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四代目的“大男子主義政策”所賜,卷和同期的十幾個女性下忍沒有被派往戰場,而是根據天賦被分配到村子中幾個偏後勤技術支持的部門:封印班醫療忍者班毒劑製作班。
因爲天賦過人而被分配到封印班的卷,心中並沒有對四代目大人有多感激,因爲她的師傅,是砂隱村的英雄灼遁葉倉。
雖然和老師認識的這幾年中,她只有在戰場輪休回村子休整時纔有時間教導自己,但卷覺得自己已經繼承了老師的意志
看不起女忍者的都是白癡加混蛋
當然這種話卷身爲一個小姑娘只敢在心裏說說,當衆罵四代目大人這種事情她還是沒膽量做的。
可是最近半個多月,卷十分不開心。
她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原本葉倉老師上次從與巖忍對峙的前線回來後,沒呆兩天就馬不停蹄地單獨外出做任務去了。
卷好不容易等到老師再次回到村子,卻發現
葉倉老師她,變了
她不再是那個不厭其煩地教導自己戰鬥技巧,在休息時喜歡抱抱自己捏自己臉蛋偶爾還會親親自己讓自己心頭小鹿亂撞的葉倉大人了
她竟然戀愛了
而且交往對象還是夜叉丸那個傢伙
那個說話細聲細語動不動就臉紅的傢伙
甚至現在每天葉倉老師教導自己的時候,那個傢伙都要在場旁觀。
休息的時候他還會拿出帶着的溫水給老師和自己,然後帶着一臉噁心的笑容對老師說:
“多喝熱水。”
看着他那被老師牽着的手,被老師撫摸着然後變成羞紅色的臉
被周圍空氣中戀愛的酸臭味薰得失了智的少女卷很想用自己正在學習的布帶封印術把夜叉丸那個傢伙裹成木乃伊,然後當場下葬
可是看到葉倉老師臉上那幸福的神色,她還是
夕陽下,失落的少女卷看着葉倉老師牽着夜叉丸的手,兩人遠去的背影,覺得自己剛剛開始的人生已經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
“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呢”
“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訓練場上,一個聲音忽然從卷的背後傳來。
她轉過頭看去,一個十五六歲的高大少年默默站在自己的身後。
“馬基前輩”
這是比卷早畢業兩年的馬基,現在已經在前線戰場歷練了兩年的時間,現在也處於回村子休整的階段。
只不過,他是帶着功勳回來的,半個月前已經順利晉級爲中忍了。
馬基站在卷的身後,同樣看着葉倉和夜叉丸遠去的身影。
他黝黑的面孔上也露出了一絲微笑,說道:
“我在葉倉大人的麾下戰鬥了兩年,見過不少次她在戰場上與敵人拼殺,力挽狂瀾的身姿。
不過她這種樣子,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不過這樣也不賴,對嗎
男人在前線戰鬥,爲了就是保護村子中的女人與孩子”
馬基的話還沒說完,已經被卷深深地嫌棄了。
很明顯的,這又是一個被四代目那套“大男子主義”理論洗腦的蠢貨。
事實上,馬基的確是一個思想傳統忠於四代目的砂隱村好青年。
不然十幾年後他也不會成爲羅砂的得力干將,以至於羅砂將自己的三個娃交給他來帶。
而馬基也做到了對羅砂真正的忠誠:
在羅砂已經被劇透的那版未來中,他自己被大蛇丸和輝夜一族的倖存者以及一個眼鏡仔偷襲後當場去世。
後續的發展中,馬基帶着羅砂的三個娃仔回到砂隱村後,講道理他自己是有可能成爲五代風影的。
這是一種怎樣的精神
這簡直就是常山趙子龍加諸葛村夫聯合附體的精神好嗎
還把手刃疾風傳男主角月光疾風這種黑鍋背在自己身上,以至於整部疾風傳裏再沒怎麼漏過臉
馬基的一生是奉獻的一生,是忠誠的一生,是“了卻君王天下事,兩朝開濟老臣心”的一生
面對他這樣一個“男默女淚”式的人物,我們只要嚶嚶嚶就完事了
然而此時的馬基,還只是一個略顯青澀的少年
忍界著名的文學家千手扉間曾經說過:
“哪個少年不多情,哪個少女不懷春”
少女卷因爲自己依賴的老師葉倉大人有了新歡而鬱鬱寡歡,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被老師帶上了一條橘裏橘氣的道路。
而她身後的馬基,雖然名字裏有一個“基”字,這個少年卻並不相信哲學,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鋼鐵直男。
而鋼鐵直男馬基同學,今天在結束了自己“休整期間依舊每天修行”的日常後,恰巧看到了夕陽下暗自神傷的少女卷。
哪怕是在這個被奇特力量改造過的世界中,大自然給生物帶來的慣性影響依舊是強大的。
哪怕身爲忍者,是人類這個自詡爲“萬物之靈”的種族中更高一層的佼佼者,身體在千百年中不斷被查克拉這股神奇的能量改造着,原始的本能依舊通過傳承了千年的染色體告訴他們:
“春暖花開,萬物復甦,雨季過後,又到了交配的季節。”
就連與砂忍關係匪淺的通靈獸鐮鼬一族,在這個季節都拒絕接受砂忍們的通靈外出作戰。
我們由此可以大膽推測:
妙木山的社會大佬文太此時正趴在一隻眉眼清秀的母蛤蟆身上,發出了一聲酣暢的聲音。
然後思緒變得索然無味,點燃一袋煙開始思考未來
也許這一年的繁衍並沒有實際意義,畢竟妙木山的蛤蟆一族是此間世界比大筒木一族歷史還要悠久的原住民,如果它們真的這麼容易繁衍後代,那忍界也就沒人類什麼事了。
也許傳承至今的會是萬花筒寫輪眼呱與千手妙蛙種子之間的對決了
因此志麻與深作兩位仙人如此高齡,不也纔有蛤蟆文泰、蛤蟆健與蛤蟆廣三個孩子嗎
一朝的努力也許徒勞無功,也許但十幾年後,蛤蟆文太終究會擁有自己的子嗣:
一隻和它一樣愛抽菸愛砍人的蛙兒子和一個蠢萌蠢萌的喫貨兒子。
多元宇宙中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越強大的個體,其繁衍後代越困難。
妙木山的蛤蟆一族尚且如此,那麼本書的自走外掛青蛙丸,更是如此了。
此刻,青蛙丸正呆在它的那間石屋的二層閣樓上暗自神傷着。
它曾經漫步多元宇宙的無數世界,卻從未找到過一個能與自己相愛相知的淡綠色兩棲類眉目清秀的雌性個體。
它轉頭看着自己二層小屋牆壁上掛着的一件件來自各個世界的“土特產”,不由得輕嘆了一聲:
“朕已經打下了一個大大的江山
卻沒有一個她,讓朕愛美人不愛江山。”
這種百年孤獨,大概只有“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羣太監上青樓”來形容了。
或許,還有一個人能懂它,那就是此間世界曾經八百里外手裏劍警告千手柱間的某位絕世高手。
活着總得有點追求,不是嗎
青蛙丸慢慢踱步到自己的窗前,看着自家小院子裏,羅砂正把今天挖來的黃金如同卸沙土一樣傾倒在自己的噴泉水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