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臉真誠的波風水門,羅砂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伸手向前一指,希望水門替他帶路。
前方就是火影樓的大門,沒有客人先走進去的道理。
波風水門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羅砂並沒有興趣知道。
哪怕他真的是一個如同初代火影千手柱間一樣的豪傑又如何呢
羅砂深知,自己在後面十幾年內,要真正應對的對手是誰。
火影樓的大門打開了,大廳裏站着幾位老者。
水戶門炎、轉寢小春和志村團藏,他們三人自覺地將大廳中間的位置讓給了,同樣身穿着一身紅白交加的御神服,只是沒有帶着斗笠的猿飛日斬。
年近六旬的猿飛日斬雖然已經退休,瘦削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老態,他一隻手扶着菸斗,用審視的目光看着門外的羅砂。
比起波風水門,更讓羅砂熟悉的,是這位木葉的忍雄。
兩人雖然是初次見面,卻早已經在畫像上見到過對方的面容。
羅砂跟隨着水門的腳步走入大廳,來到日斬面前,十分自然地伸出右手,如果面見一位前輩一樣開口說道:
“三代火影大人,您的身體還是這麼好。
這真是讓我們這些後輩既欣慰又苦惱啊。”
羅砂這句話裏帶刺明顯意有所指的話令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都皺起了眉,而一旁的志村團藏只是微微擡起頭,用左眼深深看了羅砂一眼,依舊面無表情。
而一旁的水門臉上的笑容已經漸漸消失了,看着羅砂的目光變得不那麼友好起來。
“這孫子來木葉就是專門挑撥離間的是吧”
如果用四代火影夫人的語氣來描述水門現在的想法,嗯,大概就是如此了。
“哦四代風影,你欣慰什麼,又苦惱什麼呢”
日斬作爲一個在任三十餘年的火影,自然不會因爲羅砂簡單的一句話就暴怒,他笑了笑,用沙啞低沉的聲音問道。
“我欣慰的是,木葉和以前還是沒有變化的。
您的行事風格,我在成爲風影這些年已經熟悉了。
我很感激您在之前的戰爭中,對於我們砂隱村的仁厚。”
羅砂這話說的的確是發自真心,上一次砂隱村與木葉的戰爭在戰局崩潰時,他的精神壓力是巨大的。
砂隱村真正挑起戰爭的高層們要麼已經死在正面戰場上了,要麼已經被羽翼漸豐的羅砂解職。
但同樣的,戰敗的責任也壓在了羅砂的身上,想甩鍋
半村子的孤兒寡母可不會聽你解釋。
那時候的羅砂每一天都疑神疑鬼,感覺自己身邊所有的砂忍都在用質疑的目光偷偷看着自己
他無法想象,木葉會如何懲罰砂隱村這個背信棄義挑起戰爭的“盟友”。
然而,三代火影提出的並不算過分的停戰協議算是挽救了他的政治生命。
不然羅砂很可能是第一個被自己村子忍者推翻下臺的影了,那丟人程度可就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事後羅砂也能理解猿飛日斬的選擇,當時的木葉幾乎面臨着舉世皆敵的局面,就連草隱村這種著名的牆頭草村子都敢在巖忍的撐腰下入侵火之國的領土。
實話實說,猿飛日斬、大野木這樣的對手雖然老奸巨猾,但在羅砂看來已經算是不錯的對手了。
因爲他們的思維方式是可以判斷的,行事還是有基本底線的。
至少比起隱藏在四代水影矢倉背後的那個裝瘋賣傻的宇智波,還有那個擁有着什麼“神之眼”的傢伙,好了太多。
不怕神一般的對手,就怕神經病一樣的對手。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最終目的是什麼,時不時進行點騷操作,這種對手該怎麼防備啊
“哈哈,這種舊事不要再提了。
那麼,你又在苦惱什麼呢”
以日斬大爺的閱歷,無論是剛剛羅砂那句帶着挑撥意味的諷刺,還是這句一本正經的舔狗發言,都不足以動搖他的內心了。
“您退休了,那麼以後我們砂隱村與木葉之間的關係,會不會就此改變呢”
羅砂說着這句話,目光轉向了一旁的水門。
到現在爲止,他基本已經確定了,這位年輕的波風水門只能算是木葉名義上的火影。
這麼說也許過於誇張,但遇到重大的事務,木葉依舊離不開猿飛日斬,還有他身後的那幾位日斬的班底。
不過羅砂非但沒有嘲笑輕視水門的意思,反而甚至有點兒嫉妒他。
很明顯的,剛剛向自己顯示善意的是波風水門;而對自己施壓的,則是猿飛日斬和他的一衆老隊友們。
再看看自己當上風影簽署的第一條命令公文就是對木葉宣戰的,這t是純屬被推出來背鍋的
果不其然,羅砂的問題剛剛拋出,一直沉默着的志村團藏左眼瞥了他一眼,一本正經地說着冷笑話:
“怎麼會改變~四代風影,你們砂忍不是一向很會審時度勢麼
據我所知,還沒有任何一國的忍者部隊能在砂忍投降前將戰線推進到砂隱村。”
這話就屬於赤果果的打臉了,完全不給人留餘地的那種。
所以說團藏大爺能在木葉作妖搞事這麼多年,不是沒有道理的。
至少在他願意的時候,身爲一隻舔狗他是合格的。
“團藏,說話不要這麼刻薄嘛”
日斬大爺的語氣雖然嚴厲,但額頭舒展開的皺紋卻出賣了他此時此刻的心情。
他身後的門炎和小春也是絲毫不給羅砂面子地面帶一絲微笑,一樓大廳裏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然而羅砂在成爲風影多年以後,論起厚臉皮的程度也是沒怕過誰,他坦然地點點頭,正面面對了這個尷尬的問題:
“當然,這就是砂隱村的生存之道。
人可以犯錯,但總不能一錯再錯,不是嗎”
志村團藏這個人,羅砂自然也不陌生,特別是在這半年以來,他從青蛙丸的口中,他總是能聽到這位人老心不老的木葉高層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