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暖風不及你情深 >第1616章:你是我的小情歌(秦歌183)
    別墅裏黑暗無光,始終無人回來,門前的黑色雕工花大門也已安靜了一夜。

    這一邊的落地窗前只亮了一盞地燈,昏暗的光線下,沒有人說話,有着片刻的寂靜。

    整個世界彷彿都是安靜的,唯有對面別墅外高牆上跳出一隻白色的貓,不時的在夜色下輕輕的喵了兩聲。

    墨景深單手插在褲袋,沉靜低涼的嗓音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清晰:“人回來了,你避而不見,今晚也擺明了要繼續形同陌路,你還站在這裏看什麼?她一夜不回來,你還打算站這裏等一夜?”

    而且對面明顯還沒有人直接回來住,只是開始整理收拾了而己。

    在這裏入定了許久的秦司廷這纔有所動作,卻也只是轉眸看他一眼,似是一晚上的壓抑平靜終於被打破,秦司廷眉目間盡是冷意:“你看我像是能爲了這種女人站在這裏守到天亮的類型?”

    墨景深涼涼道:“她這套別墅在這裏空置幾年,你就在這裏住了幾年,望着一套空別墅這麼久,現在好不容易走了的人回來了,她怕是到現在還不知道你仍然住在她對面,你又究竟每天每夜的站在這裏望過多久,自己心裏沒數?”

    秦司廷:“……”

    他驟然轉身走到沙發邊,拿起南衡剛扔在茶几上的煙點染,抽了幾口冷靜了下,才語調冷然的開腔:“搬到這裏住也是幾年前少年無知還沉浸在愛恨糾葛裏時的決定,現在早沒感覺了,無非只是住習慣了而己,懶得換地方。”

    南衡邊吞吐着煙霧邊冷笑:“是年少無知,還是你他.媽活了二十幾年就對這麼一個女人動過心思,到現在那羣追在你屁.股後邊想泡你的女人都以爲你對女人沒興趣,結果誰知道你這顆純情的少男心早被一個女人擠爆了揉碎了到現在還沒拼湊完整?”

    秦司廷面無表情:“你們兩個大半夜來我這裏,就是來奚落我當初那段愚蠢的過去的?”

    厲南衡笑:“我確實有點這意思,就是不知道他這麼晚怎麼也會說來就來,說他是被季暖給踹下牀了,他還不承認。”

    厲南衡邊說邊看墨景深。

    墨景深淡淡道:“睡不着,過來看看老秦究竟有多不開心,他說出來我或許還能開心開心。”

    秦司廷:“……”

    “睡不着?”秦司廷冷笑,煙只抽了幾口就在指尖掐熄:“睡不着你們兩個就來這裏圍觀我?”

    南衡叼着煙在那發笑。

    墨景深只不鹹不淡的冷冷挑眉。

    ------

    翌日,海城中心醫院。

    “秦醫生你總算來了,我的天啊!”

    秦司廷還沒到自己的診室,外邊的幾個護士一看見他就像看見救星了一樣趕緊跑了過來:“就昨晚上週醫生帶回來的那女的,等了你一整晚……”

    秦司廷頭都沒回的往自己診室走,小護士趕緊跟着他:“我就沒見過這麼難纏的,一直問秦醫生什麼時候來,周醫生都說了你不會來了她還一直在等。”

    “然後呢?”秦司廷漠然問。

    “然後?然後就等到了今天早上啊,天亮的時候她問你幾點來上班,周醫生撒了個謊,說你今天休假,連休三天,這幾天都不會在醫院,之後她才走了。”

    “嗯。”秦司廷推開診室的門,直接進去了。

    幾個小護士互相對視了一眼,小聲說:“幸虧把人趕走了,秦醫生果然對女人不感興趣啊,這麼漂亮都懶得來看一眼,還交給了周醫生,一晚上都沒說過來瞧一瞧。”

    “她昨天晚上是不是還說自己以前是他未婚妻呢?”

    “說的是以前呀,秦家那麼大家大業的,有個什麼前未婚妻也沒什麼吧……”

    “但是從來沒聽說過呀,聽那個女的說的就能信嗎?秦醫生平時根本離女人都很遠的好吧?她自己都說以前是,那究竟是不是都不知道,訂沒訂過婚也不知道呢,反正秦醫生對她明顯沒興趣,就她那種哭哭啼啼的樣子,咱們看着都煩,何況秦醫生。”

    ……

    “公司現在都已經翻修過了,還不錯,當初這大廈就有現代化的設計感,翻修過後更勝一籌了。”文柯敲門走進辦公室:“人事部那邊搬好了辦公室之後就又開始找事了,這是他們新送上來的名單,有幾個我調查過,應該是人事部那邊一些負責人的家屬,我在那些名字上畫上圈了,你看看這些人的簡歷,簡直慘不忍睹。”

    時念歌接過名單看了眼,再又翻看了下那些簡歷:“回國之後,國內的人事部管理層有所變動,這是想要趁着我忙的時候沒辦法去管這些,想要在下邊的人員調動裏一手遮天麼?”

    “在國外,這種暗下里走各種人際關係進公司拿薪水的事情就不少見,在國內更是……”文柯嘆了嘆:“不過這其中有幾個,還真的不好推掉,這些人背後跟幾個董事家裏的關係是掛在一起的。”

    時念歌擡筆在上邊劃掉幾個名字。

    文柯看見她劃掉的名字,皺了下眉:“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這兩個真的不好辦,董事那邊這幾年一直拿你沒什麼辦法,但你也不能太直接的跟他們撕破臉,公司調動回國的事情他們就夠生氣了,現在,我覺得最好還是不要……太激進。”

    時念歌沒說話。

    “時總。”文柯見她像是有什麼心事,放輕了聲音說:“這幾年你一直都做的很好,最開始面對那些董事你也沒有過於卑微,你很硬氣,小姑娘一個撐着這麼大一個公司,後來漸漸的你又開始逐漸變的圓滑,把那些董事的心思都看的很透,真的,在我眼裏,這四年你真的長大了不少也穩重了不少,我不知道你現在回國之後還有什麼更多的想法,但我認爲,你最好還是更穩妥一點纔好,國內的很多事情,我覺得比在洛杉磯的時候更復雜。”

    “比如呢?”時念歌擡起眼,冷靜的看他。

    文柯想了想後說:“國內幾個大董事背後的勢力,以時達集團如今的地位,不一定能全然對抗得動,你當初拒絕了蕭家的幫助,到現在除了你白阿姨之外沒有任何靠山,你現在不低聲下氣一些,恐怕在國內很難再闖得出當初那麼順利的一條血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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