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自從四代水影枸橘矢倉開始了這項命令之後,忍者學校的生源問題。
忍者是個高薪高風險的職業,這一點不僅霧隱村的忍者和平民知道,水之國大部分人都清楚。
即便絕大部分忍者都無法平平安安活到退役,但在這個亂世之中,依舊有無數人削尖了腦袋想方設法把自家的孩子送到忍者學校來。
因爲這是一種希望,一種能夠改變家族命運的希望。
但自從“血之畢業考試”的規則頒佈之後,不少人望而卻步了。
正常人都可以想象得到,讓一個幾歲大的孩子在這樣的學校裏生活五六年,在這段時間裏每天不停被灌輸的只是:
“周圍人都是你在畢業考試時可能面對的對手,要麼勝出晉級,要麼死亡。”
在這種環境中長大的孩子,會變成什麼樣
進入這所學校的正常人越來越少,而這個時代最不缺乏的便是
戰爭孤兒。
無論是流落在水之國國內的戰爭孤兒,還是霧隱村陣亡忍者的孩子,都被強制送入學校。
再不斬看到了,在留級了兩年之後,他終於徹底對這個學校,甚至整個霧隱村死心了。
在死亡的陰影籠罩下,學校的所有學生臉上再沒有屬於孩子的笑容;如果有笑容,也只會是陰狠暴戾的獰笑
他也最終迎來了自己的畢業季,因爲曾經他在學校中械鬥的劣跡,現在早已經不再是什麼值得關注的事情了。
在“血之畢業考試”制度執行了兩次之後,霧隱村的忍者學校早就變成了一個無序之地。
忍者學校的教師也在短短兩年內大換血,一些內心帶着正義向四代目抗議的教師都被暗部帶走,從此生死不明。
現在管理着這所學校的,早已不配被稱爲教師,他們更像是管理着一所監獄的獄卒一般。
他們教會這羣被囚禁在“學校”裏的學生們彼此廝殺的技巧,但絕對不會制止學生們私鬥~
兩年裏,再不斬手中已經沾染了幾條人命,他已經習慣了殺戮的感覺。
最終,他迎來了自己的畢業考試。
原本只是捉對廝殺,殺死一人即可畢業的一場考試,卻成爲了再不斬的舞臺。
“桃地再不斬你做什麼你不是已經完成考試了嗎啊”
“停手這傢伙瘋了我們先聯手殺死他”
“救命這傢伙不是人老師老師”
鬼燈滿月和枇杷十藏站在一起,低頭看着躺在甲板上的少年再不斬。
昏迷之中的再不斬眉頭緊鎖,臉上的面罩被摘下,露出了一張黝黑普通的臉。
而現在,這張臉上的表情十分豐富,時而猙獰時而痛苦。
“就是這個小鬼,殺死了自己所有的同級生順利畢業”
鬼燈滿月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了,霧隱村的現狀也許會讓他的風影老闆笑出聲。
他卻是笑不出來,眼淚在肚子裏流。
有人說過,野心家與真正的愛國者之間的區別在於:
在面對自己滿目瘡痍的故鄉時,前者會內心竊喜,而後者會潸然落淚。
“那個混蛋竟然真的發佈了這樣喪心病狂的命令”
“不要這樣,滿月。你應該能猜到的
對於枸橘矢倉,現在在霧隱村裏沒有人能夠動搖他的統治。
以前我還一直不明白他爲何要這麼做,明明曾經是村子裏受人敬重的年輕上忍”
雖然在滿月的眼中,曾經那位比他年長十歲左右的矢倉擁有名副其實的“老幹部”人設,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像是一個小學生,內心卻古板無趣,還有點兒開不起玩笑總愛發小脾氣~
但在十藏這種老人兒眼中,矢倉的行爲叫少年老成,他成爲四代目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
只可惜在成爲三尾人柱力後,從“老幹部”晉升爲“老村長”後,矢倉的人設終究是崩塌了
而現在,兩位出自霧隱村的叛忍終於知道“老村長”人設崩塌的原因了。
在這次出發前不久,羅老闆對兩位心腹愛將推心置腹地說出了矢倉的祕密:
“他被曉組織的成員用萬花筒寫輪眼控制了。”
哦吼~這下算是破案了好嗎
想想羅砂的話也有些道理,能夠控制人柱力的能力,也就只有萬花筒寫輪眼的頂級瞳術了
說一千道一萬,這個曉組織還是跟木葉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唄
滿月和十藏嘴上沒多說什麼,內心深處卻對木葉的厭惡又加深了一些。
人家砂隱村也就是出了一個殺死上一代風影的惡徒加入了曉,他們霧隱村可倒好,四代目直接成了曉的傀儡
“喂小鬼,醒了的話就坐起來,我們有事情問你。”
枇杷十藏敏銳地觀察到再不斬的眼皮抖動了幾下,一腳踢在這個少年的胳膊上。
再不斬身體敏捷地在甲板上翻滾着躲開了這一,站起身警惕地看着兩人。
“鬼燈滿月,還有枇杷十藏
你們兩人竟然有膽量回到這裏麼”
身爲一個玩刀的忍者,再不斬認識滿月,自然也認識十藏。
這就好比一個打野玩家不可能不知道香鍋和七醬一樣。
被直呼姓名的兩人也沒生氣,只是直勾勾地打量着再不斬,這詭異的目光直接把再不斬給看毛了。
他環視四周,發現這艘船已經駛出港口,重新回到霧氣瀰漫的海面上。
“小鬼,我們需要你幫個忙。”
“需要我做什麼”
現在的再不斬雖然可以在霧隱村被稱爲最強下忍,但他心裏對於自己的實力已經有點b數了。
剛剛僅僅一回合,他就不敵鬼燈滿月。
如果不是對方留手了,那麼他就真的人如其名“再也斬不了了”
枇杷十藏看着這個少年,心中不知爲何產生了一絲愛才之心,他解釋道:
“帶我們潛入村子,做一些事情。”
再不斬思索了幾秒鐘,看着十藏說道:
“這樣的話,無論你們的計劃是什麼,是否成功。
以後我也無法在霧隱村立足了對吧”
“你這小鬼倒是不傻~”
滿月十分滿意再不斬的態度,他可不希望對方是個死腦筋。
“沒錯,作爲回報”
十藏將左手中持着的斬首大刀擡起,刀身一轉,刀柄對象再不斬。
“這把刀,可以由你來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