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玉壺突然間點頭,木然的說着這句話,然後轉身,沉香欣喜若狂,急忙跟在了她的身後,沉香追她,扶着她瘦弱的肩膀,兩人離開了人羣。
蘇璃看着沉香那一幅死氣沉沉的身影,微微蹙眉,他明明知道,自己一跟去,要死,可他依然願意。
這樣的愛,當真值得追捧嗎?
玉壺對他動了殺心,否則也不會那麼直接答應一個好字。
轉身她與麴塵恩說話。
“曲先生,爲他準備一幅好棺材吧。”
麴塵恩心大駭,派人前去追……
玉壺似乎早料到麴塵恩會派人過來看,所以領着沉香抄的近路,穿梭在巷子裏,直到他們走進了一條死衚衕,玉壺才轉身,冰冷的看着沉香。
沉香咳嗽了兩聲,臉色慘白,卻都是滿足的笑。
“能再看到你,真好,玉壺,這些年,我一直在擔心你,不知道你過得好不好,這一生一世,我都只愛你一個,只有你一個,我願意爲你付出一切。”
“那你願意去死嗎?我看到你,覺得噁心。”
玉壺手的匕首出現,抵在沉香的胸口位置,沉香淒涼一笑,顫抖着手,撫着玉壺的臉蛋。
“好,你讓我做什麼,我都會去做的,玉壺,你是我最愛的女人啊,我怎麼可能拂了你的意。”
“玉壺,讓我最後再吻你一次,可好?”
玉壺眼裏露出嫌惡,但是沉香的眼裏卻掉出了眼淚,這一生一世他都在贖罪,早過夠了。
“最後一次了,玉壺,你再也看不到我了,永遠都看不到了。”
“這世,像我這麼愛你的人,沒有了。”
玉壺看着他的淚,覺得心煩燥異常,她不愛沉香,但是覺得他特別的煩,煩得她心火燃燒不斷。
沉香拿出帕子拭去臉的淚,緩緩俯身,含住玉壺的脣,玉壺閉眼睛,任他吸取,隨他擁着。
有那麼一剎那間,她覺得這個懷抱是熟悉的,沒錯,十幾年前的那個人,是他。
嗤……
念頭出來的時候,恨意也隨着迸發了出來,是他,是他毀了自己。
是他害了自己一生啊。
如今所有人都知道她和別人在一起了,麴塵恩更加不會要自己了。
沉香身子猛的一僵,吻着她的脣,也鬆開了去,垂眸,看着胸腔那把溢着鮮血的匕首,他顫抖着脣,緩緩擡眸,笑望着玉壺。
“對不起,玉壺,我真的愛你,真的。”
玉壺聽到這句話,覺得噁心,狠狠的將匕首抽了出來,沉香身子猛的往後一仰,咚的一聲砸倒在地。
血淚模糊間,他依然固執的笑望着玉壺,手伸向她。
“別自責,玉壺,你殺我……是對的……我……對不起你……”
手到底還是墜落了下去,他的呼吸也沉沉的停了下來,雙眼睜開着,不捨的看着玉壺,眼角的淚全數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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