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別喪了,封凌教官一次一次的強調我們隊的整體訓練成績和水平都高於青訓二隊,考覈的時候一定能拿出一個好成績,還整天疑神疑鬼什麼啊!”
“雖然封凌教官的確是很好,很專業,很酷,嚴厲起來的時候也確實是夠嚴厲,可畢竟就是個女人,最近幾天經常看見她一個人坐在哪裏發呆,女人實在是太感性了,一點小事估計都能發愁感傷一下,也不知道她在那兒悶頭想什麼,反正肯定不是跟咱們有關就是了……我覺得她根本就是抽空回來敷衍,對咱們一點都不上心。”
“行了你,少說這種話吧,忘了前兩天被單獨拎出來去做魔鬼訓練的時候了?你以爲這話她沒聽見啊?她就是懶得跟你計較……知足吧啊,咱們平時練的挺好的。”
“嘁……你們看她今天的臉色,很差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失戀啊或者談戀愛的事情,才讓她狀態看起來這麼不穩定……”
“別這麼說,封凌教官明明前幾天還好好的,今天估計是不舒服吧。”
“女人就是麻煩,每天都有各種理由,嘖嘖……”
新人考覈比賽當天,厲南衡終於從醫院趕了回來,爲了不影響這些新人的心理狀態,也不影響封凌,他回來的時候很低調,誰也沒告訴。
在已經有新人在場上開始互相切磋時,他在青訓一隊成員所在的位置邊上隨便找了個地方坐。
卻聽見了四下裏幾個人低聲的議論。
同樣坐在旁邊的韓勁回頭看了那些人一眼,皺了皺眉,低聲在厲南衡耳邊說了句:“這羣不知足的臭小子,封凌是個有事憋在心裏的性子,她太過擔心墨先生和墨太太的事情卻也不可能會對這些新人解釋,所以就算是誤會了也沒說過什麼,每天還是老樣子的非常負責任的訓練,也不知道這幫小子是怎麼想的,就因爲封凌最近閒下來的時候常常一個人坐在那裏悶聲不吭,他們就非得說是封凌教官是女人,所以心事太多,根本沒有多少心思放在培養和訓練他們身上,這個隊整體狀況還好,但畢竟還是有那麼一個兩個的刺兒頭,真是欠揍。”
“他們是看不見封凌每天起的比他們早,睡的比他們晚,還是看不見每一次訓練時她對每一個人都非常負責的一個一個的上前去給他們調節動作姿勢?她稍微有點私人時間的時候,一個人安靜一會兒,或者抽空給季暖打個電話,然後心疼一會兒,怎麼就成了不專業了呢?”
“是個女人就千錯萬錯?媽.的,要換我是這次的裁判,我他.媽非得把這幾個不懂事的全卡嚓下去不可,一個都別想正式進基地,一羣聽不懂人話的傻子……”
厲南衡不動聲色的坐在隊員旁邊的臺階上,看着封凌所站的方向,沒有說話。
這邊的隊員倒是有幾個看見他了,不過他們向來一直對這位只要一出現就能讓他們練到吐血的副教官心存一點恐懼,當時就不敢再亂說話了,在他身邊走過時也尷尬的朝他點了兩下頭,然後迅速在他面前走遠。
“坐在這裏可以更直觀的看見更多更真實的一面。”厲南衡懶懶道:“墨景深脫離危險了,人還沒有醒。”
小許嘆了嘆:“不管怎麼說,脫離危險了就好,說明離醒過來更近了一步……”
考覈中場休息時,封凌人不見了。
厲南衡看了眼時間,起身去了洗手間。
在路過爲封凌特設的那間女洗手間門外時,聽見裏面的腳步聲,他考慮到現在考覈期間她也沒心力去應付太多東西,看見自己回來了,肯定要針對墨景深和季暖的事情多問幾句,乾脆也就沒有現身,去了男洗手間門裏站了一會兒。
厲南衡剛拐進洗手間門的時候,封凌正好從對面出來。
她的精神狀態看起來不錯,一身黑色的戰服,近兩年的戰服設計的有些緊,比較顯身材,穿在她的身上,凹凸有致,冷豔中有着獨屬於她的悄悄隱藏在衣下的性.感。
平日裏在基地裏嚴肅的跟個什麼似的封凌,脫了衣服後的身材究竟有多完美多性.感,只有他知道。
封凌像是剛剛在洗手間裏洗了把臉,下巴上還在滴着水,她一邊用紙擦了擦,一邊向外走,手裏還拿着一小包衛生巾,邊走邊放進了手邊的一個口袋裏。
怪不得看她狀態沒問題,但是臉色卻這麼差。
也怪不得剛纔青訓隊裏的那個刺兒頭說她今天臉色不好,她這應該是生理期,前些天經歷的事情和心理的壓力讓她這一次的生理期的稍微重了些,明顯是很不舒服。
果然,封凌即將快走出洗手間前面的正門,忽然腳步停了停,擡起手放在了她自己的肚子上,站在那兒停頓了好半天。
見她這是肚子疼了,厲南衡出了洗手間,直接過去將人的手臂扶住:“不舒服就回去休息,下半場我去看着他們。”
封凌被身邊忽然出現的人驚的猛地轉過頭,乍一看見是厲南衡,更是眼神詫異:“你不是在醫院?什麼時候回來的?”
“你嘔心瀝血訓練出來的這麼一隊成員,好不容易熬到了考覈的日子,這麼重要的時候,我當然會回來。”厲南衡又看了眼她正從肚子上移開的手:“生理期?”
封凌點點頭:“嗯。”
“送你回去休息。”
“不用了。”封凌趕緊站穩,沒讓他扶着自己走,這會兒洗手間附近也沒什麼人,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緩解了一下腹部裏的不適感,然後說:“剛纔就感覺男洗手間那邊好像有誰在看我,我以爲醫院那邊的事情太多,你沒能趕回來,以爲是基地裏的誰看見我了,就躲在裏邊沒出來,結果沒想到竟然是你。”
“驚喜麼?”男人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