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路過你的傾城時光 >223 這就是這個社會的遊戲規則
    “她如果不狡猾,又怎麼可能會有那麼遮天的本事不過如果多米能夠招認的話,警察就可以直接通緝她了,那樣她有通天的本事,也逃不掉了。”我說。

    “有時候真不敢想,我有這樣的一位母親。我印象中她一定是一個特別善良、充滿柔情的女人,可是現實,呵呵。”靳言苦笑道。

    “既然做了決定,就別再糾結了。不要去想她是你母親,她的另一重身份是整個國際都在追捕的大毒梟,她對你從未有過情義,你也不要對她心懷仁慈。”我見靳言又陷入了這種痛苦,於是說道。

    “這些我已經明白了,我只是不懂她究竟在追求什麼,她所有該得到的都得到了,她何必還要這樣去做”

    “這個世界上的每一類人都有不同的使命,有人負責做好人,自然就有人充當壞人,這或許就是這個社會的遊戲規則。”我苦笑着說道。

    “我現在給陳警官打電話,告訴他情況有變。”靳言說道,隨後,他撥通了陳警官的電話,把情況告訴給了陳警官。

    沒想到,陳警官告訴我們一個天大的好消息,陳警官說多米已經答應招認了,那個藏着“黑珍珠”的密碼箱依然在多米手裏,他並沒有交給多芬,並且藏在一個多芬根本找不到的地方。多米答應交出整個密碼箱的“黑珍珠”,但是要求是不要把他移交給美國警方,因爲他是美國公民,國內是沒有權利判刑的。關於多米的這個要求,陳警官還在和國際刑警那邊溝通,目前已經有高層對這件事情高度重視,因爲多米提供了充足的證據能夠證明多芬早就涉黑、涉毒並且涉及走私,國際刑警目前已經成立了專案小組,將以最快時間把抓獲多芬。

    聽到這個消息,我和靳言爲之一振。多米最終還是及時醒悟,不知道是否是因爲聽了我們的話的緣故,總之,他能醒悟,能夠配合警方,一切便都好辦了。

    下午一點五十分,靳言驅車出了門,我隨後坐上了陳警官特別安排過來的黑色商務車,跟着辦案人員去了十里河。

    十里河是h城的一處古蹟,那裏的房子都有了一定的年代,是國家保護的文物。因爲在h城很出名,所以每一天都有很多人去那裏,或喝茶,或買花,或來一杯咖啡。總之,十里河是一個人氣很旺的地方。風月茶樓,曾經在過去是十里河最大的妓院,後來改革開放後,才把那一處地方改建成爲茶樓,取名風月。

    我隨同警察來到了十里河最高的一座大廈,這座大廈離十里河不到一公里,能夠一眼便望到風月茶樓中的所有景象。因爲我和靳言在這次案件中的全力配合,警方對我們很友好,知道我擔心靳言,專門爲我準備了一個望遠鏡,通過望遠鏡,我能一下便看到風月茶樓中的靳言。

    十里河街按照規定只允許步行,靳言應該是把車停在了很遠的地方,然後步行來到了這裏。我拿起望遠鏡的時候,他剛好跨步走進茶樓內。

    一切的景象和平時沒有什麼不同,靳言進去後不久,我看到一個身影極爲熟悉的黑衣女人走進了風月茶樓。她身邊雖然沒有跟着大羣的保安,但是隨後不久來的一羣人雖然身着普通人的衣服,但一看走路的姿態及神情便知道他們究竟來做什麼。

    多芬走了進去後不久,陳警官也行動了,有好幾個便衣警察早就潛伏在了茶樓裏,和我一起的那位警察告訴我說:“你放心吧,你男朋友不會有事的,茶樓裏我們已經布控,都是我們局裏的特警人員。這個女人很狡猾,她一定做足了保護措施纔敢來,現在風聲緊,她露一次面不容易,這一次如果沒抓到,怕就怕她逃到了國外,一切的變數就更大了。”

    “是啊,她的手段很多,她能夠幫很多人偷渡去美國,想必她自己偷偷回美國也不是一件難事。”我說道。

    “這一次事件重大,我們已經全面布控,任何一道關卡都嚴格把控。現在還沒有打草驚蛇,她應該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爲了國際通緝犯。”警察說道。

