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被青色鱗片包裹,身後八條長尾恍若羽翼。
這樣的佐藤,比起人類更像一隻妖獸,光是被那豎瞳盯着,就令人渾身發寒。
那兩位日國築基驚恐的發現,丹田裏的內氣運轉如蝸牛,就好似小動物碰見巨龍,在瑟瑟發抖,不敢出戰。
也沒見佐藤有何動作,或是背後蛇尾伸展了一下,但速度太快實在難以看清。
即便是在那位以速度擅長的劍道仙師眼裏,也不過是閃過一道白芒。
再次睜開眼睛時,已經天旋地轉,看見了自己的無頭身子。
這時,劍道仙師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被斷首了。
伴隨着啪嗒,兩道人頭落地的聲音,日軍當中首屈一指的築基修士們,全都死的死,逃的逃。
佐藤面無表情的出現在木村將軍身前,腳步輕輕的走過去。
周圍幾百名士兵,把槍口對準了佐藤。
可對方熟若無睹。
木村將軍絕望的叫道:“別開槍開槍只會惹怒他”在木村將軍心裏,抱着一絲期待。可能這位神會把自己當成傳話筒,饒他一命
佐藤嘆氣,似是在惋惜。
他感慨萬千的看着身後血流成河的戰場,到處都有坦克和飛機的殘骸在燃燒着,良久之後,佐藤說:“比起上次,你們弱了很多。築基的小傢伙竟然只有七個,這段時間,你們都在幹什麼”
木村將軍無法理解佐藤的話。
上次
難道說,這並不是神第一次甦醒
蘊含的信息量實在太大,木村意識到首相大人隱瞞了實情。
佐藤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大概八十年前那一次,連一輛鐵殼子都沒有,出現的只有十幾個好像叫忍者來着還有另外一男一女,兩個人。”
“他們人數雖少,但比起你們卻是強太多了。”佐藤惋惜的搖頭:“我很失望,現在是我最脆弱的一段時間但你們連最弱的我,都無法擊敗,等我力量恢復到全盛,難道要與你們這些猿猴共舞”
木村將軍大着膽子問了一句:“不知,您究竟是人是神”
佐藤愣了愣。“你們把我叫做神”
“是。”
“哈、哈哈哈哈。”佐藤狂笑起來。
他彷彿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笑話,八條蛇尾使勁拍打着地面,如同人類拍桌大笑。
只不過那大理石的板磚,都和渣子一樣被拍碎,看得木村將軍膽戰心驚,也不知自己是不是摸了逆鱗。
“抱歉,我不是在生氣,只是,覺得很有意思。”佐藤表情平靜下來,他說:“我並非神,只不過一個有點修爲的妖罷了,在那上古年代,甚至還要倚仗人類鼻息生存”
木村將軍愣了愣,他搞不清佐藤口中的上古年代具體是多遠,日國的文明歷史只有兩千年,比起四大古國差遠了,難道那時候,已經有大陸修士來帶日島修煉,並奴役各方妖獸
佐藤不願提及那段歷史,他不耐的揮了揮手,對木村將軍說:“你走吧,
告訴你們的首領,如果不能把那兩個人找來,東京就等着毀滅吧。”
a區已經被軍隊包圍,當木村帶着剩餘不到三千人的殘軍敗將出來時,看到的,是滿臉絕望的首相齋藤,以及內閣的諸位大臣。
他們實在按捺不住震驚,最後決定在武裝力量保護下,出來親眼看看。
結果,前腳剛踏出執政廳,迎面就是潰敗而來的木村將軍。
從木村如喪考妣的臉色來看,戰鬥結果不言而喻。
一萬人的軍隊,集結東京所有力量,還是敗給了神。
這讓齋藤實在難以接受,八十年前日國的軍事力量遠不如現在,到底是怎麼把這個怪物封印的
“我們輸了。”木村將軍痛恨的握着拳頭,他身後那支精銳之師,也變得死氣沉沉,每個人都耷拉着腦袋。
在目睹刀槍不入的佐藤,和那將坦克輕鬆掀飛千米的恐怖力量後,衆人心裏只剩下一股不可戰勝的絕望感,面對那種怪物,恐怕連核彈發揮的作用也十分有限。
這些自詡爲智將的日國軍官們,此刻,連一個有建設性的提議也拿不出來。
黑鷹a導彈炸上去毫髮無傷,那麼更強的只有核彈了可誰都不敢率先提出這個方案。
哪怕核彈能幹掉古神,事後,那個最先開口的人也會被送上軍事法庭,因爲是他間接害死了無數國民。
這個決策啓動,意味着犧牲近千萬普通人,而且不能保證一定消滅古神。
以千萬條人命,去賭一個並非百分百成功的計劃,這個抉擇,比大山還要沉重。
齋藤今三的額頭上遍佈細汗,他心想,就算成吉思汗、亞歷山大這種千古大帝,在面臨現在的選擇時也會猶豫吧。一不小心,就是罪人,受萬人唾罵。
就當齋藤今三聲音顫抖的,要說出核發射命令時,有一男一女的在大街盡頭出現。
這讓所有人一怔,外邊有自衛隊巡把守手,普通民衆是不可能進來的。
當這些將軍和內閣大臣看見,爲首者的男子面貌有點眼熟,像極了華國人時,那種怪異感覺,被放大了好幾倍。
林楠身上仍穿着大田組分發的襯衫與西服。
如果他猜的沒錯,自己應該是最後一個高層組員了,連那把作爲信物的短刀,也在他手上。
這次前往a區,林楠堂堂正正,沒有做絲毫掩飾,他的容貌恢復成以往的樣子,純陽神體運轉到極致,眸中金光如同驕陽。
不過,與佐藤那陰冷的金色豎瞳,天差地別。
忽然,木村將軍驚呼,他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這人,是林七玄”
“林七玄那個在沙漠上,殺我日國五千軍隊的華國人”
“混賬,他竟然還敢出現在東京,簡直自投羅網”
“自衛隊,給我把他拿下”
“等等,你們不覺得奇怪嗎,林七玄爲什麼要挑在這種時候,在東京出現剛纔軍隊和神交火的聲音,應該所有人都聽到了。”
“那麼,林七玄,他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軍事大臣小坂橫,眯着眼睛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