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毛聚精會神地開着車緊盯前方目不轉睛,張春雨坐在副駕位上一聲不語悠閒自得,坐在後排的方瑨和蘇菲低聲交談着:
“蘇姐,你和蘭姐、建軍都是同學”方瑨問。
“我們同校同級,藍彩花和建軍同班,還坐過同位,你家秦建軍賊聰明,學習特好,藍彩花爲了抄他的作業給他買烤地瓜喫,我們逗趣說他是藍彩花的小女婿。”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方瑨明白了“老相好”的來龍去脈。
“蘭姐她老公幹什麼”
“運輸專業戶,大老闆,手下有十幾輛大貨,倒炭,賺了不少銀子,也養了一身毛病。”
“啥毛病”
“要不說,男人有錢就變壞,賭博,玩女人,成天在外面浪,不顧家。蘭姐也不容易,又要顧家,又要忙店,又要處理方方面面的關係,還要照顧在省城上寄讀學校的女兒,幾次要和他男人離婚,爲了女兒,忍下了。”她看了方瑨一眼,接着說“她心裏憋悶了,找秦建軍說說話,遇到難題,叫他出個主意,他們就是同學,清白的很,藍彩花說的那話,開玩笑的,你也別放到心上。”說客蘇菲也算盡職盡責了,閒聊間,完成了蘭總交給她的任務。
方瑨似乎感慨地說:“做女人難,做成功女人更難,藍姐,也確實不容易。”又問一句“蘇姐,你在哪兒上班”
蘇菲笑而未語。
張春雨說:“蘇姨是縣文史辦領導。”
方瑨問:“你怎麼知道的”
張春雨說:“我讀過蘇姨寫的清水古村考一書。”
大眼妮子毛小毛驚訝地說:“怪不得蘇姨學識淵博出口成章,了不起的大專家,大學者喲。”
蘇菲笑了,對方瑨說:“你這兩個隨從,挺有意思的。”
蘇菲心想“還真叫藍彩花說着了。”
把蘇菲送到了縣府宿舍,又把方瑨送到東山小區,拜拜之際,方瑨忽然問了小張一句“你是張春雨”小張急忙點頭稱“是”,方瑨冷着臉,沒再作聲,扭頭,轉身,高跟鞋踏着樓梯“嗒嗒”作響,扭着渾圓的屁股,恰似一道白色的霞光,上了樓去,進了家門。
兒子已經睡了,秦建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見方瑨回來,急忙站起身來,接過手提包,問她對藍彩花“印象如何”她借一句戲文說“這個女人不尋常,很會來事。”
秦建軍說:“那是自然,她混跡於官場、商場、風月場,遊走於官員、商賈、流氓、痞子之間,黑白兩道通喫,豈是尋常人物”
方瑨一笑,說:“你這老相好也是個有故事的女人。”
回到車庫,竇淑寶接過車鑰匙,問“此行如何”毛小毛舉着右手,得意地說“不虛此行,見了世面,開了洋葷。”左手把蝦餃飯盒遞給了竇淑寶,他把手在褲子上擦了一下,從飯盒裏拿出個蝦餃塞到嘴裏,大口嚼着,說句“好香。”又捏了一個塞到嘴裏,又說了句“真好喫。”張春雨悄聲怪氣地說“毛大店長真叫我長了見識,知道什麼叫裝傻賣呆了。”毛小毛一瞪眼,梗着脖子,說“我不裝傻,竇哥能喫到這香噴噴的蝦餃”
回宿舍的路上,毛小毛喋喋不休,張春雨一言不讚,她心裏想的是“方大主任問:你是張春雨什麼意思”她哪裏知道傻大妮子朱巧玲曾在某年某月某日某時某刻給她狠狠地上了一次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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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煒海邊兔子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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