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瑨的心情比陽光還燦爛,昨晚酒桌上大獲全勝,睡了一宿,她依然興奮無比,騎着自行車,哼着小曲,樂悠悠地來到了藥材門市部。
一進門,會計問道:“昨天沒事吧”
“沒事兒。”
“你同學呢”
“她更沒事兒,她人稱曹一瓶,從來就沒有喝醉過。”
“胖子呢”
“他也沒大事兒,那個酒陪有事兒了,他活該。”方瑨說,“胖子找誰陪酒不好,偏偏找他,真是冤家路窄。”
“誰陪的酒”
“四眼,就是那個在公交車上摸我屁股的小流氓。”
“你灌他了”
“我幹嘛灌他,他自己喝多了,跑到衛生間哇哇地吐了,笑死我了,結賬時,老闆多算了二十元錢,我問她爲什麼,她說是衛生費,四眼吐得裏外都是,找人清掃的衛生費。”
人們常說:一個人有什麼樣的朋友,直接反映着他的爲人。從一個人的社交圈子就可以看出它的價值取向,這就是我們常說的“物以類聚,人以羣分”。方瑨對胖子的看法原來還是不錯的,起碼也打個八十分,可是四眼一到,方瑨從心裏就煩了,她本是個直腸子率直的人,眼裏揉不得沙子,頭腦也簡單,見到四眼就氣不打一處來,對胖子的看法也就“火箭倒栽蔥急轉直下”了,和曹培華一使眼色,就把四眼撩趴下了。
事情過去一週了,胖子再也沒來,方瑨也就慢慢地淡忘了。
又過了一週,天氣轉涼了,初秋的風微微地吹着,路旁的梧桐樹枝繁葉茂,枝椏向四周擴展着,黃綠色樹葉兒擺動着,就像是小朋友在招手,發出輕微的“颯颯”聲。
方瑨有滋有味地品嚐着烏梅果,又酸又甜,酸甜生津,喉結一動,一口帶着酸甜味道的唾液嚥了下去,“哇塞,好舒服。”她悠哉悠哉了。
一人走進了店門,方瑨急忙把糖果包放到抽屜裏,“歡迎光臨”,她招呼着。
“老周呢”
“經理出去了。”
會計一擡頭,急忙打招呼,說:“杜主任,您來了,經理他一會兒就回來。”然後,向方瑨介紹道:“這位是稅務分局的杜主任。”這位杜主任,綽號杜十娘,是胖子朱戈的老孃,清水稅務分局的辦公室主任。
方瑨說:“杜主任您好。”
這位杜主任打量着眼前的方瑨:這小妮子還是真漂亮,盤子好,面如桃花,身段也好,九曲連環,純粹是個明星範兒,尤其是那雙似喜非喜的媚眼更是勾魂,撇一眼準叫雄性荷爾蒙激發的小男生神魂顛倒,還真是個要男人命的小狐狸精,怪不得戈子叫她迷得丟魂失魄的。她問方瑨:“你就是方瑨”
方瑨說:“是,大姨,您需要幫忙嗎”
“不需要。”自言自語地說了聲“女人不壞,男人不愛”,說罷,仰頭,回身,擺臂,扭臀,甩手而去。
會計說:“這杜大主任陰陽怪氣的,什麼意思”
方瑨說:“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她陰陽怪氣,隨她的便,管她呢。”方瑨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素不相識的不速之客竟然給她帶來了意想不到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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