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高燒中就算是頭疼的太嚴重也不能喝酒。
封凌擔心厲南衡因爲被灌了酒而再又繼續燒起來,坐在牀邊不時的去試探他的溫度。
那些酒喂都已經餵了,只能祈禱厲老大的身體素質能抗得住死胖子的這點白酒折騰。
就這麼在牀邊觀察了有一會兒,確定厲南衡除了呼吸稍微不太穩之外,其他似乎沒太大問題,封凌才起身去倒水過來。
再回身去牀邊給厲南衡喂水,幫他潤了潤脣,起身正要去接一盆水過來幫他擦身體,卻忽然看見厲南衡的眼睛緩緩睜了開。
男人因爲高燒而酒量沒那麼好,微醺的眼神看着她,封凌見他竟然醒了,當即詫異的俯下身湊在他跟前輕聲問:“老大,你醒了?”
厲南衡沒有說話,只在又眸睜開後的這片刻時間內,看見的是封凌湊近的臉,和少年因爲連續在牀邊照顧他而熬的稍有些憔悴又像是瘦了至少兩斤的模樣。
“老大?”見他醒了卻不說話,封凌看着他不知道是因爲高燒還是因爲被灌了酒而看起來不像是很清醒的雙眼,怕他頭疼似的擡起手就分開在他太陽穴側輕輕按揉了幾下,一邊按一邊說:“是不是頭很疼?這樣舒服些了沒有?
男人仍然不說話,只就着這樣稍近的距離看着她。
封凌覺得他像是在看她,又像是透過她的臉看着其他什麼地方,像是有焦距,又像是沒有焦距。
難道只是在昏睡覺多天之後終於睜開了一次眼,卻其實思維上並沒有完全醒過來?
封凌猶豫了一下,正要將手中的毛巾扔回放在旁邊的水盆裏。
剛回過身的時候,她驟然只覺得手腕一燙,被男人直接握住,再又不知道他究竟是哪裏來的力氣,就這樣盯着她的臉,一聲不吭,卻猛地將她向下一拽,她一時沒防備,整個人直接跌坐回牀上,趴到了男人胸前!
手中的毛巾因爲他這一突然的動作而直接落到了地上,旁邊的水盆也被她的腿直接碰翻,滿地的水直接灑在了地面。
封凌一驚,正要從他懷裏起身,卻就在這眨眼的瞬間,男人忽然推着她向裏翻身,陡地直接將她按在了身下,因爲長時間的高燒和酒意而染到微紅又滿是暗色的雙眼就這樣牢牢的盯着她,不知道要怎麼形容他這種眼神,彷彿像是某種嗜血的狼在看見自己最想喫的食物時那樣的目光,帶着幾分兇狠,執着,霸道,和貪婪,更添了幾分厲色。
“老大?”封凌要推開他,男人的手直接握住她擡起的兩隻手,用力按在她頭側,黑沉沉的目光鎖着她的臉。
封凌莫名的察覺到了某種危險,她回視着他的目光,當即眉心一跳,忙要起來,卻還是被男人死死的扣着兩隻手腕按在牀上。
她擡腿正要藉着曲起膝蓋的姿勢將他頂開,然而在膝蓋還沒能曲起來的瞬間,厲南衡已經眸光沉沉的重重的吻了下來。
“唔你幹什麼唔”封凌睜大了眼,眼角的餘光因爲男人忽然的親吻而本能的第一時間先看向帳篷入口的方向。
這種時候如果大彬在外面巡邏提前回來,被人撞見的話,到時候她幾張嘴也說不清楚!
“老大”封凌勉強歪着身子用肩膀去頂開他,男人卻因爲她這樣扭着肩膀挺起胸來的動作而更是眼色烏沉的似有深淵一般的看着她的臉,再又毫不猶豫的吻下來,一句話都沒說,也沒個解釋,就這樣發狠一樣的親吻。
是真的發狠似的親吻,不像那天在他住處時起碼還能保持清醒,這一刻他顯然並不清醒,就是因爲他不清醒,封凌更是沒辦法推得開他,無論她有任何掙扎的動作都能被他按住。
她忽然有些悔恨自己這幾天總是找機會給他喂喫的,如果直接就這麼餓他個三天,看他還會不會有這麼多的力氣!
脣上幾乎因爲他這兇狠的吻而酥麻泛紅發腫,封凌的兩隻手又被他死死按在牀上,她張口就要去咬,男人雖然在體力上還有能制住他的力氣,可反映速度上顯然還是受到了些影響,被她咬了一口後,不僅沒有清醒,反而眸色更是暗如黑夜,無視自己脣上瞬間被咬出了血腥味兒的一塊,直接低頭便在她脣上也咬了回去,如同勢必要將獵物吞噬下去的猛獸,毫不猶豫,亦毫不留情。
封凌因爲他這並不清醒且瘋狂的舉動而慍怒,可理智時的厲南衡她就無法推得開,現在毫無理智甚至滿身酒氣的厲南衡更是連一絲空隙都推不開,在脣上被這男人吻咬到發痛而使得她不停抗拒要扭開頭時,男人一手將她的兩隻手雙雙禁錮在她的背後,另一手直接握上她的下巴,吻的更深更堅決。
這樣被封住了口,溫暖的帳篷裏兩人在牀上彷彿是一種無聲的看不見硝煙的對峙,封凌朝着他怒目而視,他卻因爲她的目光和不停的掙扎而更是毫不猶豫的驟然將本來握在她下巴上的手向下一拽,空氣當下便只傳來“撕拉”一聲
她薄羽絨服領口裏的小衫瞬間被男人扯開了一塊,布料有些狼狽的堆在羽絨服的領口裏。
封凌因爲他這一動作更是渾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可無論怎麼掙扎,這男人在這樣不清醒的狀態下都有千百種方式能鎖住她的手腳,更在她又要故技重施的扭開身子避開時,她羽絨服上的拉鍊已經被男人一把拽了下去。
涼意瞬間在胸口襲來,裏面的裹胸布露出了一個邊緣,男人的目光就這樣垂了下去,看見她被扯裂的小衫裏面的白色裹胸部,瞬間雙眸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