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同意”
一向溫柔的加瑠羅聽到丈夫這不靠譜的建議,瞬間就變臉了。
“護犢子”這個詞,最初就是用來形容母親的。
“戰爭還沒結束呢你怎麼可以帶着她去那種危險的地方”
原本站在父親身邊一臉憧憬的手鞠看到母親的反應,有些失望地低下了頭。
羅砂摸了摸女兒漂亮的金色丸子頭,柔聲說道:
“說服媽媽的事情交給我,你把碗筷端出去吧。”
“嗯”
加瑠羅有些詫異地看着迅速拋棄了自己並與孩兒她爸結成同盟關係的女兒,待她端着木托盤走出房間後,轉頭又看向了羅砂:
“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爲什麼會提出這種”
她的話說到一半,羅砂已經走到她的身邊,伸手捏了捏我愛羅的小臉蛋,問道:
“這孩子現在最多可以離開守鶴多遠”
“抱到院子裏就不行了,他就開始哭鬧了。”
羅砂點了點頭,雖然高壓鍋式封印尾獸大法遠比以前的人柱力封印法科學先進低碳環保,但畢竟還是有侷限性的。
雖然腦子裏閃過的是如此枉爲人父的不靠譜想法,羅砂臉上卻露出了嚴肅正經的表情,語氣深沉地對妻子說教道:
“手鞠她雖然是我們的女兒,但在幾年後她必然會成爲一個忍者,不是嗎
我們兩個對於孩子們,就如同守鶴對於我愛羅一樣。
你現在能把他們圈在你的身邊,以後呢
難道一直要讓他們生活在你的視線範圍內嗎”
“你說的我明白
可是手鞠現在纔不到五歲啊。
我已經抽出時間教她提煉查克拉,還有最基礎的身體訓練了”
在母親的眼中,女兒更像是自己的翻版,尤其在加瑠羅這種後面兩胎生了兒子的母親。
她多麼希望能夠在女兒身上實現自己小時候沒完成的願望和夢想:
穿好看的花裙子,手裏有好玩的娃娃,然後交到很多朋友。
然而手鞠這孩子只對好看的花裙子還算感冒,後面那兩個願望嘛
被她兩個弟弟繼承了。
加瑠羅有些遺憾地發現,自家的長女,從性格到長相,都不太像自己,而是更像丈夫一些。
一個多月前在她難產,生命危在旦夕的時刻,她彷彿在幻覺中看到了女兒長大後的樣子:
揮舞着三星扇,保護着自己兩個弟弟的英姿颯爽的女忍者
加瑠羅還在胡思亂想着,羅砂的手已經撫在了她的臉頰上。
“她是長姐,要照顧兩個弟弟啊。
五歲,你我五歲的時候在幹什麼
已經開始努力訓練自己,只爲求得忍者學校的錄取資格了啊。
加瑠羅,我們無法保護孩子一生一世的。
我們能給予他們的,只有不斷的磨礪和背後的支持。”
被“一孕傻三年”debuf前前後後疊加三次影響了智商的加瑠羅被丈夫幾句看似很有道理其實經不起推敲的話說服了。
一番收拾後,手鞠興奮地跟着父親走出了家門。
請讓我跟隨你一起去吧。
我可以照顧手鞠的”
鍥而不捨的夜叉丸最後一次試圖說服自家姐夫,然後
羅砂側過頭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
“前線忍者,哪怕是統帥都要遵守村子的紀律嚴禁接觸女色的
你算了吧,我怕你脫水。”
三個娃仔聽不懂自己老爹話語裏的葷段子,加瑠羅可是聽得懂啊~
她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示意他稍一稍,然後有些責備地看了丈夫一眼。
羅砂多少還是要給老婆一點面子的,他想了想,對夜叉丸說道:
“我告訴的訓練方法你都嚴格執行了嗎”
原本在三個外甥、外甥女面前被姐夫奚落的夜叉丸趕忙點頭回答道:
“每天一百個俯臥撐,一百個仰臥起坐,一百個蹲起。
還有十公里的越野長跑
我每天都嚴格執行了”
其實講真,在這個世界裏,忍者的身體似乎在查克拉的神祕影響下,比我們所認知的程度強了不少。
不然看看八門遁甲修行者的日常鍛鍊就知道了,某位光頭老師的訓練祕訣在邁特凱面前只能算是日常熱身訓練
滿心歡喜的夜叉丸以爲姐夫下一句話就會借坡下驢,答應自己跟隨的請求,然而
羅砂只是點了點頭,便轉身牽着女兒的手,頭也不回地出發了。
“我出發了
再見母親和舅舅
勘九郎我不在家你要乖乖的知道嗎”
“要帶禮物啊姐姐”
“一路小心
手鞠你不準去前線知道嗎”
風之國的沙漠之中,羅砂身穿着白色御神服,頭道:
“後半夜的守夜工作交給我,你們去休息吧。”
兩名暗部對視一眼,對羅砂行禮後便回房間休息去了。
這種時候不是爲了拍馬屁硬撐着的好時機。
你死撐一夜,第二天沒精力趕路還不如合理分配好值夜的時間。
看到兩名部下回去休息了,羅砂也回身關上了房門。
被羅砂要求早早休息,現在已經醒來的手鞠好奇地看着父親。
“砰”
伴隨着一聲輕響,青蛙丸再次出現在羅砂的身旁。
“大青蛙”
青蛙丸興致滿滿地看着眼前還沒它高的小姑娘,然後瞬間進入了隱形的狀態。
“這下還能看到我嗎”
“嗯”
“真的我現在在幹什麼”
“咦挖鼻孔你是隻髒青蛙”
“現在呢”
“你還會跳舞的嗎
哈哈~這是芭蕾舞嗎”
如果一個其他人在屋子中,會以爲小手鞠已經被一團空氣逗得咯咯直笑了。
“到底是什麼原因”
羅砂對着隱形的青蛙丸問道。
青蛙丸漸漸顯現出了自己的身影,結束了單腿兒支撐身體,雙前肢舉在頭頂的芭蕾動作。
它意味深長地看了手鞠一眼,說道:
“這個孩子,跟我有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