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我嚥了口乾唾沫,眼前的老人明顯我厲害太多,剛纔簡單試探露出的實力,我甚至覺得他魏叔道行還要高。
在這樣的高人面前我根本沒有選擇,連逃走的心思也不敢有,好在老人一直面色平靜,似乎沒有爲難我的意思。
“猜不?”老人搖了搖頭:“我來給你一些提示,苗王谷那處祭臺是何人所建,你可知曉?”
“是當年的大巫師所建。”我老實回道。
“呵呵……我還以爲這麼多年過去不會有人記得了。”老人笑了句,聲音裏帶着一絲欣慰。
“……那你可知當年的大巫師爲何要修建那處祭臺,又爲何在祭臺下修建一座墓穴?”
“不知道。”我搖了搖頭。
“你此行前來,到底所謂何事?”老人目光盯在我臉。
我感覺一陣心虛,老人的眼睛雖然渾濁,但目光卻似乎可以鑽到我心裏。
“我……”我只能實話實說,真的不敢撒謊,臨時現編也編不出來,於是我把在祭臺下發現古墓還有遺骸的事給說了。
“你此來只爲了還一個因果?”我說完,老人古怪的問了句。
“是。”我舔了舔嘴脣:“我總覺不能心安,似乎有種執念一定要還了這個因果,並非是對前輩不敬。”
“哈……”老人忽然笑了聲,跟着仰頭大笑起來:“哈哈……爲了還一個因果……”
老人面色忽然變得潮紅,笑了片刻又開始劇烈咳嗽。
“咳咳……還一個因果,原來如此!”
“爺爺……”遠處,官雲飛擔心的叫了聲。
“我沒事。”老人擺了擺手。
“前輩,您的身體……恕我直言,您還是要保重。”我猶豫着說了句。
“我還有一個月的陽壽,保重不保重也沒大礙。”老人止住咳嗽,喘了口氣。
“也罷,我幫你還了這個因果!”老人忽然盯住我說了句。
“前輩……”
“無需多言,你的這份因果着落在我身,此乃天意!”老人呵呵笑道。
“前輩,我不明白。”我搖頭道。
“你不用明白,所謂因果循環,報應不爽,我憑白得了這些年,一直心疑惑,此刻方纔明白天機之深奧,一切都是定數。”老人目光深沉:“想我一生縱橫,總盼能窺得大道,到頭來不過黃粱一夢,真真所謂何來……”
老人語氣忽然變的蕭索,跟着嘆了口長氣。
“年輕人……”老人的目光緩緩移到我臉,老人原本青黑的面龐忽然通紅一片,雙目也泛起精光!
老人的樣子嚇了我一跳,下意識我想跑!
老人的手突然探出,跟之前一樣,一股無法抗拒的威壓讓我無法動彈。
老人的手這次直接按在我頭頂。
我感覺像被千斤重物給壓住了,頭疼欲裂,一道道撞錘樣的勁氣直往我腦門衝下去!
“前輩……你!”我感覺身體像要爆開一樣,眼前已經是一片血紅了!
身體裏像是鑽進一條大蛇,瘋狂的撕咬,我的內臟,各處經絡全都被撕扯的稀爛,氣血狂涌之下,我眼前越來越黑,跟着一口黑血噴出!
一陣天旋地轉,身子一軟我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我發現自己躺在牀,手背還插着輸液的針管,房間裏空無一人,我緩了一會,腦子稍微清醒了一些,跟着想了起來。
我想起來老人對我做的事!
立刻我伸手摸了摸全身,身並沒有傷痕,動了動手腳,也並無不妥,我一翻身從牀坐了起來,伸手把插在手背的輸液針給拔了。
“哎,你醒了。”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穿着白大褂的護士走了進來。
“我在哪?官……老爺子呢?”我問了句。
“你還問呢,都是因爲你,官老先生跟你見面之後不好了!”小護士忽然狠狠瞪了我一眼。
“他怎麼了?”我楞道。
“既然你都醒了,那我去通知一聲。”小護士根本不回答我,眼睛一翻扭頭出了門。
我有點蒙圈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說起來我還是受害者!
正琢磨,門外官雲飛衝了進來,他眼睛都是紅的,臉還有淚痕。
“你到底跟我爺爺說什麼了!把他氣的!”進門官雲飛直接衝了過來,伸手揪住我的衣領。
“我什麼都沒說,你沒看見是你爺爺抓着我的腦袋嗎?”我反駁道。
“你還說!”官雲飛舉起了拳頭。
我伸手擋了一下。
官雲飛騰騰騰退了好幾步。
“你還敢還手!”他捂着胳膊叫起來。
“雲少,老爺子讓把人帶過去。”這時候門外忽然一個穿着黑西服的男人冒出頭來。
“怎麼可能,有沒有搞錯,爺爺還要見他!”官雲飛大吼道。
“老爺子親口說的,必須馬把人帶過去。”黑西服小聲回了句。
“安先生,老先生要見你,跟我走吧。”黑西服衝我招了招手,他眼神裏也充滿了對我的憎惡。
我沒有拒絕,直接跟着黑西服走了,因爲我也想弄個明白。
我被帶到了一個小房間,房間裏同樣擺了一張病牀,牀躺着官老先生,他胳膊也插着輸液針。
“你們都出去。”我進門,老先生吩咐了句。
“爺爺,我不走,這次打死我也不走了!”官雲飛一直跟着我過來,這時候跳了出來。
“帶雲飛離開!”老先生也沒廢話,直接指了指黑西服。
“雲少……”黑西服伸手拉住了官雲飛的胳膊。
“爺爺……”官雲飛被強行拖出了門。
“前輩,你剛纔對我做了什麼!”門一關,我立刻問了句。
剛纔我揮手格擋官雲飛的時候已經發現了,我力氣變得更大了,身體裏的真氣也多了許多。
“做了什麼你很快會知道,我讓你來是有兩件事需要你去做……”老人才說了兩句話喘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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