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曼舞的長指狠狠顫抖起來,捧着望月的臉,輕撫着他的眼睛。
這麼俊美的少年,玉樹臨風,卻瞎了雙眼。
都是她,只顧着自己傷心難過,疏忽了他啊。
“我的兒啊,你受苦了。”
“我怎麼就那麼傻,竟想不出來,她們會用這種毒計害我,我連自己的兒子都沒認出來,我當真是枉爲你的娘。”
望月修長的身形隱隱有些顫抖,紅脣輕啓,好幾次想要說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只是緩緩雙膝下跪,對着凌曼舞拜了三拜。
“是兒不孝,未能侍奉母親,一離便是十八年。”
“不”凌曼舞痛苦搖頭,皺眉上前扶起望月“你這樣說,可是割了孃的心啊,若不是爲娘無能,你又如何會與我分離,快起來。”
凌曼舞哭得不能自已,緊緊的抱着望月,母子倆個抱頭痛哭。
蘇璃臉上綻着欣慰的笑意,眼裏卻滿是淚珠,一滴一滴墜落
木香上前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蘇璃轉身,看着她們母子相認,終是吁了一口氣。
初時,
還有些擔心,望月不會原諒她們,如今看來,是小看望月的胸襟了。
看來這十八年,他雖一直在受苦,但卻長得很好,品性好、氣質也好。
看着凌曼舞傷心成那樣,望月扶着她進了內廂,侍候母親歇息,蘇璃擡眸,便看到站在月洞門口的麴塵恩。
上前與他輕輕施了一禮,麴塵恩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心裏卻又溢出欣喜。
“蘇小姐,恭喜。”
“還望曲先生當什麼都不知道,璃兒在此謝過。”
蘇璃施禮,麴塵恩自當是應允,蘇璃請他落座,開始爲他把脈。
隨後將解毒丹拿出來贈與他。
“每三日服一粒,養身的藥,要天天喫,沒事多鍛鍊身體,爬爬重陽觀,是極不錯的。”
“三個月之後,身上的毒素就會清理乾淨,身體也會固本培元,不必擔心。”
“你娘她”
麴塵恩當下便吃了一粒丹藥,轉頭看着內殿,有些不好意思的問蘇璃。
一年一年的思念,早已成了狂。
“母親如今找到親生兒子,心情自然是大好,我本欲讓母親再爲蘇府生下一個兒子,可母親對蘇丞相已無半點感情,拒不想爲他生孩子。”
“曲先生,我哥哥如今不能面世,我母親又沒有兒子傍身,恐怕對她很不利。”
麴塵恩點頭,道理是這樣沒有錯,可是她不想再與蘇丞相行歡,那事情又要如何解決
一想到曼舞可能會和蘇丞相那樣的混帳男人躺在一起,他心裏就跟火在燒一樣。
這中間的幾日,麴塵恩其實在蘇府的隔壁買了一棟小宅院,就依着凌曼舞的後院挨着的,他每晚奏曲,偶爾凌曼舞還會與他合奏。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