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時,靠在他胸口的白淨的臉蛋映入眼簾,小女人閉着眼睛,海藻般的長髮鋪散在枕頭上,惺忪而美麗。
她睡的很沉,毫無防備。
男人撐起手肘看了她一會兒,忽然俯身吻住她,不似平時那樣蜻蜓點水般的早安吻,而是直接狠狠的便以着要直接吵醒她的方式掠奪了她的脣瓣,奪走了她的呼吸。
季暖先是被嚇了一跳,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昨晚在他懷裏睡到現在,好不容易睡的香沉了,結果忽然被男人吵醒,一臉發懵的睜着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等到眼裏的惺忪朦朧褪去,對上男人帶着笑意的黑眸,聽見他低沉的聲音慢悠悠道:“我去上班了,今晚直接走,不去大看你了,嗯?”
意識到他是故意把她給弄醒了,季暖渾身疲憊痠軟的皺起眉,一副不想聽見他說要走,又一副來了起牀氣似的表情,氣道:“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昨晚上就沒讓我睡個好覺,好不容易睡的香一點就被你直接親醒,煩死了,你趕快回海城,讓我一個人好好睡覺,我以後都不要跟你睡了……”
墨景深本來看着她這炸毛似的樣子很想欺負欺負,聽到最後一句時,深邃的黑眸頓時危險的眯了起來:“把你剛纔的話再說一次?”
吵醒她就算了,現在還兇她?
季暖氣惱的去推他:“我不要跟你一起睡了,以後也不跟你一起睡了!”
男人低眸盯着她,薄脣上染上幾分清淺更危險的笑,清晨的嗓音壓的格外的低:“以後不跟我一起睡?”
分明已經是威脅的語氣。
“不跟……唔!”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吻住。
接着男人直接欺身而上,身體覆上她,強勢的掰過她的臉,狠狠的吻下來,更順勢將她正要擡起來推他的兩隻手單手握住,按在她頭頂。
季暖被親到幾乎無法呼吸才慌忙睜開眼睛,嘴裏“唔唔”的說不出話來,最後被男人咬着脣角,剛一得空隙就忙說:“墨景……唔……”
男人直接又封住她的脣,肆虐了一番過後,舔.舐過她一大早就被親到紅潤的脣.瓣,居高臨下的看着一臉睡意惺忪又在他身下格外無助的女人,嘴角噙着淡淡的弧度:“確定不跟我睡?回海城後也不跟我?”
季暖剛纔就是有點起牀氣的氣話,她以前怎麼沒發現這男人骨子裏怎麼還會有這麼惡劣的一面。
他這意思顯然是她現在不用繼續睡覺了。
折騰了大半夜還不夠,他就不怕腎虛?
季暖其實很不怕死的想說一句她就不跟,回海城也不跟,有種他今天直接在這裏做到晚上的飛機延誤,別回海城了。
可作死的話都沒到嘴邊,男人彷彿根本就沒打算就這麼放過這種機會似的,在她的手剛一得自由的剎那,咬住她指尖,滾燙的掌心落在她痠軟無力的腰上,在她脣邊含糊的低道:“回去以後,敢不讓我睡,綁也要把你綁在我牀上。”
男人低笑,吻着她,手下的動作卻未停。
她微微哼了一聲,眉頭糾結了起來,腿儘量分開,容下他這回海城之前像是要在她的身上刻下印跡一般的索取……
清晨,晨光自窗簾的縫隙間悄悄的探入,安靜的公寓裏只能聽見季暖不停低聲的央求低.喘,和帶着哭腔的低叫……
……
最後,季暖終於徹底的躺在牀上一動不動,實在是精疲力盡了。
她微睜着眼睛,看着男人,有幾秒的失神。
末了,她掙扎着要將手從他的手中抽出來,最後還是咬着脣道:“你以後要是再這麼毫無節制,我真的不跟你睡了!”
男人脣上的弧度微揚,憐惜似的捏了捏她的臉,沒再繼續纏吻着她,只溫柔的親了親她的脣瓣:“乖,繼續睡。”
說完這句話,才從他的身上起來,順手將被子幫她重新蓋好。
結果男人終於下牀的時候,手卻被牀上的人拉住了。
他轉過身,低頭看着她。
窗簾縫隙間偷偷撒入的陽光落在男人的身上,宛若給高大的男人鑲上了一層金邊,俊美如神祇。
“回海城後,你每天不忙的時候記得給我打電話,不然我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在忙,什麼時候在開會,電話都沒法打。”
墨景深看着她嬌俏的模樣,薄脣勾起,染上寵溺的味道:“知道了。”
忍不住又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這才起身將窗簾之間的縫隙也一併拉上,遮去了這一線陽光,免得再擾到她的睡眠。
……
被徹底耗光了體力的後果就是,等到季暖終於起牀時,已經是中午。
廚房裏有墨景深離開之前幫她一直溫着的早餐,起牀就可以直接喫。
季暖洗漱過後去拿出早餐,坐在餐桌邊,一邊喫一邊還覺得腿與腿之間有些喫不消的顫抖。
她今天早上爲什麼要那麼作死的拿話挑釁他?
明知道他今天回海城,肯定會變着法的要狠狠把她裏裏外外的給喫個乾淨,結果今天早上,簡直就是在自投羅網!
本來墨景深就是在故意引.誘她,結果最後還真的是讓他有機可乘。
季暖喫過東西后,直身將碗筷餐具都送回到廚房,剛剛打開洗碗機,忽然聽見放在餐桌上的手機響了。
她忙又洗了洗手,擦乾淨水後走出去,拿起手機見是封凌打來的電話,直接按了接聽。
三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