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凌的表情有些懵，眼神一滯，驀地就要後退。
男人也在同時放開了剛摟在她腰間的手，看着眼神震驚又有些慌亂無措的少女，嘴角帶了笑：“好了，衝動過了，你可以去休息了。”
封凌：“……”
親一下都親的這麼自然，他確定是把她當男人嗎？
還是，厲老大其實是喜歡男人？
封凌杵在原地沒動，厲南衡隨手將他自己的牙刷留在她的牙刷杯裏，好像大有明天早上刷牙時還會過來的意思，然後轉身揚長而去。
封凌有些無言，看着男人的背影卻沒說話，只擡起手來想要摸一摸自己的脣瓣，沒摸到便又放下了手，走出去，到了牀邊，直接向後躺到了牀上。
這算什麼。
厲老大光明正大的正在勾.引她嗎？哪怕她是個男人，他也不介意也無所謂了？
這樣一想，封凌驟然又從牀上坐起身，那她住在他的公寓裏豈不是很危險？平時在基地裏他就已經那麼囂張，這裏現在只有他們兩個，萬一睡到半夜他獸性大發忽然跑來她現在的這個房間……
也不是沒見他獸.性大發過，疼的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跟他有那種“距離”的接觸。
但畢竟已經是過去了，當時他也是神智不清，她要是一直因爲那件事情而放不下，那也就是太過嬌情，何況如果那事被他知道了，她是女人的事也就不需要再去說什麼就等於直接被揭穿。
她什麼都不能說，什麼都不能做。
至於剛纔……
他說他喝多了。
所以他只是喝多了之後的一個衝動，連他自己都承認是衝動了，她還能說什麼？
估計明天早上又會忘。
……
翌日清早，今天厲南衡沒出門，也沒再親自下廚做黑暗料理，但是叫了附近酒店的早餐，很快就送到了家。
封凌洗漱過後出去，看見厲南衡身穿着黑色的戰服，單手拿着打火機，從落地窗外走了回來，像是剛剛在陽臺上抽過煙。
這男人雖然煙癮很大，但大部分時候他抽菸也都分場合，也有很多時候都是在室外抽，不會在房間裏留下煙味兒。
見他從窗前進來的時候眼神平靜冷淡，封凌就知道自己昨天晚上的確是想多了。
他那就是喝醉了而己。
“過來喫早餐。”男人看她一眼，直接走了過去，拉開椅子示意她過去，同時走到餐桌對面，再拉開另一張椅子坐下。
封凌走過去，坐下喫早餐的時候很安靜，男人亦是看着這樣安靜溫順像個小貓一樣的她，嘴角微微勾了下，但是不動聲色的沒有被發現，笑的太快，在封凌又擡起眼時已經消散無痕跡。
不過封凌這種安靜的時候像個溫順的小貓，狠起來像頭狼一樣的脾氣，還真不是什麼女人身上都能見得到的。
男人將一杯熱牛奶放到她面前：“喝掉。”
封凌依言將牛奶喝光。
兩片夾了藍莓醬的烤麪包又被送到她面前：“喫掉。”
反正現在老大在外面幫她解決問題，她如果幫不上什麼忙的話，唯一能做的就是安靜聽話，不再惹事生非，讓他省心點。
見她這麼乖，厲南衡是真的想直接把她捧過來狠狠親上幾口，可瞥見她那副逆來順受似的有些無辜的眼神，這心思到底還是暫時放了下，只問道：“不是很喜歡喫藍莓？這藍莓醬都是我特地叫人去買的，怎麼？不喜歡喫？”
“沒有，只是我不太喜歡喫烤麪包這些東西，以前在基地食堂，我每天早上也就是中餐的服務檯那邊去喫個煎蛋，再喝一碗粥就夠了，這些麪包吐司三明治之類的，我不太愛喫。”
“嗯，你難得主動說一次自己的喜好。”厲南衡淡淡道：“明天開始換中餐。”
聽他這語氣……
“老大，我要在你這裏住很久嗎？”
“事情解決完之前你都不能出門，尤其不能被軍.方的人看見你單獨在外面，如果你夠懂事的話，就明白我的意思，即使軍.方在xi基地這邊佔不到什麼便宜，但是在徹底平息一切之前，你只要露出頭去，就有人隨時想用你來借題發揮，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給我安安靜靜的住在這裏，算是養傷，也算是暫時避避風頭。”
厲南衡並沒有隱瞞她，甚至很坦誠，將目前的形勢也算是用這樣的方式給她透了個底，這樣的話至少她知道應該怎麼做，而不是像個莽夫一樣只知道自己出頭去頂罪。
“其實如果一定要讓我避一避的話，我可以選擇去其他地方住，你還要回基地，還要出去辦事情，我住在你這裏會不會太麻煩了？”封凌看着他。
厲南衡冷峻的眉宇微動：“麻煩什麼？你以爲我喜歡住在基地？誰不想沒事出來過過消停的日子？趁着最近經常往洛杉磯市區跑，住在這裏也是方便，你安心住着，沒什麼麻煩，又沒讓你跟我睡同一張牀。”
封凌：“……”
老大我跟你說的根本不是同一件事情好嗎，說着說着怎麼又怪到睡覺的這件事上去了。
封凌看着喫早餐的厲南衡，低下頭繼續喫着自己面前的東西，很多，有些喫不完，但他都推過來了她只能喫。
最後厲南衡看她是實在喫不下了，纔將她面前的盤子拿走，又淡道：“白天實在無聊就看看電視，或者去書房裏拿電腦，打打遊戲消磨消磨時間。”
“我不會打遊戲，電視也沒什麼好看的。”
厲南衡看着眼前這位對花花綠綠的世界沒有任何興趣的少女，忽然覺得以後自己真想好好追她的話，送花什麼的這些惡俗的事情估計她都不會有任何興趣。
“那你幹什麼？”
“你這裏有跑步機什麼的嗎？我每天訓練習慣了，忽然幾天什麼都不錯，感覺不舒服，想要運動。”
厲南衡：“在我臥室旁邊的那個房間裏有幾臺健身器材，我不常住在這裏，所以沒怎麼用過，你這兩天都沒有在房間裏四處轉轉，不知道那房間裏都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