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並沒有教她如何結印,或者說當前的場景根本無法教她,她只能靠着以前看的影像資料,隨便玩了幾個花樣就推了出去,卻沒想到真的打出傳說中的“氣波”來,當然這只是暗中那人的幫助。
可是要如何給白牡丹解釋呢陳梅雪的大腦快速運轉着,突然靈光一閃:“其實剛剛那個只是假象,你知道障眼法麼就是藉助些道具、環境,還有語言、姿勢的暗示等,讓對方跟着你的思路走而發現不了破綻。”
“你是說你剛剛用的就是障眼法”白牡丹將信將疑。
“嗯,其實剛剛那個對他們根本沒有傷害,只是不知爲何他們會認定我們是仙女,然後我又添油加醋地擡高了我兩位表哥的身份,又強調我們是仙女,再說會仙法,他們就信了,嗯,就這樣”
就在陳梅雪給白牡丹商量對付土匪的策略的時候,李浩峯陸青兩人正在山下路口守着,等着從山上下來去報信的人,而李鑫銘則和蒙面人守在縣衙外面,不過看樣子匪徒也不會半夜下來報信了,幾人就在各自的崗位對付着睡起覺來,反倒是陳梅雪和白牡丹所處的地方顯得更好。
經過頭夜的一鬧,感覺天很快就亮了,陳梅雪兩人因爲連日來趕路的疲憊,再加上昨夜的折騰,就算天光已經大亮,兩人依舊處在熟睡模式,就連匪徒們送來早餐都不知道。
聽見小嘍的彙報,匪徒老大心裏已經基本確定昨晚兩個女子的話了,試用誰會在生命垂危的時候能在敵營裏睡得那麼香,除非有必勝的把握,可就這樣因爲她們的片面之詞放了她們,自己也不會甘心,到時縣令怪罪下來,自己這個山寨就只有散了,所以一大早,他就派了心腹去縣城打聽情況,並給縣令報信,看要怎麼處置這兩個丫頭。
一直到快喫中午飯的時候,陳梅雪兩人才醒過來,伸了個懶腰起牀後,陳梅雪纔看見匪首三人正坐在房外直勾勾地看着二人,陳梅雪忍不住驚呼一聲:“呀你們幹什麼變態啊,偷看別人睡覺”
“咳咳”老大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住,好不容易緩過來之後不滿道:“身在大牢之中,你竟然也能睡得如此安心,真是佩服”
“切,佩服啥啊,反正你們遲早也得將我們放了。”然後話鋒一轉:“喂,你們關人也得提供洗臉水吧也得讓人洗漱洗漱吧有啥事等會兒再來哈”
匪首幾人雖然不忿,但也只好先退出去,也真的讓人給兩人端來了洗臉水。陳梅雪兩人洗漱完畢,又申請去院裏的茅廁方便了一下,一切弄完卻被人帶出了牢房,說是老大要找她們。
雖然是兩個女子,可大概是因爲被認定是仙女的緣故,所以跟着的衆多嘍卻對她倆客氣有加,簇擁着來到一處所在,看外觀倒是比其他的地方顯得高大威武些,門上牌匾上寫了“聚義廳”三字,陳梅雪不禁啞然失笑:“尼瑪,這土匪窩在哪個地方、哪個朝代都是一樣的啊”
聽見她的話,上座的三人快要吐血,二當家當即叫道:“誰說是要請你們喫飯的”
“哦”陳梅雪眉頭輕皺:“不是請喫飯啊那我們回去吧,牢裏應該要開飯了吧”說着便要拉白牡丹,似是真的要走。
“且慢”大當家也被這個女子搞糊塗了,進山以來,她們該喫喫,該喝喝,該睡睡,一樣都不耽誤,完全不擔心自己的處境,也不擔心她們去求援的同伴,反倒是害他們從昨夜開始就提心吊膽,夜不能寐,好嘛,這到底是誰劫持誰啊。
“哦大當家何意”陳梅雪一臉疑惑。
“時近中午,我們連飯都不招待兩位,還真是讓人笑話啊,來人,備菜開飯”
“大哥,對她們倆丫頭何必如此客氣”老三依舊恨恨地看着陳梅雪,顯然對昨天被打一事還耿耿於懷:“就算她們是什麼仙女又怎麼樣,我們這麼多人把她殺了就殺了,我看誰會來給她們報仇”
“呵呵,三當家的說笑了,沒人會爲我們報仇。”陳梅雪的話讓三個男人一愣,這是什麼意思卻聽陳梅雪繼續說道:“因爲死的人不會是我們倆。”
“你就嘴硬”老三一臉不屑。
“那就試試咯”陳梅雪同樣無所畏懼,那縷熟悉的氣息一直在身旁,讓她底氣十足,所以沒有理會白牡丹悄悄的攔阻,昨夜聽見對方說她們是仙女,她便知道很有可能是跟隨在側的那位神祕人搞的鬼,想來他的能力無法救出兩人,只有智取,所以陳梅雪便配合出演。
“試試就試試,老子就不信你丫的能把老子怎樣”老三被激起了火氣,其實老大老二也想知道這個丫頭到底有什麼本事敢這麼淡定,說什麼仙女,老大心底其實是不信的,所以他便看着老三出頭,並沒有阻攔。
“老大,這丫頭太囂張了,讓我教訓教訓她,反正到時只要交到縣太爺手裏沒死就行了”
見自家老大並沒表態,老三便一下竄到了陳梅雪跟前,伸手便抓向陳梅雪,白牡丹在旁邊嚇得尖叫起來,陳梅雪本有機會躲開,可白牡丹的尖叫讓她一頓,只好攔在白牡丹身前,便被老三抓了個正着,老三抓住陳梅雪之後便將她向外拖去,陳梅雪掙扎見掙扎不脫,便回頭對被攔着正厲聲尖叫的白牡丹大聲說道:“保護好你自己”
見到老三真的託着陳梅雪到了隔壁的房間裏,老二不安地問老大:“大哥,真的讓老三弄了她”