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漲智商這種事情不一定靠譜,但人一旦放棄了曾經對於美好事物的嚮往,行事不擇手段沒有底線,那麼他們無疑會變得強大起來。
現在的長門比起彌彥未死時那個內向卻不失善良的靦腆少年,已經變成了一個冷血自大卻又小心翼翼的野心家了。
他對自己的力量有絕對的自信,卻也懂得審時度勢。
他已經沒有資本像彌彥一樣願意相信別人了。
上一次他們選擇相信了山椒魚半藏,結果換回了彌彥的死亡。
爲了彌彥,爲了小南,爲了三人年少時在雨之國孤苦伶漂泊時共同建立的理想,他只能摒棄心中那一縷善良。
他選擇接納“宇智波斑”,哪怕對方別有所圖,對曉這個組織,甚至自己的輪迴眼都有所圖謀。
看着雨景的長門忽然感知到一個人在朝着自己走來,很熟悉的查克拉,是小南。
“赤砂之蠍那裏,沒問題了吧”
長門率先開口問道。
“他已經準備出發了,不過
爲何你要讓他扮成砂忍呢”
“四代風影這個傢伙玩得一手好計策。
他想挑起木葉與巖忍之間的爭鬥,自己坐收漁利。
而我們,身具三個國的夾縫裏,想要暗中發展起來,又怎麼能遂了他的心意呢
而且,就算我們不做,木葉和巖忍會如他的願咳咳”
話說到一半,長門忽然猛烈地咳嗽起來。
小南默默走到長門的身後,看着他被查克拉黑棒插滿,瘦得皮包骨頭的背影,心疼地蹙眉說道:
“多休息一下吧,不要過多消耗查克拉控制佩恩了。”
長門無聲地扯動了一下嘴角,卻沒說什麼。
“沒有時間休息啊。
因爲我還要替彌彥,活着”
天道佩恩的身影漸漸走到小南身旁,堅定地開口道。
“直到實現他理想的那一天
哪怕栽贓嫁禍,成爲彌彥你曾經最鄙夷唾棄的那種人,我也一定要做到
現實生活中,大多數少年時期的摯友長大後都會沿着自己的生活軌跡走上不同的道路。
就像木葉的二代火影千手扉間曾經與年幼時的綱手回憶往事時提到過的:
“我少年時期,千手一族這種大型忍者家族曾有不少平民附庸於我們,替我們耕種土地。
小時候的我,曾經與大哥、板間、瓦間閒暇時也在田野裏幫忙。
後來大哥總偷懶去南賀川河畔玩,結交了新朋友,就由我在沒有訓練的時候帶着兩個弟弟去耕作。
那時,我曾結識過一個平民朋友,名叫閏士。
那時候我總嚇唬板間和瓦間,說夜晚會有宇智波來田地裏偷瓜。
兩個弟弟被我嚇得直哭,而閏士卻不會。
他揮舞着手中用來捉竹鼠的鋼叉,拍着胸口安慰板間與瓦間說:
如果宇智波敢來,就把他們像烤竹鼠一樣烤了”
當時還是個小蘿莉的綱手被二爺爺抱在懷裏,大聲問道。
當時已經年過五旬的扉間二爺眼中露出了滄桑的神色,聲音低沉了下來:
“在小綱手你出生的時候啊,大哥他十分高興,邀請了千手一族許多沒有加入木葉,而是在族地內隱居生活的人來到木葉參加慶生儀式。
那是一個天很熱的午後,我喫過午飯,坐着喝茶,覺得外面有人進來了,便回頭去看。
這來的便是閏士,但又不是我記憶裏的閏士了。
他身材高了一倍,佝僂着腰,手中牽着一個幾歲大的小男孩。
他看上去不像是五十出頭的農夫,更像是一個一隻腳踏入墳墓的老人。
我見到他很高興,像是有一連串的話要說出口:月色下的瓜地、用鋼叉叉假想中的宇智波偷瓜賊、我們幾個孩子一起在河邊烤竹鼠喫得滿嘴油
然而這些話到了嘴邊,卻又像被堵住了一般,說不出口。
他卻率先開口了:
二老爺
我似乎打了一個寒顫
我已經知道了,我們之間已經隔了一層可悲的厚障壁了”
生活會將曾經擁有同樣童年回憶的人在幾十年後徹底拆分開,有的人平步青雲成爲了手握權柄的火影;有的人則泯然衆人;而最可惜的,卻是那些已經成爲回憶的人。
木葉隱村的猿飛宅中,猿飛日斬手中拿着一箇舊相框,發黃的照片上是六個年輕人的合影。
一個年輕人十分恬然自得地站在邊緣處。
一頭捲髮,瘦長的臉上一雙大眼睛十分有神。
“鏡,如果當年你沒有戰死的話”
“三代目大人”
院子裏忽然傳來的聲音打斷了日斬對故友的回憶。
波風水門身穿着御神服,一臉嚴峻地走向日斬所在的房間。
“四代有什麼事情”
“十分緊急
我們派到雨之國境內接應救援隊的暗部,全部失聯了。”
“什麼”
“之前數個月,來自雨之國境內的情報就已經越來越少了。
我一直想派人去探查一下,但還沒選好合適的人選”
“現在說這些意義已經不大了
我們沒辦法在短時間內查清雨之國國內的情報。”
日斬的臉色十分不好看,畢竟自己的大兒子夫婦倆都身在救援隊內,還有
宇智波鏡的孫子。
他緊皺着眉頭思索了片刻,對水門斬釘截鐵地說道:
“你以四代火影的身份,通知砂隱村的四代風影。
讓他們派出人手協助我們,這樣一來,救援隊還有可能取道風之國,活着回來。”
“砂隱村四代風影”
“不錯”
日斬的目光變得有些不善了,語氣也蠻橫起來。
“之前爲了儘早結束戰爭,我們可是輕輕饒過了這個習慣性背叛木葉的好盟友了。
現在,也該他們盡一些盟友的職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