    “我想知道接下來會怎麼樣靳言不會有事吧”不知道爲何,我的眼皮突然突突地跳了起來。

    警察剛要說話,我便從望遠鏡裏看到了令我震驚的一幕,我看到風月茶樓二樓的窗戶上,靳言突然探出頭來,他的頭被多芬死死摁住,多芬的手裏捏着一

    把閃閃發亮的刀,我隔了那麼遠用望遠鏡都能夠看到那把刀無比鋥亮的外沿

    我扔下望遠鏡便不管不顧地往十里河跑去,警察拼命地在後面追,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可以跑得那麼快,那一刻,真的有一種健步如飛的感覺。或許人在某一時刻的潛力真的可以無限

    等我趕到了風月茶樓,風月茶樓外面已經圍得水泄不通了我用力撥開人羣朝裏面擠去,這時候,突然從十里河的兩端衝出來兩隊穿着警服的特警,他們迅速把所有人都撥開,隨後各自站好位置,其他人則負責驅趕所有的羣衆。

    見到這一幕,我明白一定是出乎意料的情況發生了。人羣散去後,我被趕來的警察拉着走,我愣在原地沒有動,我的心七上八下地跳動着,我不知道樓上究竟發生了什麼,有特警攔着,我根本就上不去。

    我心急如焚地在下面等着,忽然聽到了“砰”地一聲槍響,緊接着槍響了好幾下,那一刻我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我再也無法控制自己,不管不顧地往裏面衝了進去,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讓我竟然衝破了特警的防線,直接衝上了樓。

    一上樓,屋子裏的景象讓我目瞪口呆。靳言被多芬勒着脖子,多芬的刀在靳言的脖子上已經割出了血漬,她可真下得去手

    屋子裏跟隨多芬而來的那一幫人都舉着槍,和圍成一圈的警察還有特警們互相持槍對弈着,場面陷入了僵局。我剛上前,就被陳警官一把攔在了身後,喝道:“你來幹什麼添亂嗎”

    我頓時啞口無言,靳言這時候一睜開眼看到了我,他用眼神示意我離開,我搖了搖頭,他明白我的心意,頓時什麼也不說了。

    “警察是你叫來的吧你難道叫警察來抓自己的親生母親嗎”多芬激動地厲聲喊道,尖銳的聲音聽得我心顫。

    “我是你的親兒子,您也同樣餵我喫毒品,用刀架在我脖子上,不是嗎”靳言冷冷地說道。

    多芬一聽靳言這麼說,激動地把刀子橫得更深了一分,血登時從靳言的脖子裏流了出來,多芬惡狠狠地說:“讓他們走否則你別想有命了你休想全身而退我就算死也會拉着你一起去黃泉”

    “你殺了我吧像二十多年前,你站在船上看着我和我爸走一樣反正當時在你眼裏就沒有我這個兒子了當時死,和現在死有什麼區別”靳言似乎絲毫都沒有感覺到痛一般,他的脖子明明在流血啊

    我看到多芬的身體強烈地震動了一下,她喃喃地說:“那時候,我是逼不得已你以爲我不想留你在身邊嗎你以爲我真的心裏沒有你這個兒子嗎如果不是顧念你是我的兒子,你認爲你到現在還有命嗎”

    “我寧願不是,我沒有你這樣的媽媽,我不想承認我身體裏有和你一樣的血”靳言大聲喊道。

    就在那一刻,他利用多芬短暫的激動,一下推開了多芬的手,隨後運用搏擊術掙脫了多芬的控制,並直接把多芬推出了窗外。他的動作無比迅速而敏捷,所有人都沒有料到他會這麼做包括多芬

    多芬一被扔下去,底下的特警迅速制服了她,她的手下完全懵了,這時候陳警官高聲說道:“多米已經招認了,多芬罪不可恕,但是你們還有機會,現在扔掉手槍雙手舉起,我們會給你們將功贖罪的機會”

    多芬請來的這些保鏢們本來就都是些拿錢辦事的人,蜜兒死了,多米被抓了,她手底下已經沒有值得信任的人了,這個年代也沒有所謂的忠心耿耿,陳警官一勸降,所有人見多芬已經被抓住,知道一切都沒戲了,所以紛紛放下了槍,舉起了手,特警們一哄而上,把這些人押解下樓。

    我連忙衝過去抱住了靳言,靳言蹲坐在地上,脖子上的血漬還是不斷地往外冒出來,我一把拉起他,我說:“走我們去醫院”

    “沒事吧,靳言我安排了救護車,你們現在趕緊走這裏可能還有危險速度”陳警官連忙走過來,幫着我把靳言扶了起來。

    我們下了樓,在特警的護送下一路走出了十里河,就在我們要上救護車的那一刻,已經被帶上手銬的多芬突然在警車前大喊了一聲:“等等我要和他說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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