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你或者我一兩個人可以改變的。
木葉隱村的忍者已經在之前幾年的戰爭中犧牲了太多。
他們不是機器,是人
他們現在需要的是休整,需要的是穩定的任務來源供養家庭。
我們要做的,是安撫他們,是處理好村子裏戰爭遺孤的問題,是鼓勵年輕人組建家庭繁育後代。”
說到這,日斬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我聽說很多家族今年都會迎來新生的孩子,我猿飛家的子侄們今年就有兩個。
說起來,再不過多久,我也要被稱爲族長爺爺了。
團藏,你們志村家今年也應該有”
“閉嘴”
團藏蠻橫地打斷了日斬的話,他用僅存的左眼死死盯着自己的老朋友,一字一句地說道:
“看看現在的你,已經變成了什麼樣子
成天喋喋不休的老頭子竟然關心起女人生孩子的事情
你還是當年的忍雄猿飛日斬嗎
你還是十幾年前,四大忍者村聯合起來滅掉渦潮村時,以木葉一村之力向四大忍村宣戰的三代火影嗎
忍者存在的意義,就是爲了自己的村子付出一切
這其中當然包括了我們的生命
扉間老師是這樣做的,柱間大人亦是如此
之前木遁實驗中,那十幾名千手一族的志願者也是如此”
團藏看着笑容漸漸僵硬的日斬,自己露出了一絲譏諷的笑容:
“你已經忘了扉間老師的囑託,你已經失去了爲村子犧牲一切的勇氣。
日斬,你捫心自問,波風水門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真的能夠讓我們將未來完全託付到他的手中嗎”
“他當然能
只要我們肯放手讓他去施展自己的才華與抱負
團藏,你我在二十歲時,能做到水門現在的程度嗎
千里奔襲摧毀敵人重兵鎮守的運輸通道,將戰局瞬間扭轉,你能做到嗎
面對雲忍的夜月一族年輕高手與八尾人柱力的組合,利用速度優勢彈壓得對方不敢妄動。
你能做到嗎
你我二十歲的時候在做什麼
我們不過是呆在扉間老師的身旁,名義上是他的護衛,實則被他保護在羽翼之下
但在扉間老師走後,我們不是一樣相互扶持着,將扉間老師託付給我們的重任擔下來了嗎
想想當年吧
帶着扉間老師的屍體回到木葉後,宇智波、日向等家族族長對於我們六個年輕人不信任的輕視目光。
你還記得他們的傲慢與偏見嗎
你難道忘了當時我們六個之中,是誰最氣憤,將那一刻視爲一生最恥辱的一刻嗎
是你啊
現在的你,和當年那羣不信任我們的老傢伙有什麼區別嗎
難道你真的已經變成當年你曾經鄙視卻又畏懼着的那羣人了嗎”
日斬振聾發聵的話語並沒有對團藏產生什麼作用,他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冷聲說道:
“我沒有變
志村一族的忍道刻在我的骨子裏,我會像祖父和父親一樣戰死的
像一個真正的忍者一樣死去
做第一個老死在病榻之上的火影。
就這樣吧,根部的事務還是由我做主,這是我們當年達成的協議,對嗎”
聽到團藏類似於“端茶送客”的結束語,日斬沒有多少什麼,帶着自己的兩名暗部轉身離去了。
路途中,日斬忍不住開口對他的長子詢問道:
“我真的做錯了嗎
究竟是我太心急了,還是團藏他”
“人總是會變的,父親。”
一向沉默寡言的猿飛木葉丸他爹不想取名了,上本書用新之助這個名字被各種吐槽開口說道。
“志村首領他,將大半生的心血注入到了根部的建設中。
現在的他,恐怕已經分不清,根部究竟是屬於木葉的,還是屬於他自己的”
日斬聽到自己長子的話,苦笑着點頭說道:
“是啊,不過說到底,這還是我的失誤。”
“您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母親說過,讓您親口承認自己的錯誤只能是在做夢的時候。”
“噗~”
木葉丸他爹吐槽他自己老爹的話直接把他媳婦逗樂了。
日斬則不以爲意地笑了笑,擡頭看着傍晚的夕陽,輕聲說道:
“人當然是會變的。
二十歲的時候,總認爲耳邊的嘮叨聲太雜,做事情太難。
三十歲的時候,總感覺肩膀上的擔子很重,誰的期望都不能辜負。
四十歲的時候,生活中就只剩下不如意的事情了,一切都不會按照你預想的方向前進。
到了我現在的年紀啊~”
日斬點燃了自己的菸斗,美美抽了一口,臉上露出了一絲狡猾的惡趣味笑容,側過頭看着自己的兒子和兒媳。
“就只剩下嘮叨別人了,讓你們這些年輕人嚐嚐我二十歲時候的滋味。
現在戰爭已經結束了,我說你們兩個,也快點讓我抱孫子吧。
我弟子的弟子都趕在你們兩個前面了啊”
帶着暗部面具的夫妻倆聽到日斬的話後,儘管臉上有面具擋着看不出表情,但手足無措的樣子還是略顯滑稽。
老年人一旦飆起車來,那尾氣就如同日斬的菸絲味道一樣,老辣之中帶着無盡的風騷勁兒~
面對老父親急着抱孫子的合理請求,日斬的大兒子內心表示:
您儘管催,早生一個月算我輸。
他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道:
“那麼根部在巖隱村的間諜”
日斬聽到兒子的話,剛剛舒展開的眉頭又擰在了一起,他思索了片刻,開口說道:
“宇智波一族的富嶽族長,不久前在跟我商談旗木卡卡西的寫輪眼時,不是最終答應讓鏡的孫子加入暗部了嗎
他現在實力如何”
“非常強那個孩子才十二歲,實力卻已經遠超一般的戰鬥上忍。
而且他的寫輪眼已經進化到了三勾玉,在這個年紀,簡直不可思議”
“他行事穩妥嗎會不會像一般的宇智波族人一樣情緒波動很大”
“不,他不像警備部的那羣傢伙。
在暗部,他和其他同伴關係相處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