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路過你的傾城時光 >042 我廢了她一條腿
    “你是怎麼知道我被綁架了的”我再次問道。

    碼頭很冷,風很大,他把我裹得很緊,可我的裙子已經被撕破,身體又弱,根本抵擋不住寒風的侵襲。

    “到車裏再說。”他見我一直顫抖,毫不猶豫地攔腰抱起我,衝着車的方向走去。

    “靳少你這樣很容易被發現”站在遠處的阿松突然風馳電掣般靠近,攔腰擋在了靳言的前面。

    “沒關係發現就發現吧”靳言示意他讓開,毫不遲疑地抱着我大步走進車裏,那一副爲我霸氣沖天奮勇直前的模樣,將令我此生難忘。

    到了車裏,他隨手扯過來一條毛毯,緊緊把我裹住,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皺着眉頭說:“好像發燒了,身體真是弱。”

    明明是埋怨的語氣,聽在我心裏卻覺得格外地甜蜜。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怎麼知道我被綁架”我緊追不放地問道。

    他把我輕輕放在了車的後座上,然後握住我的手,很認真地對我說:“我知道我爸會對你下手,讓阿松一路跟着你了。”

    我心裏一暖,不禁紅了眼眶,想不到他對我,竟如此有心。

    “那你怎麼辦你把我救出來,你爸爸會收拾你嗎”我不禁爲他擔憂起來。

    “我沒事,我再怎麼說是他兒子,他不會把我怎麼樣。”靳言說得很輕巧,可從他的眉眼裏我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凝重。

    事情,似乎遠遠比我想象的複雜。

    “你爸爸爲什麼不讓你回國”我不禁問道。

    “我把沈紫嫣的腿打瘸了,她家揚言要殺了我,我爸讓我出國躲一陣。”靳言的話讓我大吃了一驚。

    “什麼打瘸了什麼時候”我嚇了一跳。

    “前段時間我特地把她帶到國外去了,在國內人太多太麻煩。她把我的孩子弄沒了,我廢她一條腿,沒什麼不可以的。”靳言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地囂張,可是這股戾氣卻讓我莫名地害怕。明知道他是爲我打抱不平,可是這樣殘忍的個性,又是可取的嗎

    “那也不必這樣如果孩子還在,你也不可能會讓他生下來。”我說。

    “怎麼不可能”他頓時生氣地打斷了我,“這是我的第一個孩子,我怎麼可能不讓他生下來”

    “生下來你怎麼養你自己都還是一個孩子。”我說。

    “你真是不夠了解我,”他冷笑了一聲,他說:“我從10歲那年起,就不再是一個孩子了。”

    “什麼意思”我完全不解。

    “你不知道我的世界究竟是什麼樣子,”他點了根菸,見我一臉虛弱,又掐滅了,又說:“你什麼也不必知道,乖乖做我的女人就好。”

    “靳言”我拉扯着他的衣袖,依然不敢置信地問道:“那沈紫嫣的腿真的瘸了以後都不會好了嗎”

    “我不知道,打完我直接把她扔醫院門口了。沒直接砍掉,就是我對她最大的仁慈了”靳言說完,眼睛裏竟有一股和他父親一樣的殺氣透出來。

    “不要這樣,這樣不好。”我弱弱開口。

    “放心,我不會對你這樣的。你既然跟了我,我會好好對你,不過有個前提,就是你不能背叛我。”他說。

    “沈紫嫣不是你的初戀嗎爲什麼你還要那樣對她”

    “她揹着我偷人,這是我最不能忍的。”

    “啊”

    “啊什麼啊,以後我們之間不要提她了。”他冷冷說道,似乎回憶起了什麼從前一樣,又說:“我曾經對她那麼好,可是她不珍惜。”

    我心底的好奇心就這樣被勾起,我還想再問下去,但是他直接打斷了我,他說:“我這兩天還會被我爸送出國,現在沈紫嫣家裏已經知道我回國,正到處找我呢。我還得出去躲一陣,等我爸把這件事解決了,我再回來。你乖乖等我,我會安排人暗中保護你。”他迅速地說着,語速無比飛快。

    阿松接連敲了兩次車門,似乎在提醒他時間不多了。

    一切的一切簡直就像是港匪片的場景,我感覺我好像不經意捲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江湖,而這一切太有悖於我的初衷了。可是我的內心又強烈地感覺到了一絲絲莫名的興奮,儘管這樣充滿戾氣與血腥的江湖並非我所渴望的世界,可我不得不承認靳言在我蒼白的人生裏增添了濃郁的一筆,使我的人生看上去不再那麼蒼白。可是,這是好事嗎我想未必吧。

