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現在即將生理期的情況來看,的確是需要早點休息。
“想起來?”
季暖:“……”
她擡眼瞪他,男人沒有說話。
她橫着他的眼睛,不自覺用上了警告似的語氣:“墨景深,我可告訴你,要是因爲我這幾天的身體狀況不佳而影響了你在這邊的工作進程,可別怪我拖你後腿,我再繼續坐在這裏只會更難受!萬一明天我起不來的話……”
見她氣到連這種毫無威脅力的話都說出來了,他嗓音含笑:“親我一下,我扶你起來。”
季暖瞪着他:“墨景深你簡直就是卑鄙無恥的典範,趁人之危也要分情況!”
“被你發現了啊。”男人笑了笑:“的確,我就是趁人之危。”
“果然我說你是衣冠禽.獸一點都沒有錯。”
季暖不高興的又要去推他,男人卻是在她不高興的皺着臉時迅速在她臉頰親了下,只是很輕的一下,便直接將她抱了起來,將人放到牀上。
本來只是想站起來,結果卻轉眼間就被男人抱上了牀的季暖:“…………”
“好好休息,餓了就打酒店電話讓人給你送喫進的進來,明天準時起牀,別睡懶覺。”
季暖:“……”
“這幾天肚子不舒服,記得洗澡時別用冷水,嗯?”見她不迴應,男人拖長了尾聲,猶帶着幾分加重的語調,卻又有着說不出的縱容寵溺的意味。
……
終於把墨大BOSS“送”走了,季暖眼見着已經被男人關上的房門,這才渾身放鬆的向後呈大字型似的往牀上一躺。
趕飛機和趕車這樣的奔波最累,她想睡一會兒再起來喫晚餐,躺在牀上就這麼不動。
沒多久,耳邊縈繞着的還是男人那句溫溫淡淡的話:“做回墨太太。”
季暖翻了個身,拿起枕頭蓋在腦袋上。
……
第二天起牀後大姨媽準時駕臨,肚子疼到像是快要抽筋。
季暖蜷縮在牀上一動不動了好一會兒才坐起身,見時間已經指向七點半,這才爬起來準備去洗漱。
畢竟她來京市是工作的,不是來度假的。
結果剛下牀,剛將酒店房間裏的白色軟拖鞋穿上,忽然聽見手機響了,她拿起手機看了眼,是個陌生號碼,疑惑的接起,就聽見電話對面的小胡說:“季總,沒有打擾你休息吧?”
季暖聽出是小胡的聲音,她一邊揉着肚子站起身,一邊輕聲答:“沒有,我已經起來了,給我十分鐘的時間,我馬上就下樓。”
說着她就正要去浴室。
“季總,您不用來了,我和墨總已經出發離開酒店了!今天上午的工作進程比較繁瑣,我會替您以MN集團的名義去簽到,您今天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那就在酒店先歇着吧,交給我!”
季暖的動作一頓:“你們已經出發了?”
“是的,本來我已經安排好了酒店的叫醒服務,但是墨總卻讓我去取消了,說季總您身體不舒服,讓您在酒店休息一天,正好今天上午的會議大家也都只是走一個過場,今天沒有什麼太重要的人,不需要親自面見那麼多人,我以您的名義籤個到就OK,不會有任何問題,季總你大可以放心。”
這點宮寒的毛病說是已經好了不少,但生理期的時候還是最爲痛苦。
這三年來她在倫敦,每個月的這幾天都儘量留在公司裏,很少出門,這次忽然來京市,她都做好了要忍着各種不適的準備,結果沒想到自己還是成了被照顧的那一個。
“那好吧,有什麼必須我參與的事情請及時告訴我,我好準備準備,別再耽誤了這次所有預定好的行程。”季暖輕聲說。
“好,我會隨時聯繫季總你。”小胡說完後就直接將電話掛了,轉眼看向坐在車後排的墨景深:“季總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的,看樣子該是真的很不舒服,要不要叫個醫生過去給她看看?”
墨景深俊美的臉上基本沒有呈現任何情緒的浮動,沒有迴應,直到小胡轉回了頭去與司機閒聊,男人片刻手拿起手機,正欲給秦司廷打個電話,又想到季暖上一次說過的事,手指又在屏幕上停頓了片刻,直接掠過秦司廷的號碼,選擇了另一位較爲熟悉的醫生,將電話打了過去。
接下來的幾分鐘時間裏小胡只覺得對自己對墨總的認知已經徹底的幻滅了……
他居然聽見平日裏身邊連個多餘的女人都沒有的墨總,波瀾不驚的在電話裏問女人在生理痛時除了紅糖水之外還有沒有其他什麼更有效更能快速緩解疼痛的方法。
聽了一會兒後,小胡決定眼觀鼻鼻觀心的假裝什麼都沒有聽到。
結果下午,在外面忙完了幾項工作,準備回酒店時,墨景深在路上讓他們停車,然後小胡就看見自家BOSS下車去了路邊的一家大型連鎖藥店。
再等墨景深回車上時,小胡不用看也知道他手中的袋子裏裝的都是給季總買回來的東西。
這究竟是墨總的春天要來了還是墨總在追季總?
不應該啊,平日裏暗戀墨總的人那麼多,甚至在海城的名媛圈和娛樂圈裏想要抱上墨總大腿的女人更是如過江之鯽,多的數不過來,可墨總從來都沒有拿正眼瞧過那些女人一眼,絕對可以用冷酷無情毫不動搖來形容,儼然就是一個個紅粉骷髏,沒有半點興趣。
雖然不清楚墨總對待喜歡的女人是什麼樣的方式,但以他在工作上雷厲風行的態度來看,他對自己喜歡的女人也該是很強勢果斷的那種。
卻沒想到原來冰山一樣的墨總這樣的人在對待喜歡的女人竟會有這樣耐心的一面。
唔,小胡心想,看來以後那位季總,大概是應該當成老佛爺一樣的去供着了,可千萬不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