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早川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
贏奇那個突如其來的牆咚讓她措手不及,卻又忍不住內心的小雀躍。
那樣一個畫面她怎麼也沒想過會發生在她和贏奇身上。
“哈哈哈”
鹿早川忍不住笑出了聲,水盈盈的鹿眼變成了彎彎的小月牙。像蓮藕一樣潔白的長腿在牀上擺動着。
“叮咚。”
提示音響起,鹿早川抱起手機看了一眼今日的新聞推送。
頭條是鹿氏集團總裁鹿鳴在國外和公司談生意。
鹿早川的好心情頓時削減了一半。那個男人今天取得的一切成就,都是拿着媽媽的嫁妝鋪的路。可是媽媽臨終前那麼想他,自己也在電話裏苦苦哀求,他都絕情到連來看都不看她們母女一眼。
知道媽媽去世,他想也不想就把她趕出了家門。
可到底是血親,那個可惡的男人是鹿早川的生父啊,這讓鹿早川心裏憑添了積分無奈。
“唉”
鹿早川蓋好了被子,窩成一團默默發呆。
她現在生活已經穩定下來,可以說即使一個人也可以生存下去。但是美中不足就是自己太孤單了。
鹿早川輕輕的捻着被角,心裏盤算着,她應該要一個贏奇的聯繫方式,那樣就可以隨時隨刻去騷擾他,看他生氣的樣子了。
一棟清冷安靜的別墅裏,落地窗錢頎長挺拔的身影莫名打了個噴嚏。
心裏鬱悶,誰在算計他。
第二天,鹿早川一大早就起牀了。
她前幾天又投遞了新的稿子,這幾天還在等消息。
期間她就閒了起來,可以用這段時間放鬆放鬆,找找靈感,以便再創作新的東西。
鹿早川換上贏奇幫她選的小裙子,站在鏡子前左照右照,怎麼看怎麼滿意。
這男人看着悶人,眼光還是很不錯嘛。
鹿早川嘀咕着,心裏盤算着一會去郊區走走,找一找贏奇的家。
之前她一直以爲自己在做夢,所以還沒試着去找過贏奇的家。
鹿早川打了車來到郊區,按照那天僅有的記憶尋找的路線。
“我記得這裏明明有個路口啊,怎麼沒了呢”
鹿早川嘀咕着,細細的眉毛皺成一團。
忽然有人從背後排了她一下,嚇得她連忙轉身。
“小鹿”陸衡依舊梳着他代表性的中分頭,痞痞的笑着,看到鹿早川回過頭,一股喜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上眉梢:“真的是你啊”
“陸衡”鹿早川還有些驚慌,小鹿眼裏明晃晃的水光,一隻手捂着胸口輕輕喘着。
“哎呀,叫我大陸”
陸衡不慢的嘟噥道。
“你怎麼會在這裏”
“你怎麼會在這裏”
兩個人異口同聲道。
下一瞬,又噗嗤一聲齊齊地笑了出來。
“我來找一個人,不過還沒找到。”
鹿早川先回答道。
“我,我也是。”
陸衡說到這裏,有些不自覺的撓撓頭,眼神撲朔
,“你找誰,不如我們一起找吧。”
“不,不用了”
這下鹿早川也有點慌了。看贏奇的樣子,肯定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接觸他。要是帶着陸衡一起去找了他,以他的脾氣,再也不見她了也是有可能的。
鹿早川趁機轉移了話題。
陸衡幫助了她那麼多,鹿早川早就想報答他了,現在她生活慢慢穩定,剛好是個機會。
陸衡點點頭,想也不想的推着鹿早川的肩膀往前走。
但鹿早川總覺得,陸衡在也在有意的迴避他在找誰的問題。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畢竟陸衡是警察,警察有些案件有公務要處理也是正常的。
一千米外的別墅樓上,贏奇面無波瀾的站在天台上,看着越走越遠的鹿早川,心裏莫名一陣落寞。
這丫頭真是笨的可以,他都把結界給她打開了了,她卻在那繞了足足一個上午的時間還沒找到他的家。
贏奇手心裏把玩着一隻粉嫩嫩的小耳釘,久久的凝望着。這是鹿早川來他家時落下的,不知怎麼滾到了沙發下面。
是時候去還給她了。
一陣風的吹過贏奇刀刻般精緻的面容,無聲的拂去了他臉上本就不明顯的落寞。
――ice天使
同樣的地方,鹿早川選了一桌同樣的蛋糕擺在了同一張桌子上。
這絕對不是她刻意的去還給陸衡什麼。
只是那天的時候她飢寒交迫被陸衡幫助喫下的第一餐是她覺得最美味的。
“噔噔噔~”
鹿早川舉着手在蛋糕上搖晃了兩下。
把幾塊蛋糕推到陸衡面前,自己也大快朵頤了起來。
“喂,小鹿,你最近有沒有遇
見什麼奇怪的人。”
陸衡猶豫再三,還
是問了出來。
“沒啊”鹿早川擡起頭,眨巴着眼睛舔了舔嘴上的奶油,興奮的補充到:“相反,我遇到的都是好人呢,像你,我鄰居,還有”
鹿早川想到好的人,臉前又浮現起贏奇那張冷峻有好看的臉,彷彿嘴裏的蛋糕融進了腦海有他的畫面裏,有些不和諧的變甜了。
“還有誰啊”
陸衡連忙咀嚼完嘴裏的蛋糕,問道。
“沒,你不認識”鹿早川臉頰一片通紅,有些不自然的低下頭,狂塞了兩口蛋糕。
這丫頭總是在刻意的去迴避那個男人。
想到這裏,陸衡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要是遇到什麼可疑人物,一定要即使告訴我,我是警察,可以保護你的,知道嗎。”
“嗯”
鹿早川擡起頭,有些遲疑的答應下來。
雖然她心裏很感激陸衡,無論如何,她也不會說出贏奇的名字。
下一瞬一隻大手輕輕伸了過來,冰涼的觸感,溫柔的擦拭掉她嘴邊的奶油。
“你看你喫的。”
鹿早川看了一眼陸衡,他先是裝作嫌棄的看了她一眼,隨即咧嘴笑了,痞帥痞帥的樣子。
“謝謝大哥。”
鹿早川挑挑眉毛玩味地一笑,嘴角咧出兩個梨渦,任哪個男生看了都會酥酥的。
而陸衡很配合得作出一副觸電的樣子哆嗦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