孟雲朗的人。
顧冥的旁敲側擊對阮棠來說,並沒有多大的效果,她反問:“顧先生的意思是”
“你一直想做的事情,難道現在不是提出來的最好契機嗎”顧冥仍舊是暗示,沒有直接說出來。
阮棠再次思慮了一陣,半晌才反應過來,回問:“你是說,離婚”
顧冥點點頭,無奈中多了一點寵溺,“現在孟氏正是多事之秋,現在提離婚,恐怕會累得他夠嗆。”
阮棠瞭然的點點頭,覺得顧冥說得格外有道理,“多謝顧先生出手有助,這個恩,將來有需要我的時候,儘管說。”
白白的受了顧冥這麼多的幫助,阮棠的心裏自然也是有些過意不去,索性便誇下了海口,她之所以這麼說,也不過是覺得顧冥不會有需要她的時候。
“當下,就是需要你的時候。”顧冥聽了阮棠的話,眼前一亮,也不拐彎抹角,對上了她那一雙疑惑的雙眸,“公關部經理。”
多餘的話,顧冥沒有說,只要說到這個,阮棠應該就能懂。
阮棠有些心虛的看向顧冥,嚥了咽口水,眨着眼躲開了顧冥炙熱的目光,支支吾吾地回答說:“這個”
顧冥知道阮棠在躲閃,故意靠近一些,深邃的俊眸帶着一絲戲謔,“這個怎麼剛纔可是阮小姐自己說的,儘管說。”
“是,我是這樣說過沒錯。”阮棠腦子裏飛速的運轉着,想着該怎麼拒絕顧冥,“現下我還是孟雲朗的妻子,如果到顧氏任職,難免惹人非議,爲了不讓事情變得複雜,只能拒絕顧先生的好意了。”
“你,已經拒絕我第二次了。”顧冥這句話一字一頓說出來,聽得阮棠的心一再往下沉。
她下意識解釋一下:“顧先生,這件事,我之前就表過態了,既然我第一次拒絕了,現在我就更沒有理由應下了,除去這件事,其他的事情,顧先生可以儘管提。”
看到顧冥搖了搖頭,阮棠便以爲他這是放棄了。
“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眼下,除了讓阮棠到顧氏來上班,顧冥對她沒別的要求了,索性就暫時放棄了,先記着,說不定後面還有用得上的時候。
阮棠沒再拒絕,老老實實跟在了顧冥的身後出了別墅,上了他的車。
仍舊是一路無言,阮棠只能祈禱,趕快到何家。
等車停下來,阮棠如蒙大赦,打開車門,微笑着站在門外道謝:“今晚麻煩顧先生了,顧先生回去注意安全。”
一邊說,阮棠還一邊朝着顧冥揮手。
顧冥早就看出來了,她在躲着自己,回了一個微笑,便發動引擎,疾馳離開。
看到顧冥的車子消失在視線裏,阮棠這才鬆了口氣,走進家裏,發現何奕歡在家。
何奕歡聽見外面有動靜,走到窗子那兒看着外邊的場景,果然是阮棠回來了,送她回來的人,居然是顧冥
所以當阮棠進屋,何奕歡根本不給阮棠喘氣的機會,劈頭蓋臉地問:“從實招來,你去哪裏了”
“我回別墅了。”阮棠也如實回答了何奕歡的問題,看何奕歡一臉疑惑,又補了一句,“孟雲朗的別墅。”
“你去那裏做什麼”何奕歡一聽是孟雲朗的別墅,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因爲這一次的事情,她對孟雲朗的印象差到了極點,現在很是反感阮棠和孟雲朗有任何的接觸。
“他問這件事是不是我做的。”阮棠累得很,隨意的躺在了沙發上。
何奕歡眼睛尖,看出了阮棠紅腫的連,儘管上了藥,可是孟雲朗下手重,不可能好得那麼快,“那個混蛋打你了”
阮棠笑笑,說:“我說這是他的報應。”
“你個傻姑娘,他這一次只是打你,這個混蛋,指不定下一次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何奕歡頓了頓,繼續說,“你以後別去見他了,反正他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和他沒什麼好說的。”
“知道了。”阮棠一口應了下來,“行了,不說我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