    “那你要出國多久

    ”我連忙問道,知道即將分別,情不自禁拽住他的胳膊,很不矜持地靠在了他的身上。

    “不知道,父親說這件事情不好處理,她家的勢力和我家不差上下,現在他們什麼條件都不接受,就給我兩條路,要麼也同樣廢了我的腿,要麼我得負責沈紫嫣的後半生。”靳言說。

    “是不是都怪我爲什麼你對沈紫嫣這樣,他家還希望你會娶她”我莫名感到自責。

    “和你什麼關係”靳言兇巴巴瞪了我一眼,又柔聲說:“還不是爲了各自的利益你放心,我不會娶她的。我父親現在逼着我娶她,我沒答應,所以我爸特別生我的氣。”

    “是因爲我嗎”我不由得再次問道。

    “不是,我絕對不會要一個背叛過我的女人。”他說。

    呃這句話並沒有令我開心,反而讓我有點兒不開心了。

    他捧着我的頭,在我額頭上狠狠吻了一下,他說:“阿松會把你送回家,接下來幾天都不要出門,我會讓阿松把這幾個月的生活費打入你的卡內,你安心在家,儘量減少外出,以免再遭毒手。出門也儘量和別人同行,現在不比以前,他們想下手也不會太明目張膽,你放心就好。”

    他說那麼多我都沒怎麼記在心裏,只覺得他一臉嚴肅吩咐我關心我的模樣特別地帥氣,我想我真是用生命在花癡。

    我見他要走,忍不住摟住了他的腰,一種即將分別的情愫在心中升騰。我鼻子一酸,忍不住落淚,卻強忍着告訴自己不可以。

    我感覺到他渾身一怔,他拍了拍我環着他的手臂,並沒有回頭,只是溫柔地呢喃了一句:“等我回來。”

    隨後,就在我情緒錯亂之際,他狠狠扯開了我的手,就這樣頭也不回地消失在了我的視線。我看見阿松在眼前一晃,火速跟了上去,而阿杰上了我的車,捂着受傷的右手,用很公事公辦的語氣對我說:“繫好安全帶,我要送你回家了”

    這一路上,我都在嘗試與阿杰對話:

    “傑哥,你知道我是誰嗎”

    “傑哥,能說一會兒話嗎聊個天可以不你是哪裏人啊”

    “傑哥,你和靳少關係很好嗎他什麼事你都知道嗎”

    無論我以哪種方式和他溝通,均以失敗告終。他始終單手開車目視前方,完全把我當空氣。

    最後的最後,當我喃喃自語將近一個小時之後,他纔開了金口,只有讓我哭笑不得的兩個字:“好吵”

    我見他面容冷峻一臉厭惡,悻悻地閉上了嘴巴,再也不敢說話。我一閉嘴,他的車速頓時快了許多,他以無比飛快的速度把我送回了家。

    二十分鐘後,當我躺在家裏一動不動的時候,門又被敲響。我強撐着身體跑去開門,一開門,只見阿杰提着一大袋藥品站在門口,我一開門便往我手裏一塞,說:“靳少吩咐的”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就已經下樓去了,我提着一大袋藥品心裏既感動又詫異,這個耿直boy,大概是有生之年第一次爲女人買藥吧,那張黑臉居然漲得那麼紅

    我提着藥走進房間,一低頭,赫然明白阿杰的臉爲什麼紅成那樣哪裏是因爲買藥的緣故分明是因爲我睡衣的第二個鈕釦不知道何時竟然崩開了

    一瞬間我簡直凌亂,恨不能撞牆算了。我把阿杰買的藥一股腦倒在了牀上,這麼一大袋藥,竟然治各種病的都有。無論是感冒發燒打噴嚏,還是過敏發炎婦科病,一應俱全這孩子

    我挑了兩盒治感冒發燒的藥出來,把其餘的藥整理後放入了我的櫃子裏,燒了開水,按照醫囑吃了藥之後便睡下了。

    這一覺睡得很沉,我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見在懸崖邊上,我滿頭大汗地拽着靳言的手,而他已經失足於懸崖之下,我只要一放手,他便會跌入萬丈深淵。我十分費力地扯着,無奈力氣太小根本沒有辦法把他救上來,幾經掙扎後精疲力盡,他就在那一剎那微笑着放開了我的手,直直地落入了深淵之下

    我一下從夢中驚醒,頭痛欲裂,心有餘悸。

    我不斷安慰自己夢境是相反的,可是一想到這個夢,我還是忍不住身體微微發抖。

    小畫赫然坐在我的牀頭,正若無其事地對着鏡子化着妝。我消失了那麼幾天,她似乎並未察覺,也並未叫醒我。於是,我輕聲喊了一句:“小畫。”

    她扭頭,臉上的笑容擋都擋不住,她說:“姐,你醒啦。我剛早上回來呢,你怎麼也沒給我打電話呢”

    “噢你去哪兒了”我不禁問道。原來,這幾天她也不在家,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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